丛泽带着白术走了之后一旁的女使便都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了。
女使a:“早知道我当初拼死拼活都要跟着大少爷一起去边关,王玲陪着待了这么一年回来不仅成了易国公家的小姐,还嫁给了我们家大少爷做正妻。”
女使b:“是啊,原来不过就是一个呆在门房里的下等女使,出去一趟立马就山鸡变凤凰了。”
说到这众人都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女使a:“今天是蒺藜姐姐入府的日子,蒺藜姐姐人长的美,心肠又好,以后还不一定是谁受宠呢。”
女使c:“别说了,人家现在是大娘子了,我们总归是要尊敬着的。”
“你们在说些什么呢?”
正当三人叽叽喳喳的讨论时,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三人转过头去,发现丛泽和王玲就站在自己的身后,一时间三人都暗道:不好!
“奴婢们见过大少爷,大娘子。”
三人小心翼翼地行着礼,强撑着问了好。
王玲醒来之后看到了那张纸条便知道钟睿已经离去了,她料定真正的丛泽不会这么快就回来,于是便想到门口等着。
这样也能显得她与丛泽二人是一对恩爱夫妻,谁料她与丛泽在路上碰见了,两人一合计便想着先到门口等着蒺藜。
谁料却听见了有人在背后如此议论……
“你叫什么名字?”
王玲直接掠过了身边的两位女使,走到了刚刚唯一为她说话的女使身边。
“奴婢名叫灵芝。”
灵芝因为年纪还小,所以说话也就怯怯的。
“是个好名字,你抬起头来给我看看?”
王玲听了灵芝的话觉得灵芝像是很乖巧的样子,心里便也有些中意。
“是。”
灵芝怯怯的抬起了头,一眼都不敢看慕容和王玲。
“你今年几岁了?”
王玲瞧着灵芝的样貌还算端正便越发的满意了,想着以后找个机会塞给丛泽做偏房也算是做人情了。
“奴婢今年刚刚满十二。”
“十二岁啊,年纪虽说是小了些,但是养在身边也不错,我正好缺个贴身的女使,日后你就跟在我身旁伺候吧。”
王玲听到了灵芝的年纪之后先是皱了皱眉,但是转念一想蒺藜今天才要入府,过早的在丛泽身边塞人也不好。
“奴婢谢大娘子。”
灵芝跪下给王玲磕了个头之后便走到了王玲身后跟着了。
“你们两个既然有胆在背后说大娘子的闲话,那也应该有胆受个五十大板吧。”
王玲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丛泽却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他之前既然答应了钟睿这件事情,他自然要办到最好。
“奴婢知错了,还请大少爷和大娘子饶过奴婢一命。”
两个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眼睛里顿时充满了恐惧,二人皆是一个又一个的磕着头,请求丛泽和王玲能放她们一会。
但是很显然,丛泽没有这个意思。
“白术,你把她们全都拖下去吧,我们微生家不需要这种在背后嚼主人舌根子的下人,打完之后你便找个人牙子把她们都给发卖了吧。”
说罢丛泽便带着王玲离去了。
等他们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发现已经有许多人在门口围成了一圈。
里头的人是在迎接蒺藜,外头的人都是在看热闹。
“你们夫妻二人来了?”
在门口的微生铭看见丛泽与王玲二人并肩前来,心里很是满意。
“见过父亲。”
原来按照规矩纳侧室是不用当家的迎亲的,但是蒺藜毕竟是皇后身边的人,也是在宫里当过女官的人,身份地位自然与别的人不同。
所以众人迎在门口也算是给西子一个面子。
没过多久人群之中的响动便越来越近,迎亲的队伍也到了门前。
“都有红包,都有红包,各位父老乡亲们不要着急。”
等蒺藜的花轿一到,微生府里的小厮们便蜂蛹而出,给过往围观的路人们分发红包与喜糖。
虽说是众人在门口等着,但是按照规矩蒺藜还是从侧门进的府。
等大家看完热闹之后散的便也就差不多了。
蒺藜下了花轿,由宫里陪嫁过来的惜夏搀着走到了正殿。
而微生铭,丛泽与王玲三人人已在正殿坐好。
“妹妹给姐姐奉茶。”
蒺藜与丛泽拜完天地之后便跪到了王玲的面前,举起了一杯茶。
“妹妹快起。”
王玲笑着接过了茶,微微抿了一口,还不忘给蒺藜一个红包,亲手将蒺藜扶了起来。
因为是纳侧室的缘故,所以家里也没有摆宴席。
整个仪式结束之后丛泽便带着蒺藜去了蒺藜所住的春来居。
得热闹散去,一时间屋子里就只剩下丛泽与蒺藜二人。
丛泽将蒺藜的盖头挑开之后便坐到了桌边。
“蒺藜,皇后可有嘱咐你什么?”
丛泽这个时候最担心的不是蒺藜,而是西子。
蒺藜先是一愣,但是转念一想西子是丛泽的亲妹妹,丛泽多关心一些也是应该的。
“皇后娘娘跟我说到了府中要收敛锋芒,不能再像在她身边那样任性了。”
“这倒是她该说的话。”
丛泽听了话会心一笑,他知道西子向来对身边的人都是真心的好。
“那昨天的事,陛下可有……”
丛泽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他想递个帖子上去,但是又怕慕容为这件事情迁怒于西子,所以他也就没敢递。
“昨天陛下将皇后娘娘送回凤鸾宫的时候,陛下与皇后娘娘二人面色皆是不好,我与凝玉一开始也担心着呢,不过今天陛下还特意来参观了礼。”
“那就好,那就好。”
丛泽舒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开朗了起来。
之前的担心便也一扫而光,他其实也不是很贪心,也不是一定要得到西子,他不过是只是想让西子得到幸福而已。
“来,你来我这坐着。”
丛泽问完了自己想问的话之后才发现蒺藜还站着,一时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便向招了手。
“嗯。”
或许是在心上人面前的原因,蒺藜以前从未像现在如此害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