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奇,奇怪,我这是怎么了?”南星想要站起来,手撑在桌子上试了好几次,却都没能成功站起来。
她的目光有些发直发愣,一动不动盯着对面的越祚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星儿,你感觉怎么样?”越祚轻声问道。
“我?我感觉不怎样。”南星痴痴的笑出声:“越哥哥你别动,晃来晃去的,晃得我眼花。”
这下子,越祚可以确定她是真的醉了。
他挥挥手让所有人退下,自己扶着南星进了室内,将她放在了床上。
就在越祚给南星脱鞋子的时候,却见她整个人往床上缩了缩:“你,你别过来,不许脱我衣物,不许欺负我。”
“我只是在给你脱鞋。”越祚还是帮她脱了鞋,而后便看着她缩在了墙角。
他也除了鞋上了床,把她抱到了怀里。
“星儿乖,告诉我,这两天晚上,你有没有做噩梦?”
“噩梦?”南星双眼迷离地看着他,半晌点点头:“全是噩梦,坏蛋,欺负我。”
“坏蛋是谁?”
“是,是越哥哥。对,越哥哥是坏蛋。”南星说着,伸手把他往外推。
“坏蛋你走开,不许抱我。”
喝醉的南星挣扎的力道也跟个小奶猫似的,软绵绵的没多少力气。越祚把她的手控制住,继续温柔地问道:“星儿告诉我,越哥哥在梦里怎么欺负了你?”
“不,不能说。”南星几乎将头摇成了拨浪鼓:“羞羞,不能说。”
“不羞,星儿告诉我,我才能帮你打跑欺负你的坏蛋,快说吧。”越祚隐约已经猜到她梦见了什么,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怕他前世的所作所为,给她留下心理阴影。
越祚的声音极具蛊惑性,南星用她现在迷糊的脑子想了想,悄悄凑近他,神神秘秘地说道:“大坏蛋,脱我衣服,还压着我做羞羞的事。欺负我,我哭了还使劲欺负,疼。”
果然如此。越祚此时有些哭笑不得,却还是抱着她继续问道:“大坏蛋那样欺负你,你讨厌他吗?”
“讨厌,很讨厌。”南星似乎很是生气,“啊呜”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留下一个极深的齿痕。
“大坏蛋,不害臊,色狼。”
南星说讨厌他,越祚心里有些发涩,却也清楚,他前世干的那些事,却实是有些混账的,在床上完全没有顾及到她也会害怕,也需要安慰。
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他自己怕是都不会喜欢那样糟糕的人。也怪不得,她后来待他,如同臣子对待君王,而非一开始那般妻子对待丈夫。
“大坏蛋做错了事,星儿能给他机会,让他改正错误吗?”
“不,不知道。”南星这会儿酒劲上了头,早已不太能听明白他说的什么了,缓缓摇着头,在他怀里闭上了眼。
“不管你原不原谅,这一世,还是要和我在一起的,星儿。”越祚抱着她在床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才把她放下来,让她好好睡觉。
这次既然来了信都,她也就只能永远地留在这里,安安心心地当他的新嫁娘。
他会努力,学着当一个像父皇那样温柔体贴的好丈夫。
临近傍晚的时候,南星的酒还没醒,越祚抱着她入了马车,缓缓驶向郡主府。
惠黎郡主早已接到消息,说太子有位重要的客人,需要暂时借住在自己府上。此时早已命人准备好了客房,迎接那位客人的到来。
孙晓妮等啊等,盼啊盼,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太子殿下,他怀里抱着一个人,周身被斗篷裹得严严实实,只能隐约看出是个女子。
她的眼角一抽,这太子,不会学起了金屋藏娇的那一套吧?不过也不对啊,真要金屋藏娇,学着那些坏男人置办外室,又何必把人放在自己这里?
当下她也暂时收起了好奇心,带着太子去了收拾出来的院子,看着他将裹在斗篷里的小姑娘放到床上,又是除鞋袜又是掖被角的,不由得暗暗啧舌。
看来,这个小姑娘,是被太子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就是不知道往后的命运如何。这要是个高门贵女,太子也不会把人安置在这儿。
可怜这水灵灵的小姑娘,在她以前那世界,还是个初中生呢。在这儿,也不知道有没有成为太子妃的命。如果没有,当了太子妾室,哪怕太子再宠爱,日子也不好过的。
越祚可不知道惠黎郡主想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安顿好南星后,在她床边坐了一会儿,便出了房门。
“星儿就有劳孙姨照顾一段时日了。她若想出府散心,也不必阻拦,由着去就是。唯有一样,莫要让她看到您那些面首。小姑娘年龄还小,有些事不适合她知道。”
这倒不是越祚对惠黎郡主养面首有成见,而是南星这小丫头先前就对小倌馆起过兴趣,这会儿看到她府上的面首,自己也想养了怎么办?
“太子殿下说的哪里话?这位女郎,我自然是会照顾好的。不该小孩子看见的人与事,自然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孙晓妮没想到太子居然对这小姑娘这么在乎,害怕她看到面首,是在担心什么?担心这小姑娘察觉到自己也是要为奴为妾的?还是单纯只怕教坏孩子?
交代好之后,越祚便要回宫了,而孙晓妮将他送到门口,看他走远了,慢悠悠的回了府内。
等那位小姑娘睡醒了,她再看看情况吧。
此时的宣平伯府,却也很不平静。
前两日宣端义一家才闹出认亲不成把人逐出府的笑谈,结果今日这事还和他们宣平伯府沾上了关系。
一想到那婆子说的话,宣平伯府的众人一时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两家同时生产,这婆子竟然因为害怕接生了死胎,会被主家责罚,就把他们家活生生的孩子换给了文氏?
“你最好说实话,将当年的事说的清清楚楚,否则,今日小心你这一身的皮!”
事关自己亲生的孩子,沈韶怎能不生气,如何能不着急?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老婆子我说的,句句是实话呀。”那婆子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
“当初我家夫人文氏生下的孩子,没过一会儿便没了气息,那是她的第一胎,如果生的是死胎,定然会被宣家众人视作晦气,我也讨不了好。”
“恰好,我听到隔壁说夫人您也生了个女儿,于是,趁着那会儿大家手忙脚乱,把孩子换了。”说完这句话,婆子便以额触地趴在了地上,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而此时的宣平伯府众人,内心的震撼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