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你看,下面有抢钱的……”陈星楚说着看向骁瑶。
只见骁瑶拿起桌上的茶杯,对准了楼下那个狂奔中的贼人。
惨叫声接踵而至,那个贼人头破血流地捂着头躺在地上痛苦地打滚,楼下的人纷纷向楼上看来,陈星楚拉了拉骁瑶的衣袖,“你这是下死手啊。”
骁瑶哼了一声,用手撑着窗边,纵身一跃从茶肆的二楼跳了下去。
陈星楚伸长了胳膊想要阻止骁瑶,可是已经无济于事。
骁瑶跳下去后,公主的队伍也因为街边的闹事停了下来。
那个贼人见骁瑶走向自己,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恐惧,他看骁瑶这气势,就好像他刚刚挖了这姑娘的祖坟一样。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贼人向骁瑶喊道。
骁瑶二话不说,一脚踩在这贼人的咽喉处,不一会儿,那贼人满脸通红,眼球向上翻去,就在他濒死之际,骁瑶开口道:“东西拿来。”
骁瑶的声音轻飘飘的,飘进那贼人的耳朵里,他挣扎着从身上摸出来呀一个钱袋,因为说不出话来,只好不停拍着骁瑶的脚腕处,祈求骁瑶能够放他一马。
骁瑶冷哼一声,挪开了脚。
贼人趴到一旁剧烈的咳嗽起来,这时那个妇人也赶了过来,骁瑶把手里的钱袋丢给那位妇人转身就打算离开。
可是,她却被一队侍卫围了起来,这些侍卫一看是骁瑶,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淳于客自然是看到了骁瑶,他骑马过来,骑在高大的马上对骁瑶说:“你怎么在这里?”
骁瑶抬起头看着马上的淳于客,屈膝行礼道:“听闻高黎国的公主有沉鱼落雁之风采,小女也是爱美之人,故特来瞧瞧。”
淳于客自然是察觉到了骁瑶的不对劲,刚要开口,就听身后方车内传来声音,“二哥哥,前方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淳于客道:“无事,公主不必担心。”
等他再看向骁瑶时,却见骁瑶正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自己,骁瑶冲淳于客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骁瑶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逛,突然,她感觉身后闪过一股疾风,她猛地转身,就看陈星楚向自己扑过来,骁瑶一惊往旁边迈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陈星楚扑到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哎呦!骁瑶你大爷的!”陈星楚哀嚎着爬了起来,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怒骂着骁瑶。
骁瑶难为情地挠了挠头,对陈星楚说:“阿楚我不是有意的,谁让你从背后偷袭我的。”
陈星楚狠狠地瞪了骁瑶一眼,道:“偷袭?你的耳朵里塞驴毛了?我在后面喊你喊得嗓子都要冒烟了,你一声都没听到?还有,你为什么抛下我先走了,你是忘了我的存在了吗?”
骁瑶尴尬地看向别处,她其实也不清楚自己刚刚是怎么了,就在听到那个公主叫淳于客“二哥哥”之后,她整个人就好像丢了魂一样,脑袋里一片空白,但又好像乱糟糟的。
陈星楚见骁瑶又在发呆,伸出手哈了口气,在骁瑶的脑门上狠狠地来了个脑瓜崩儿。
骁瑶吃痛回了神儿,一脸幽怨地看向陈星楚。
陈星楚则是坏笑着对骁瑶说:“怎么?刚刚见了那玉仁公主,自知样貌不如人家,所以心里吃醋了?”
陈星楚越说,骁瑶的眉头皱得越紧,她一把推开陈星楚,道:“吃个屁的醋,我长这么好看用得着吃她的醋?”
陈星楚伸手捏了捏骁瑶圆乎乎的脸蛋儿,笑道:“别说,要论手感,那个公主肯定比不上你这两坨肉。”
骁瑶一把拍掉了陈星楚的手,揉了揉脸蛋,气呼呼地说:“我,我这叫奶膘,等我长大了就没有了,你看着吧,等我长大,管她是小玉人还是小金人,肯定没我好看!”
骁瑶一生气,肉乎乎的脸蛋泛起淡淡地红晕,看着就像是一颗新鲜饱满的蜜桃一般,陈星楚看着咽了咽口水,不得不承认,骁瑶这张脸,看着是真的很……下饭。
她们回到书院已经是傍晚,好在一路上很安全,她们庆幸着逃过一劫,突然的一声咳嗽,把二人吓了一跳。
二人回头,就看阳玺站在二人的身后,“你们两个要去哪里啊?”
骁瑶和陈星楚相视一望,刚要开口,就听阳玺道:“罢了,去吧。”
说完,阳玺拂袖离开,留下骁瑶二人摸不着头脑。
半夜的时候,骁瑶突然被噩梦惊醒,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敏锐地闻到了一股怪异的香味。
对香味敏感的她,立刻分辨出这香里那一味可以让人昏迷的香料。
她小心翼翼地来到陈星楚的旁边,伸手轻轻推了推,见陈星楚毫无反应,猜测她应该是已经陷入了昏迷,骁瑶取了一颗香丸放进陈星楚的嘴里,见陈星楚面色上有了反应,骁瑶才放下心来。
这时,骁瑶闻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她来到房门前,想要开门,却发现房间的门被从外面锁住了根本无法打开。
所有的门窗都被封死,骁瑶回到陈星楚的旁边,见陈星楚还没有醒过来,骁瑶察觉到了不对之处,按理说吃了香丸,陈星楚就会醒来啊。
骁瑶又推了推她,陈星楚眉头越皱越深,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
烟雾从门缝里涌了进来,骁瑶看着四面都有烟雾,来不及多想,背起陈星楚向窗户边移动,她把陈星楚放在一边,抄起一把椅子向窗户砸去。
一下,两下,窗户纹丝不动。
烟雾越来越多,火苗也飞速蔓延,骁瑶把房间里所有的水都倒在了一床棉被上,然后用棉被把陈星楚包了起来。
她自己依然砸着门窗,可是,很显然,放火的人根本没想着让她们有能逃出去的机会,门窗全部被钉死了,任凭如何使劲,都是徒劳的。
骁瑶很快就被烟雾熏得喘不上气,她看着房间四周,实在是找不到可以逃跑的地方了,她只好跟陈星楚一起躲在棉被之下,眼下她能做的,只剩下祈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