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淳于客,怒。
“族长夫人??”骁瑶,惊。
骁瑶因为受到了惊吓,内息一时迷走,激得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她是昏天黑地,泪涕横流,淳于客见状赶忙进帐倒了杯水出来给骁瑶。
骁瑶喝了点水,感觉好多了,她抹了把眼泪,气喘吁吁地对穆勒津道:“小公子,我想你是误会了,我要你谢我只是我随口一说的,还有,我已经有婚约了,不可能成为你未来的妻子了。”
没想到这穆勒津毫不在意地说:“有婚约又如何?”然后上下扫了两眼一旁的淳于客,继续道:“是他吗?若是别人我可能还会有多顾虑,但是如果是他的话,我倒是完全不在意了,等你长大,他都是鹤发鸡皮了吧。”
“你别说了!!”骁瑶赶忙喝住了喋喋不休的穆勒津,因为,很明显,淳于客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了。
骁瑶拉着淳于客的手,小声道:“童言无忌,大风吹去,别跟他计较,办正事要紧。”
淳于客低头看了眼依旧面色无华的骁瑶,然后点了点头。
骁瑶转头对穆勒津说:“若要谢我,只需带我们去见族长即可。”
穆勒津挑了挑眉,嬉笑道:“你愿意的话,也可以随我一起称其为阿爸。”
骁瑶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道:“抱歉,我并不愿意。”
穆勒津并没有因为骁瑶的拒绝而有一丝的不悦,他耸了耸肩,道:“跟我来吧,你不主动提出,阿爸也是要见救命恩人的。”
骁瑶见他吊儿郎当的模样,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然后拉着面色铁青的淳于客跟上了他的脚步。
刚走出两步,骁瑶停了下来,转身看向了那十二位还跪在地上的长老,“差点将你们忘记了。”
她回到长老们的面前对他们说:“你们不用这般,我又不是针对你们要做什么,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与你们无关。”
众位长老纷纷向骁瑶投来惊异的目光,大长老刚要开口,就听骁瑶又说:“你们都一大把年纪了,万一跪出了什么好歹,我可担待不起。”
说罢,骁瑶便扬着下巴离开了。
十二位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那位大长老率先开口道:“罢了,起来吧。”
他起身看向骁瑶的背影,低语道:“这个小丫头,果真有点意思。”
穆勒津带着他们二人进了一个相当富丽的毡帐内,毡帐内的一切陈设都透着华丽,就连帐壁上挂着的牛头骨上,都镶嵌着数颗盈盈泛光的宝石。
地上铺着兽皮,让人最为惊叹的,是大帐中央地上铺着的那一张完整的虎皮,仔细看,虎头上的吊睛白额依然透着不可磨灭的凶恶与威武。
此刻,噶木族族长正站在大帐的正中央,族长身着兽皮裘袄,他颈间围着一条纯黑的,看起来像是什么动物尾巴制成的围脖,那油亮的皮毛显得十分高贵。
族长面带笑容地看向骁瑶,用着不太流利的中原话对骁瑶道:“感谢你,美丽的姑娘,请接受我真诚的拜谢。”
说着,族长便用他们的最高礼仪,向骁瑶行了拜礼。
骁瑶赶忙上前扶起族长,道:“族长不必如此,我们二人也是承蒙贵族相救才能得以生还,你来我往,互不相欠,我们二人此次前来,还有一件要事要与族长相商。”
说完,骁瑶看了看一旁的穆勒津,族长也瞬间反应过来,然后对穆勒津道:“你先出去吧。”
穆勒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族长一个眼神制止住了,他带着些许的不悦,挪出了大帐。
见穆勒津离开,淳于客给了骁瑶一个眼神便跟着穆勒津一起离开了,骁瑶无奈地摇了摇头。
大帐之内只剩骁瑶和族长二人了,骁瑶开门见山对族长说:“族长,我此次虽然将您和众位将士救了回来,但是你们失魂的根源还没有解除,我相信,根源是什么,不用我一个外来之人多说吧。”
听了骁瑶的话,族长的表情瞬间僵住了,他的面色不善地对骁瑶道:“你们究竟是何人?都知道些什么,这次来到昆仑虚是有何目的?”
骁瑶眼含笑意,没有直接回答族长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难道族长不想知道昆仑虚此次突然发生异动是因为什么吗?”
族长皱着眉许久没说话,骁瑶也没打算催促,二人就这么安静地站于原地。
过了好久,族长终于开口了,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你们前来,定是为了离魂箫吧。”
骁瑶扬眉没有否认,族长颔首继续道:“看来这世间的安稳之日,不多了。”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骁瑶有些不解地问道。
族长意味深长地看了骁瑶一眼,然后摇头道:“孩子,这件事你当真要管?”
任何时候,在面对这种意味不明,并且充满质疑的疑问时,好像每个人都会下意识地不自信,骁瑶自然也不例外,她不知道族长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总感觉族长好像知道很多事一样。
骁瑶清了清嗓音,郑重地对族长道:“族长,现在不是很明显吗?这件事不是我想不想管,而是我已经不得不管了,您若是知道什么,还请您告诉我,好吗?”
族长或许是被骁瑶坚定的眼神折服了,他的目光流转中露出了些许的欣慰,“好,既然如此,我便将我所知道的,全部告知与你。”
半个时辰后,骁瑶走出了大帐,此刻的太阳已经落下,天之际残阳如血,霞光万丈,淳于客迎光而立,晚霞抚过他的面颊,多么俊朗的面容啊,骁瑶感叹着不禁地看呆了。
淳于客回过头就看到了呆呆地骁瑶,他低下头笑了笑,然后来到骁瑶面前,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骁瑶的额头,骁瑶回过神,发觉了自己方才的失态,不由地红了脸。
为了转移话题,骁瑶故意咳了两声,然后看了看四周,道:“二哥,穆勒津呢?”
淳于客挑眉,“怎么,才这么一会儿,你就急着见他了?你还真想留下来当未来的族长夫人啊。”
淳于客佯装生气,骁瑶无奈笑道:“什么跟什么啊,我的意思是,你刚刚没有对他做什么吧,他毕竟是族长最心爱的儿子。”
淳于客冷哼道:“我管他是不是最心爱的儿子呢,我只知道他最心爱的儿子对我最心爱的姑娘起了非分之想,这件事,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
骁瑶失笑道:“二哥,你可真是一个醋坛子啊,不过,吃醋的事咱们先放一放,族长方才跟我说了一件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