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葭萌关,刘咏大营。
“消息可属实?”刘咏面色凝重的看向庞统。
庞统难得的一副郑重的样子道:“还没人敢用军情大事欺瞒主公,而且这是晋天卫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消息,不会有假,十有八九是孙权见主公不在荆州又蠢蠢欲动了!同时周瑜、等一帮孙策当年手下的一班文武急于想出一口气,因此,战事在所难免。”
庞统记着道:“不过主公也不必太过着急,以主公对江东的防御和留下的人手,应当足够应付了。以甘宁的武力和手下大军,还有襄阳也有娄圭等人坐镇,必然不会没有安排,柴桑应当无虞。再说消息传到这里,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天,此时大战应当已经开始,主公只需再等几日,必然还会有消息传来,就会知道确切的战况了。”
刘咏点点头,想想的确如此,自己此时操心也与事无补,不如安心静待后续消息。众人就此各自散去,静等最后的消息,但赵云、魏延等人明显感觉到了主公的心思不安静了,一连几日都不断巡视各营的训练和粮草情况,同时也看到派往各处的斥候多了起来,一切都像下雨前的乌云一样,正隐藏着猛烈的狂风暴雨,众将四下商议过后,都默默各自准备一切行军的事宜。
这一切自然躲不过白水关守将雷铜的耳目,马上就报与了成都刘璋。
黄权立即道:“主公,刘咏乃是当世枭雄,怎会甘心在葭萌关为我西川守护门户,而且一连大半年,显然所图不小。听说他在葭萌关,可以讨好当地百姓,收买人心,已经让当地百姓奉为神明,臣还得到消息说有很多百姓私下里说希望能奉刘咏为主,不再做主公的臣民了。”
刘璋面色阴沉,黄权的这些话他也听人说起过,当时他还将说此话的人大骂一通,坚决不信。但刘咏在葭萌关治理的的确不错,现在想来,此事也极有可能,一时不知道应当怎么说话。
张松见此,出列道:“主公,臣可是得到消息,江东孙权可是在不久前起兵十余万,进攻柴桑,刘都督必然造就得知消息。自家出了此等事情,他怎会不及,他肯定要回荆州对敌,这中行动有什么奇怪的。”
刘璋大惊,脸上一副怒意:“真有此事?怎无人报知与我?”
法正与张松对视一眼,同样开口道:“臣也得到消息,与张子乔所说无差!”
张松则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黄权,刘璋的很多情报事宜都是由黄权负责传达的,这种事显然是黄权自作主张,压下来了。
“咳,臣也是刚刚得知此事不久,因为不关西川什么事,因此就没太上心,还未来得及向主公禀报!”黄权感觉被张松和法正这二人给狠狠阴了一把,但此时却不能不忍下这口气,不敢再隐瞒。因为此事的确是他自己不想让刘璋这么快知道,他心里甚至希望最好荆州就此被一举攻下让刘咏失势呢。
“黄权,你是不是认为益州之事你可以做主了?”刘璋瞬间大怒,极少当着群臣发火的他顿时朝他冷喝道,而且没有一如平时的称呼他的表字而是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可见刘璋心里是多么的生气。
黄权知道自己此事做的过分了,但刘璋在张松和法正的暗中怂恿下,显然把他当成了别有用心的人了,他的心里在滴血:“主公……”。
黄权正要说话,马上被刘璋断然喝止:“你不必再说了,即日起,你在家面壁思过,好好悔过一番,若是再犯,休怪本牧不念旧情!”
黄权眼巴巴的看着刘璋,颓然后退,满面惨然,看着张松和法正的一脸得意,自觉掉入了二人的陷阱,再次说道:“主公,张松与法正二人与那刘咏狼狈为奸,必然包藏祸心,主公不可大意,也不可任由刘咏离开葭萌关!”
“住口!你还敢再次口出狂言污蔑他人,刘咏乃是益州的恩人,你不思己身之过,还敢在此大言不惭!来人,将黄权乱棍打出,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再参与朝政!”
黄权被军士呼喝这乱棍打出,惨叫着离去,众人莫不战战兢兢,不敢再言,没多久,就此散去。张松与法正会心一笑,相约晚上喝酒。
黄权之事很快传遍益州各文武,再无人敢再向刘璋进言刘咏的不是。
又过五日,荆州再次传来消息,柴桑安然无恙,同时还生擒了大将朱治,只等刘咏发落。同时也有刘晔和甘宁两人的一封信,各自说明了自己做主放了周泰和太史慈父子的事情。
“哈哈,刘子扬的确顾全大局,甘兴霸也是忠义之将,放走一个周泰和太史慈不要紧,若是让江东恼羞成怒反扑,则要坏大事,此时如此最好!”刘咏看完顿时大声赞扬。
庞统看了一遍也点头不已:“的确,若是此时江东疯狂起来,曹操也绝不会没有动作的,这样让江东知道荆州的强大还能让他们记住荆州的恩情倒是一个不错的事情。至于一两员大将还不足以改变江东与荆州的差距。”
庞统忽然眼珠子一转道:“主公,此事倒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什么机会?”刘咏不解。
“主公出手的机会来了!”庞统嘿嘿一笑,又看了看门口。
刘咏心里一惊,想起历史上的事件,轻声道:“士元是说借此回荆州?”
庞统大笑:“不错,主公果然非常人也,臣稍稍一提马上就想到了,如此怎样?”
庞统又与刘咏悄声细细说一番,两人大喜而笑。
刘咏马上向门外道:“寇封,快去传令诸位将军前来议事,你守住门外,其余任何人不得靠近大帐!”
赵云、黄忠、魏延、陈到、霍峻等人各自依次而来,刘咏先是告知柴桑战事结果,然后将方才与庞统商议的计划与诸将简单讲述一遍,众将大喜,马上回头即可安排。89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