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寺庙里面没有外人,出门的时候我并没有上锁。现在看着禅房大门露出一道缝隙,我的心里有些发虚,临走的时候门没有关好?
不能,出门之后明明还确认过的。
现在那两只狐狸和猫都回了秘境,偌大的寺庙当中只剩下我一个人。没有了吴老二、罗四维他们壮胆,我心里一阵发虚。一般人是找不到这座寺庙的,真来了个有本事的人,我可真招呼不了。
好在狐狸给我的那柄驳壳枪就在身上。当下我将手枪掏了出来。打开了保险之后,有些紧张的冲着房门里面说道:无量那个阿弥陀佛,是那位施主到了我这小庙了?是黄幽涧师兄的朋友吗?真是不巧,他今天出庙云游去了
我说了几句话,却始终不见禅房里面有回应。此时,里面黑咕隆咚的实在看不清里面的状况。当下,我回身从灯台里面拿出来油灯来,一手油灯一手枪向着自己的禅房里面走了过去。
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之后,里面的情形一眼便看遍了,禅房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随后我举着手枪又在可能藏人的位置转了一圈,里面一点有人进来过的痕迹都没有。来来回回转了几圈之后,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看样子是我有些神经过敏了当下我重新回到了门口,来回晃动几下大门。发现衔接门框的合叶有些松动,可能这个就是大门自己打开的原因吧。这自己吓唬自己的,身上都吓出冷汗了。
总算明白过来不过就是房门松动,我自嘲的笑了一声。随后在禅房里收拾了一下,脱下了从黄幽涧那里继承来的僧袍,就准备休息。
我躺在床上酝酿睡意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刚才陪着猫和狐狸它们吃喝的时候,佛堂那里可是点上了火烛的。猫开始耍酒疯之后,我那个狐狸儿子好像将一盏油灯放在了佛像脚底下,佛堂里面都是木头的,一旦着起火来可是不好收拾。
这一下我睡意全无,从床上爬起来之后,披上了我原本的厚棉袄。只带着驳壳枪和油灯再次走出了禅房,此时,天上又下起了雪。我一溜小跑冒着雪跑到了佛堂里,果然见到了那盏油灯被狐狸移到了木雕的佛像脚下。
这么长的时间,油灯的火苗一直在熏烤着佛像木雕的僧袍。已经将半边佛身熏的乌黑,距离火苗最近的位置已经见到了红色的火星,只要我晚过来片刻,火势便会起来。这里一旦失火,大火便会连成片。我再睡的熟点,可能这就是在人世间的最后一觉了。
当下我急忙撤掉了油灯,随后从佛堂外面的院子里拢了个大雪球,回来按在了冒着火星的佛像上面,算是消除了一场即将来临的火灾。
这么一番折腾之后,我心里还是有些不托底,当下又在寺庙里面转了几圈,确定了再没有什么隐患之后,这才拖着又困又累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禅房当中。
这次房门并没有自己打开,推门进去之后,我将油灯放在了床头的桌子上,脱下来自己的棉袄准备进被窝睡觉的时候,眼睛看着床上有些凌乱的蒲团和之前脱下来的僧袍,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好像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什么地方出错了?是佛堂里面还有没有熄灭的火烛?还是外面院子里灯台有什么问题?
寺庙的大门已经关严实了,我反复查了几遍,不应该是那里出现的问题。可是我这心神不宁的,一定是那里出问题了当下,我也没心思吹灭油灯睡觉了。心里开始犹豫是不是应该再走一圈?把刚才怀疑的位置重新查看一遍,再回来安安心心的睡觉。
不过我心里将刚才在寺庙里转悠的场景回忆了一下,没有什么地方还有隐患啊。除了外面院子灯台的油灯,其他的火源已经都掐灭了。实在不应该还有什么隐患,可是这心里这异常的感觉去还是越来越强烈就在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准备再次穿上棉袄出去检查一下的时候,心里突然好像闪过了一道亮光一样,这道亮光让我的眼神注意到了之前被换下来的僧袍上面当下我急忙过去将僧袍拿了起来,伸手在僧袍内袋里摸了一下之后,我也明白了过来,刚才发自内心的不安来自于哪里了。之前被我放在僧袍里面的黄幽涧最后一封信函没有了,我没有神经过敏,之前这禅房里面是进来人了,最少还进来了两次那封信函就放在僧袍里面,刚刚脱下来的时候我还确认过。我刚才去佛堂的这段时间,那个人第二次进到了这禅房当中,在僧袍当中找到了信函。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私自偷进这间寺庙好在猫给我的铃铛还在身上,估计那个人也不知道铃铛的用途,真把它当成一般和尚、喇嘛的法器了。不过现在丢了一封信就摇铃铛也说不过去,先找到那个偷进禅房的人之后再说吧。
当下,我急急忙忙再次穿好了衣服,随后从我带来的行囊当中,找出来手电筒。随后从禅房里面跑了出来。喝酒的时候,猫曾经说过这里除了秘境之外,只有外面的大门一个出口。只要大门的门栓没用动过,那个人便还在寺庙里我直接跑到了佛堂里,此时原本刚才已经被我关掉的佛堂大门已经打开,透过这里向着寺庙山门那边看,一个迷迷糊糊的人影站在大门前,看着架势正在搬动上面几十斤的门栓这人的身形看着眼生,并不是我熟悉的人。刚才心里还在怀疑这人是吕万年或者吴老二,现在看到不是这两个人,那也不用客气了,直接抬手对着山门前的人影就是一枪。
可惜这距离有些远,这么远的距离加上这把驳壳枪的后坐力太大,子弹距离人影半米多远飞了出去。我心里有些后悔这可是二十发子弹的大匣子,刚才应该直接连发给他一梭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