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把药塞给沈静白之后就走了。
到客厅后，凌澈看到了满脸憔悴的云渐。
看来这几天他也不好过。
“云鸢如何了？”凌澈直接进入正题。
“全靠你的药撑着呢，”云渐只摇头，“凌澈，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办法……
凌澈沉默不语。
办法他还在想，云鸢现在还能活着，全靠他之前给云鸢开的药。
可是云鸢的情况也很不好，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离开。
听说云安那边也病入膏肓，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
“阿澈。”尹漠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跟在他身边的还有沈静好。
在凌澈疑惑的目光下，尹漠直接开口：“查到疫情来源了。”
几人走到了尹漠指引的地方。
“这是……邱阳河？”
尹漠来的地方，正是那天他和沈静好准备来放河灯的河边。
尹漠淡淡应了一声，“皇上派人前来查探，发现河水里有一种不明物质。”
一提到不明物质，沈静好就想是不是河水被污染后产生的有害物体。
可是看它这么清澈，沈静好又把这份心思压下。
“你的意思是……有人喝了这河水，然后把瘟疫传到整个京城？”沈静好发问。
尹漠沉默了。
沈静好说的只是一种可能，可是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现在没有多少人会去取邱阳河的水来喝，如果是以前倒有可能，可现在，老百姓们基本都喝自己家里挖掘出来的井水。
至于邱阳河，它虽然清澈，但百姓平时也只是在这洗洗衣服，光是这样就能染上瘟疫，那未免有些玄乎了。
“还有其他消息没？”凌澈取出一个瓶子，装了些河水进去。
云渐突然想起他来不止是和凌澈诉苦的。
“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和你们说一下。”
苏府。
踏入这个四处渲染着一种悲凉氛围的地方，沈静好查看了下四周。
听说苏府商人苏仰前不久死了个宝贝女儿，而他的女儿苏蝶，曾和云鸢密切接触过。
看着檐角高高挂起的白灯笼，与周围遍布的白绫，几人慢慢走了进去。
这是云渐费尽心思才打探来的消息，听说在花灯节那天，苏仰他女儿苏蝶曾和云鸢起了冲突，甚至还被人家推进了邱阳河里。
当时云鸢身边的舒兰被叫去买几样小吃，所以自然不知道这件事。
据说苏蝶在被人救上岸后，还抓着云鸢，两人打了好一会。
经此一查，云渐觉得这件事可能含有重要信息，于是第一时间赶过来告诉凌澈。
然后就有了他们到苏府的这一幕。
说来也巧，苏仰因为太心疼自己的女儿，所以守了她这么久，愣是没让人下葬。
待尹漠到时，苏仰还犹是一副失去女儿的悲痛模样。
说明来意后，他们被领去苏蝶的灵堂。
能不领吗，如果不同意说不定尹漠要来硬的，到时他也不敢保证自己女儿的尸骨能完好无损。
棺是尹漠命令人开的，沈静好看到这幕，仿佛见到他叫人开凌霜棺时的样子。
果然，经凌澈一探，苏蝶身上也有和病人一样的红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