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续出院后,盛夏依旧上班,许盛包揽了他所有的日常。
这天中午他刚哄睡季续,从他的卧室里走出来,便听到客厅想着手机铃声。
走过去看到的是一条陌生的来电,其实不用想,他也知道这个来电是谁,想到昨天在监狱里见到的那个人,许盛半眯着的眼里闪着一抹狠戾,看到这个陌生来电,他本是不想接的,但又不得不接。
“喂,哪位。
电话里传来一阵咳嗽声,接着是一个女人沙哑的声音。
“许少爷,我是夏益的母亲。”
许盛靠,坐到沙发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很平淡的应了声:“哦,有什么事吗?”
“我们可以见面聊吗?”
“很抱歉。”许盛:“我最近没有空。”
“不会耽误你很久的时间。”电话那边的夏母,近乎恳求的问:“行吗?”
许盛单手撑着额头,沉默了许久:“行呀,你挑个地方吧。”
“你看下午可以吗?”电话那边的人轻声问道。
“今天不行。”他一手撑着额头,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说:“明天的这个时候,你到中心商场的咖啡厅等我。”
夏母:“好。”
挂了电话,许盛给季青打了个电话过去。
“已经差不多了,约了明天中午中心商场旁的咖啡厅,你要去嘛?”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季青说了什么,他边点头的说:“也好,那你明天过来看着小续。”
许盛:“晚上过来吃饭吗?”
可能是电话那边的季青同意了,许盛撩唇笑道:“来的时候,记得买菜,我还没有出门呢。”
季青愤怒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你是想我过来给你买菜的吧,所以才会问我过来吃晚饭的吧。”
“你要这样理解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他很是无辜的说:“你也好几天没过来啦,小续每天都要问一遍,你怎么不过来,睡前问一遍,醒了还得问一遍。”
“那只能说明你这个做爸爸的没有我这个做舅舅的称职。”他得意的轻哼了一声:“不然他怎么不找你呢。”
“对对对。”许盛没法反驳他的话,毕竟季续是他一手带大的:“所以记得要买菜呀。”
“知道。”季青不耐烦的说了句,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他靠在沙发上,手里转动着手机,低垂着眼眸,注视着面前的茶几。
想到前两天在监狱夏益说的话,他不由冷笑了声,原来他以为盛夏是他爸爸夏言深的女儿,就连他夏言深的死,都怪在她的身上。
……
第二天早上,盛夏出门上班后,季青出现在梨园。
他来的时候,许盛正在厨房刷碗筷。等他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季青在沙发上坐了一会。
“怎么来的那么早?”
季青抬眼看了他一眼,想说他一个晚上都没有睡了,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说,疲惫的捏着眉心温:“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还早呢。”许盛走了两步,坐到沙发上:“约好的中午见。”说着,他停顿了一下,抬眼看着他:“怎么,你也要去?”
“没有。”他说:“你到那边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不用挂断。”
许盛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为什么要他打这个电话,所以他缓缓点了点头:“行,对了。”他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我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季青:“……”
他皱了皱眉头,说:“我也想现在告诉你,但是——”他顿了一下说:“我怕你知道,以后就没心情去了,所以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
许盛:“……”
“呵。”他轻笑了声:“那万一你知道吧,所有事情你心情也变得不好,一时半会儿不说了,那我得等到何年何月去?”
“我的承受能力比你好。”季青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其实我自己也猜的差不多了,只是想更加确定一点而已。”
许盛看着他,不禁在心里骂了句:狡猾的狐狸
……
中午,许盛独自一人赴约,刚到咖啡厅门口,就看到坐在咖啡厅正中间的中年女人,因为她在一群年轻人的中间,所以格外的显眼。
他推开门,门撞到挂在门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许盛走进去直接朝着前台的服务员走去。
和两名服务员说了几句,便被一名服务员带着上了二楼。
另一位服务员走向夏母的身边,说:“女士,你好,许先生,让我带你上二楼的包间找他。”
夏母有些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这位服务员,视线又看了眼其他的服务员着装,仿佛确认着他的身份,确认无误后,她点了点头,起身说。
“带路吧。”
服务员带着她上了二楼,这是一个很大的咖啡厅,一楼是大厅,二楼是包间,方便别人谈生意。
“咚咚咚。”服务员敲了敲门。
许盛清淡的声音闯门缝里传了出来:“请进。”
服务员打开房门,侧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让夏母进去。
夏母走进包间,里面有两张沙发,一张桌子,桌子上还煮着咖啡,整个包间里散发着浓浓的咖啡香气。
许盛坐在靠窗的位置,扭头看了眼走进来的人,伸手则指对面的沙发,声音不咸不淡的说:“坐吧。”
他拿出手机按了几下,反手扣放在桌子上,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看着对面落座的夏母,直接进入正题的问。
“你有什么事就尽快说,我还得赶回去,有事儿。”
夏母看着他,她整个人显得有些苍老,她的年纪和戚母年纪差不多大,但她的样貌,却比她老上去许多,她的样貌和他的身份完全不匹配。
即便是下家,已经褪去了曾经的辉煌,但生活条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她如今的样子,完全没有成惊夏太太的模样,跟普通的人没有任何区别。
“我想请你放过,夏益。”她恳求的说:“只要你放过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呵。”他笑了声:“以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你能为我做什么呢?”冷冷的说:“你觉得他所做的那一件事,是值得我放过他?更何况我并不觉得你能为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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