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苏明月发狠,亮出藏在袖口下的匕首捅向苏清溪。
匕首刀刃发黑,带着邪气。
这是由噬血蛊淬炼的蛊毒,如果苏清溪中招,会加速精气流失。那么她的替命也会在更短的时间内完成。
“清溪小心。”司徒景急的去撞法阵,结果再度被反弹回来,直接跌倒在地。
苏清溪虽然失了精气,法力也弱,但身手依旧敏捷,就在苏明月刀捅来的时候,苏清溪一把拽住苏明月的手腕。
“苏清溪,你生下来就是用来替命的,你为什么要反抗!”苏明月用尽全身力气,死死的握住匕首,捅向苏清溪。
“呵,那是你以为,我从来不认命。”苏清溪冷笑一声,直接将苏明月摔到地上,转而拿到祭牌一脚踩碎。
“不!”苏明月惊叫,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将匕首捅到苏清溪背上,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她不能死。
“清溪小心后面。”司徒景大喊。
苏清溪一个闪身避开苏明月的刀,紧接着一脚提向苏明月。
苏明月只觉得手腕一痛,手上的匕首落地,下一瞬,喉咙已经被捏住。
“我原本还念着你是将死之人,打算放过你,但是你要寻死,我可不拦着。”苏清溪说话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苏明月脸色一片惨白,只拼命的挣扎,但却无法挣脱苏清溪的禁锢,眼中透出绝望。
“孽障,还不放开明月。”一名中年男子从另一个通道急急赶来。
苏遇跟司徒景忙上前挡住男子。
“你算那根葱!”司徒景拿出匕首指着苏大山。
“苏清溪,我是你亲爸,明月是你亲姐姐,你还不快放了你姐姐。”苏大山没有理会司徒景,只朝着苏清溪的方向急道。
苏遇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弄懵了,苏大山是苏明月的父亲,也是他跟苏清溪的父亲?
苏清溪却不以为意,替命的事,她就不信苏大山不知道,或者他也是策划者之一。
一个要她跟苏遇命的父亲,她又怎么会认。
“我凭什么要放了她。”
“苏清溪,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要偿命的!”苏大山吼道。
苏清溪原本也不打算杀她,不过是让她尝尝频临死亡的恐惧。
“苏清溪,我求求你了,你放了明月吧。”苏大山祈求道。
苏清溪松开了苏明月的喉咙,只是下一瞬,下一瞬,苏清溪往外一送,直接折断的苏明月的胳膊。
“啊……”凄厉的惨叫声传来,苏明月脸色瞬间惨白。
“明月,明月你怎么样,苏清溪你个畜生,竟然这么对你亲姐姐。”苏大山气的双眼通红。
苏清溪冷笑,“你不是说你是我父亲吗,那我是畜生,你又是什么?”
“爸,救我,她要杀我。”苏明月忙向苏大山求救。
苏大山看着女儿带血肿胀的手,心疼不已。但他也有心无力,法阵他根本进不去。
司徒景对苏清溪说,“清溪,别跟他们废话,将血毁了再说。”
免得夜长梦多。
苏清溪将苏明月往外一推,转而将血直接抹在了桃木剑上。纯阳之血驱邪,更何况还是阳气最盛的肚脐血。
果然一毁掉血,苏清溪的头痛就消失了,失去的精气也瞬间恢复了。
苏清溪拿起桃木剑一把砍在法阵上。
法阵被破坏,光罩渐渐消失。
苏大山眼睁睁的看着苏清溪破坏了法阵,气的七窍生烟。
“我杀了你个孽障!”苏父赤红着双眼,抽出匕首拿在手上,冲向苏清溪。
“清溪可是你亲生女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苏遇赤红着眼,挡在苏大山面前。
他一直渴望能得到父母的爱,当知道徐巧梅他们不是自己的父母,他那么的庆幸,他想他的亲生父母一定是有苦衷才扔了他跟妹妹,又或者他跟妹妹是被人拐卖的。
但现实却这么残忍,他的亲生父亲,竟要妹妹的命。这无疑像是一把刀捅进了他的心口。
“给我滚开!”苏大山如同发疯的怒狮,“我今天非杀了那个孽障。”
“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我不会让你伤害妹妹。”苏遇咬牙,妹妹一定更心痛吧。
苏大山像是被苏遇的话惊醒了一般,突然抽出匕首,捅向苏遇的胳膊。拿不到苏清溪的血,只能拿苏遇的,他不能让明月出事。
殷红的血瞬间染红了衣衫,又顺着胳膊落在地上。
苏遇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像被撕裂一般,他那么期盼见到亲生父母,无数次幻想见到他们的模样,却没想到初见竟是这样的场景,伤口的痛又怎能及心里的痛。
苏大山急急忙忙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瓷瓶,欲去接苏遇的血。
苏遇像是明白了什么,瞬间面如死灰。
原来要他们命的一直是亲生父亲。
“苏遇。”司徒景猛的上前一脚将苏大山踢开,他没想到苏大山这么狠,虎毒还不食子呢!
苏清溪阴沉着脸,带着匕首一步步走向苏大山。
“苏清溪,你干什么,你不会要打爸爸吧,你简直不是人。”苏明月惨白着脸爬到苏大山身边,朝着苏清溪厉声说。
“打他?呵,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他捅我哥一刀,我要他还一刀!”苏清溪冷声说。
“苏清溪,你疯了,他可是你爸。”苏明月不敢置信。
“他不配。”
“清溪,算了,就当还了这段血缘关系吧,以后我就当没有这个父亲。”苏遇红着眼,眼中没有一丝光。
司徒景没想到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禽兽的父亲!心疼苏清溪兄妹。
苏清溪没有说话,低头帮苏遇做了简单的处理,带着两人出祭祀台。
外面的打斗声停止了,空气诡异的安静。
三人警惕的按原路返还。
走出十多米的时候,苏清溪看到了南阳道长一行人朝着这边走来。
“南阳道长,我师父呢?”苏清溪见几人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奇怪。
“清溪,快走,他们中了迷魂香!被控制了。”清虚道长捂着胸口急急赶来,显然伤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