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远,你搞什么,知道不知道差点出人命了!”裴修厉声呵斥。
“我也不知道马会受惊啊。”苏清溪无语。
“你不是最擅长骑射吗,怎么这么点事都控制不好。”裴修显然不信,觉得苏清溪就是恶作剧。
苏清溪心虚,干脆不说了,说多错多。
渐渐地裴修将马停了下来,下了马免不得又是一顿奚落,却不是来自裴修,而是冯子言和沈韩杨,这俩货刚刚算是反应过来,苏清溪是真的控不住马了。
“清远,怎么回事,难道这马真的受惊了?”沈韩扬道。
“不然呢,你以为的想丢人啊。”苏清溪没好气道。
“我天,清远,幸亏你没事,不然我得自责死。”
苏清溪心说,她刚好可以找借口不用骑射了。
那边吕明朗着实吓得不轻。
被同窗扶下马后,就来找九王爷告状了。
“王爷明察,苏清远欺人太甚,学业上不如我处处找我麻烦,现在还故意撞我,要不是裴修出手,恐怕我早已丧命,还请王爷为我做主!”吕明朗面色铁青,虽然他知道九王爷在不宜将此事闹大,但转而一想,只要自己表现的得体,何尝不是一个机会,一个让王爷记住自己的机会。
“吕明朗这个小人,竟然跟王爷告状了。”冯子言愤愤道。
“回头看我不收拾他。”沈韩扬呸了一声。
“你先起来。”裴思远拨动着手中的扳指,对不远处的苏清溪说,“苏清远,你过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清溪走过去后,不卑不亢的解释,“王爷,这事我有不可推脱的责任,我先向吕明朗道歉,但是我并非有意。”
“不是有意你会这么直挺挺朝着我来,谁不知道你跟我有私人恩怨,你这是故意泄愤。”“苏清远,士可杀不可辱,你若是君子,只要你承认刚刚的所作所为,我会原谅你,但你若是执意推卸责任,我吕明朗就算豁出这条命,去也要讨回公道。”吕明朗面上带着几许愤怒又失望的神色。
“吕明朗,马儿的确是受惊了,若不是裴修及时赶到,我同样也会受伤,我就算害你,也没有必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说是不是?”苏清溪道。
“苏清远,你说马儿受惊,但以你的骑术,即使是马受惊,你也不可能控制不好,你之前的马术可是在裴修之上的,为什么裴修能控制住,你却不能,难道是空有其名吗。”吕明朗咄咄逼人。
苏清溪轻叹了一声说,“原本我也不打算说的,但事已至此,我就如实相告吧,我痔疮犯了,所以骑术差强人意,不过我并非有意,还请王爷明察。”
反正日后她定会来月例的,到时候若是被发现,刚好可以推说痔疮犯了,简直不要太机智。
正在这时,一名侍卫过来说,“禀告王爷,苏公子骑的那匹马的确有问题,马蹄上踩了钉子,这才导致失控了。”
裴修皱眉,他原本也以为苏清远是故意的,没想到还真是马出了问题。
吕明朗脸色大变,没想到还真是马的问题,当下道,“清远兄,刚刚实在是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冯子言低声呸了一声。
“没关系,你我你之前关系不好,你怀疑我也正常。”苏清溪做出一副大度的模样,直接将吕明朗知错就改的风头挡了。
吕明朗气的要死,这样一对比,就显得自己太小心眼了,他还想着为自己辩解几句,结果裴思卿就开口了。
“好了,既然误会解开了本王也就放心了,凌风,你让人祭酒晚上给吕明朗跟苏清远各泡一壶安神茶压压惊。”
“是,王爷。”
“谢王爷。”苏清溪跟吕明朗异口同声。
“都去休息吧。”裴思卿开口。
“谢王爷。”苏清溪朝着裴思卿作揖后,退到边上休息。
冯子言跟沈韩扬在边上骂了吕明朗一路,苏清溪嫌两人吵,让两人去骑马了。
“苏清远,刚刚是我不对,误会你了。”裴修冷着脸,从边上过来。
“其实我应该感谢你才对,要不是你刚刚帮忙,我可能闯下大祸了。”苏清溪感激道,其实她在想刚刚马蹄里的钉子怎么回事,是被人动过手脚,还是在地上不小心踩进去的。
“不过举手之劳。”裴修淡淡道。
“但我还是要谢谢你,改日请你吃饭吧。”
“不用客气。”
不远处一直静静注视着这边局势发展的裴思卿,对身边人低声说:“你说,他是苏清远吗?”
一旁小厮低头为九王爷斟了一杯酒,小声说道:“苏公子从前可是最擅长骑射的,今日殿下刻意办了这场骑射课,又命奴才在公子的马上做了手脚,使马受惊,就是为了试探苏公子,但他连这种小小的困难都解决不了,奴才觉得有问题。但是那张脸却跟苏清远一模一样,奴才也说不好。”
裴思卿双眼微眯,嘴角扯出一抹笑,有意思。
晚上的时候裴修的书童送来一瓶药,苏清溪不明所以,“我今天没摔伤啊?”
“是……是治痔疮的。”书童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跑了。
苏清溪:“..........”好吧!
转眼在书院待了半个月了,家里却依旧没有兄长的消息,苏清溪觉得有些不大对了,但是这事她也无能为力,毕竟她要待在书院冒充哥哥。
吕明朗因为上次射击在九王爷苏清远抢了自己风头,一直郁郁寡欢,想着找机会报复苏清远。
这一日午后,苏清溪正靠在厢房外的一块石头上看书,谁知吕明朗气呼呼地从外面跑进来,指着苏清溪的鼻子骂道:“你这等小人,书院评选优秀学子,你自知评不过我,竟找人在巷口殴打我,大家来评评理,竟将我打成这样了。”
“吕明朗,你这是怎么了?”周围很快就围了人过来,见吕明朗的有眼青了,鼻子流血了,嘴角肿了,脸上还有几道狰狞的抓痕,原本一张算的上清秀的脸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实在有点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