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即日起,她们四人便是你的人,名字自然你来取”
江怜月深吸一口气,看着四个丫头,个个眼神凌厉,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丫头,又是凌王府出来的,这四个丫头怕是都带着功夫在身上的,这可比一般的丫寰强多了
江怜月挨个看过去,开口道:“春迟,夏萦,秋染,冬轻”
四个丫头跪地:“奴婢春迟,夏萦,秋染,冬轻见过小姐”
“起来吧”
四个丫头转身把冷泽尘带来的东西都拿走,跟着管家去了江怜月住的院子,冷泽尘连一口茶都没喝,便说:“不日,你外祖一家,便会回来京城”
“当真?”江怜月还有些意外,外祖一家也没听小莲提起过,话说小莲也死了,怕是更没什么人跟她说监察御史府和外祖的事了
“嗯,你大舅舅被皇上召回来任工部侍郎,过几日便会回京”
江怜月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冷泽尘却有些意外:“怎么?不愿意见?”
江怜月又摇摇头:“倒不是,只是……记不得从前的事了,不知道他们这些年过的好不好,怕是见了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冷泽尘起身,将身上的外袍解下来,亲自为她披在身上,突如其来的变化,不仅让屋内的人都倒抽一口气,就连江怜月本人也没反应过来
突然的温暖,让她低头看了一眼,墨色的外袍上绣的是四爪的龙纹,江怜月开始有些意外,后来一想倒也想的明白
凌王是当真陛下的亲弟弟,又是一国王爷,四爪龙确也合适,只要不是五爪金龙便不是问题,至于皇子们只能用三爪的蟒袍
见她没有拒绝,冷泽尘的脸上好看了一些,没有刚来时的凌厉了:“无防,到那日,本王也会过去,到时再来接你”
江怜月站了许久,身上穿的还是昨日那件衣裳,眼下又咳了两声,冷泽尘便执起她的手为她把脉
这倒是让江怜月有些意外了,怎么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竟还学起医术来了
片刻后,冷泽尘放下她的手腕:“记得吃药”,随后没呆多久便走了
老夫人一直未说话,只来回看着江怜月和冷泽尘,随后冷泽尘走后,一家子又在府门口立正:“恭送凌王”
老夫人拉着江怜月的手说:“好孩子,你先回去休息”老夫人给了江宗文一个眼色,江宗文便随老夫人去了她的院子
老夫人坐下后,江宗文才坐下:“母亲”
“唉……你啊……从前因着月儿她娘去世的事,受了打击,以至于误了政事,这才降到工部监察史,正四部降到了五品,如今好不容易月儿回来了,你还这……”
“母亲,裳儿那首饰可是宫里的物件,若有一天淑妃知道她赏出去的东西被人拿走了,可如何是好?”
老夫人冷哼一声:“且不说这事是不是真的,就眼下来看,就未必是真的,你可糊涂的紧,原先如若我坚持不把月儿送走,何至有今日这档子事儿?”
“母亲的意思?”
“你且看着吧,这家里想要兴旺起来,还得看月儿的”
“母亲何故如此抬举她,这些年她在乡下都养刁了”
“今儿你没看裳儿吗?她那眼珠子都快挂在凌王身上了,错都错不开,那凌王是何许人,也是她能肖想的吗?”
“母亲的意思是……凌王对月儿……”
老夫人摇摇头:“现下还看不出来什么,凌王或许只因为月儿救过她,今日才会来府上,月儿那里回头我去探探口风,你往后也收着点,月儿是慰氏的孩子,如今慰家也回京了,莫要再闹出事来”
“母亲,裳儿也是我的女儿,若是她当真和凌王……”
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夫人呵斥住了:“住口,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吗?你只是五品官儿,凌王也是咱们能想的吗?你是越老越糊涂了不成”
江宗文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是孩儿糊湖了,母亲教训的是”
“你啊,慰氏当年的死,你其实心里清楚,跟月儿有什么关系,都是你的心里作怪,我也不想多与你费那些口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江宗文走后,老夫人就一直唉声叹气的,李嬷嬷倒了热茶过来:“老夫人且宽心,三小姐回来了便是好的,时日长了,他们父女没有解不开的怨”
“但愿如此吧”
江怜月带着四个丫头回了院子,秋染的性子活泼些,这一路就她的话最多,江怜月便命她去跟府里的老人打听一下慰家的事
半个多时辰秋染回来了:“小姐,奴婢打听了一下,夫人叫慰敏,您的大舅慰宏马上就上任兵部尚书,还有您的小舅慰明,嗯……是个商人,听说生意做的很大,特别的富有,还有您大舅的两个儿子,慰忠植和慰忠杰,他们两人一个是户部侍郎,一个是千都藯”
秋染咽了咽口水,接着说:“他们都是回京任职的,这一次大迁,您的外祖一家子大大小小全都回来了”
江怜月倒了杯茶水递给秋染,秋染接过来:“谢谢小姐”一口气就喝了个干净,看的出来确实是渴了
春迟开口道:“小姐,王爷说您需得按时服药”这一句话又将江怜月给拉了回来
反正也没什么头绪,大概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具体的还得花时间去了解了,江怜月收了心神,便将冷泽尘给的药,拿了一颗出来,刚放进嘴里,春迟就递了茶水过来
冬轻看了一圈这屋子:“小姐,您这屋子太也小了吧”
江怜月轻笑着说:“无防,住的清静就行”
江怜月实在是太无聊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只能看书写字,画画来打发时间,其它的女红,扶琴什么的她都不在行,闷的都快发霉了
原先几个洒扫的丫头都在院外,江怜月从不让她们进屋,现在这屋子里能进来的就只有春夏秋冬他们四个
冷泽尘也只是把人送了过来,并未有卖身契,想来这四个丫头也不是一般的丫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