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医是冷泽尘叫来的,那他什么时候安排的,江怜月猜想,可能一听说老夫人不好,他便暗自下令请了人来,江怜月他越发的感激了
薛神医开了药方便离开了,只说先吃了看,解毒需要很长时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江宗文点头,便命人去煎药,江怜月则叫秋染亲自去:“从今日开始,祖母的药你亲自熬,不得假他人之手,不得离开半步”
秋染点头:“郡主放心,奴婢定当办好此事”
夏萦也回来了:“郡主,人找到了”
听到夏萦的禀报,江怜月只吩咐魏嬷嬷好好照顾老夫人,随即便将手摸向了腰间的蛇皮鞭子,可想了想又抽回了手
江怜月大步出门,江宗文也跟着出去,在前院便见着了被几个护卫拿捏住的江无裳,江宗文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这……你……怎么是你?”
江怜月疾步上去一个巴掌直接招呼在了江无裳的脸上,将她的脸打歪到一边:“你怎么忍心下手?她也曾关心你爱护你十几年,你如何下的去手?”
江怜月气极了,说话声音也大了许多,冷泽尘将她拉至自己身边,检查她的手,摊开江怜月的手心,便见手心全红了,想来这一巴掌也是用了十足的力气
江无裳这才开始挣扎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想过要害祖母的,我只是来看看她,我也想她,从小祖母待我十分的好”
“你也知道她待你好,狼心狗肺的东西”江怜月被冷泽尘拉着没办法再打她,只能手指着她骂,想把心里的气都发出来
江无裳哭诉道:“我……真的不是这样的,我在外面受了欺辱,这是对付旁人的,只是……可能是没清洗干净,这才连累了祖母,真的?你信我,你信我”
江无裳死命的挣扎着,甩开钳制住她的人,跪到江宗文脚下:“父亲,你信我,我真的没有”江无裳举起手哭道:“真的,可能是没有洗干净手,才不小心连累了祖母”
见江宗文不予理睬,她又跪向江怜月:“郡主,你贵为郡主,我怎么敢在府里伤害祖母啊”
冷泽尘一直注意着江怜月,若不是担心她,此时早就将这女人一脚踹飞了,江怜月抽回被冷泽尘牵着的手,脚边用力,将她踢倒,背对向冷泽尘,也侧身对向江无裳:“你跪我没用,祖母因为你而中毒”
说到此处,江怜月冷笑道:“祖母所中之毒乃是蔓陀罗,你告诉我你是无心的?呵呵呵呵,这毒淮临甚是少见,便是有也是千金难买的,你还说你无心?”
江无裳像是关键解释般,看着是小心翼翼的去拉江怜月,实际是挡住自己的身子,从袖袋里拿出一支簪子,趁着所有人都没有察觉的时候,对准了江怜月的脖子:“都别动”
怒吼一声,把冷泽尘及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谁都别动,否则我要了她的命”
冷泽尘向前迈了一步,江无裳便带着江怜月退后一步:“不许过来,我现在就杀了她,你信吗?”
江怜月比起其它人来说更冷静,冷冷的说道:“这便狗急跳墙了吗?”
江无裳用发簪抵住她的脖子,眼里全是泪:“你现在是郡主了,可我呢,却是任人践踏的娼妓,我母亲只是想做主母,你便将她赶了出去,暗中杀了她,而我却被你打发卖给了人牙子,凭什么?凭什么你便要享这荣华享这富贵?”
江怜月叹了口气:“你母亲她该死”
“你说什么?我不许你胡说”江无裳怒吼着
“你娘养大了我母亲肚子的小弟,养的她不能正常生育,胎大过大生不下来,一尸两命,我难道不该把她赶出去?你也一样,为了一己私欲,通敌卖国,难道不该赶出去?你太可怜了”
“你凭什么说我可怜”
“呵呵,难道不是吗?你所求的,却不是人人都想要的,可惜你机关算尽也得不到,不可怜吗?”
“不想要,你如今却也做了郡主,不是吗?少在这里装大方”
“我当了郡主又如何?我一不偷二不抢,凭本事挣来的名份,我高兴,我骄傲,怎么了?”
“啊……”江无裳一声怒吼,发簪刺进了江怜月的脖子,血珠子瞬间便流了出来
冷泽尘握紧了拳头,趁她怒火攻心时一脚将人踹飞出去,一把抱住江怜月,将她的头扣在自己胸前:“别怕,没事了”
听见冷泽尘强有力的心跳比平时快时,她知道,他在担心她,甚至害怕她受到伤害,他如此害怕表现的如此明显,江怜月心安得很,前所未有的安心
夏萦和护卫上前把江无裳再一次控制住,不让她靠近江怜月半分,江怜月轻轻推开冷泽尘,伸手想摸一下伤口,但被他阻止了,她牵起她的走就准备走
江怜月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转身对江无裳说:“一个人,发展再多优秀的外在条件,不如建立起稳定、强大的内心。是内在决定了一个人最终的位置和成就,而不是外在表象,这句话是我送你的最后一句”
说完之后便拉着冷泽尘离开了,在走之前,冷泽尘回头看了一眼夏萦,只见她轻轻点头,两人走后,夏萦开口对江宗文说:“老爷,这人交给奴婢处理吧,您不用担心了,一切按照王爷指令办”
江宗文当然也不是傻子,听出来了夏萦话里的意思,江无裳无论受到什么样的处罚,都由冷泽尘说了算,这是他给江怜月的交待,任何人都不可能再为她求情
而江宗文此时也不想为江无裳求情,先是毒害了他的母亲,又想要杀害他的女儿,不管曾经有多少情份,在今日这一刻,便什么都没有了
江宗文只说了一句:“带下去”人便离开了
夏萦吩咐护卫:“堵住嘴,将人带走”几个人拉着江无裳从后门便离开了
去了一处破庙,夏萦第一次露出这种狠厉的眼神,把江无裳的腿打断了,让她不能再跑,又折了她一条胳膀,从怀里拿拿出一把刀,将舌根划伤,从此便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