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1 / 1)

清凉的薄荷香气,如前无异。

曾经无比熟悉的身体,再次靠近后勃发出惊人的默契。每一个细胞、每一缕呼吸都在要求他们合二为一。

不愧是历尽千帆依然念念不忘的那个人,沈蔓惊讶他对自己的影响依然能如此巨大。细碎而缠绵的唇印顺着颈项游弋,一点点勾开暧昧的衣襟,让氤氲的呼吸交织成网、叠加成浪,吞噬了他们最初、最后的理性。

张羽闭着眼,从回忆的最深处唤醒感知,他惊讶于自己的熟稔、亲昵,一如当初怎么会舍得忘记。

从不知道,即便是怀抱、亲吻,这些最简单不过的身体反应,也能激发如此复杂的情绪。恨不能将自己的所有拱手奉上,只愿获得她的爱怜,她的垂青。

一双手牢牢禁锢住女孩的身体,如桎梏,如锁链,如同不忍放开的执拗。

柔软、温暖的触感,是如此充盈,与记忆中的可爱圆润完全不同,但又分明是同一个人。陌生与熟悉相互交织的体验,诱惑他不断流连、缱绢神往,分不清虚实真假,只晓得不断索取,不断呻吟。

捧起那对酥胸,一边不间断地抽插,一边将脸埋进白白嫩嫩的乳肉里,张开嘴大力吸允,每次都激起女孩阵阵抽气的声音。

知道自己还能让对方如此反应,这些年的隔阂仿佛顿时就不见了踪影,男人的动作愈发坚定,试图这样证明自己的主权。

时值正午,窗外有明媚的阳光,她雪白酮体在光线的照射下完美得令人无法挪开视线,并且随着交合的频率越来越激烈,晕染出愈发绯红的情欲色彩。

沈蔓在整个过程中都没发出任何声音,却忍不住流泪的冲动。

她意识到自己没有资格来指责任何人,世间的定律对谁都一样残酷:没有付出不配谈交易,没有得到不配谈失去,正如没有重逢,就没有珍惜。

她其实一直都是个特别自卑的人,家境贫寒,除了傲人的天资和心境之外别无所长,却始终渴慕着不属于自己的一切。曾经试图藉由学业和婚姻改变命运,却又不满足于已经得到的一切,总是想要更多、掌控更多,到头来反而忘记了初心。

重生之后,无论情爱或是男人,她都像个生于饥荒年代的孩子,贪得无厌地攫取、掳获、占有。守在无数稀世珍宝旁,却依然不明白,自己需要的究竟是什么。

张羽毫无留恋的舍弃,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让她意识到即便重生,即便重来无数次,依然有力所不能逮、愿所不能及,有纵然耗尽心力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面对命运的残忍,除了俯首称臣,我们别无选择。

最近这一两年,沈蔓常常想起从q市回来的那个夜晚,与周胤廷水乳交融,彼此坦诚,似乎只差那么一点,她就可以明白爱和生活的真谛。

是什么让她退缩回去?

不,周胤廷的无心之言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他不知道自己就是被张羽舍弃的女人,也不知道旁人的客观看法会将她的自尊、她的矜持凌迟到所剩无几。

她害怕的,其实是自己,最真实的自己。

和郑宇轩夫妻多年,沈蔓始终被温柔相待,即便男人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伴,却也给了她足够的物质保障,使其在人前不至于露怯。

这辈子,尽管也受到过伤害,始终有人会不离不弃地守在身边,让她无惧风雨,总有可以归去的港湾。

只有张羽,她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想要,却始终求而不得。

她不愿承认自己的无能,不愿承认周胤廷的评价其实非常公正——贪慕虚荣、攀权富贵,自以为是的菟丝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长为顶天立地的木棉。

或许所有女性都会面对类似困惑:我们所说的独立、强大、能力,到头来都会成为匹配男人的筹码,原本信仰的平等和奋斗的动力,最终只能证明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男人将她托在身前,卖力地挺送着劲瘦的腰肢,每一下都格外认真,还时不时地询问她的感受:“舒服吗?是不是这里?”

毕竟是曾经无数次彼此抚慰过的欲望,又互相憧憬了这么多年,所有的节奏、轻重、技巧,都贴合得无比美妙,就像灵魂中的另外一半终得圆满。无论初衷为何,沈蔓都抵御不了这最本我的舒逸。

听到女孩压抑的呻吟,张羽想要抬头看看她的表情,却猛地发现对方在哭,无声地流泪。

他不知所措、手忙脚乱,自持于情事上早已炉火纯青,竟然也会有这种茫然的时候。

循着本能吻上去,一点点舔净她的面颊,身下的动作愈发轻柔,口中呢喃心碎的诱哄:“对不起……对不起……”

泪不停,就像他满心的后悔与疼惜,无边无尽。

身体终是诚实而熟悉的,男人反复的迎合得到了回报,第一波的高潮来临得柔软而喧嚣,如同铺天盖地的丝绒坠落,将所有感知、思绪包裹其中,令沈蔓忍不住轻呼出声。

“乖,叫出来,让我听。”张羽依然坚挺,毫不迟疑地继续攻城略地,并且试图让她承认真实的自己,“舒服对不对?别怕,都给你,想要多少都给你。”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女孩压在身下,如同不知疲倦的机器,调整着微妙的角度,每次都几乎贯穿最深的欲望。

很快,那处记忆中的弱点暴露在男人的强势之下,毫无防备地任凭临幸。沈蔓感受到他恶意的碾磨,咬着唇,眉头皱得死死,拒绝任何妥协。

“哎……”张羽无奈地叹出一口气,不得不作出让步,“别咬,疼。”

说完,唇舌覆盖上她的,反复亲吻、细细研碎,只求女孩不再抗拒,任由自己将之取悦。

含混的喃呢伴随着体液抽插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交织出男女最真实的旋律。

第二次高潮时,甬道内绞得愈发紧,把男人逼上了彻底投降的绝境。他喘息着将自己彻彻底底释放,感觉到一股股暖流与之交相辉映,为一切划上最圆满的句号。

然而,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再让女孩有任何逃避。

张羽抵着她,在两人欲望的巅峰,始终保持着身体死死贴近,汗水与体液混合,正如呼吸与呻吟无法辨析,他的吐纳在她的胸口,她的泪水滴落他的眉宇。

伸出灵舌,男人叹息着舔舐她的眼角,无可奈何道:“傻孩子,怎么哭成这样……”

翻了个身,张羽覆盖在她娇小的身体上,不再说话,却用力地抵着、压着。恨不能将自己彻底埋进去,更深更深地埋进去,让她明白那彻骨的思念、难言的委屈。

他终于明白,自己其实一直在妒忌。

沈蔓不再闪避,一半是本能,一半是清醒。两世的记忆彼此叠加,在亘隔久远后轰然倒地。她已经分不清是上辈子的自己,还是这辈子的自己。

他是她初识情欲的伴侣,是她前世今生都未曾放下的唏嘘,能够再次与对方结合,无论身体或心灵,终归百感交集。

然后,等两人从彻骨高潮的余韵中缓慢恢复,逃离了那无限缱绢的相依,男人搂着她久久不能言语。

女孩终于轻声说出了最真实的目的:“现在,可以让我去见胤廷了吗?”

死要见尸vs张羽视角

她翻身下床,一点点穿戴起衣物,任由男人仰面躺在床榻上,表情空洞地无法言语。

“军方和你们有联系吗?”沈蔓没有回头,一边勾起鞋子,一边语气平静地问。

张羽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掏空了,飘飘荡荡的,不知如何锚定:“……你就这么爱他?”

“是不是之前在泰国活动过的那支部队?”女孩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话,继续确认道。

“周胤廷能够给你什么?金钱?地位?”事发以来,他从未以如此口吻提起过自己的兄弟,现在却忍不住最恶毒的语气:“你不是为了报复我才跟他在一起的吗?目的已经达到,可以不必演下去了。”

“嘘,张老师,别这样。”沈蔓回头看着他,表情淡定:“你现在是恼羞成怒,所以才感觉特别放不下。不是爱得有多深,只是你的习惯性自尊。我对胤廷的态度,和我跟你,这之间没有任何因果关系。”

他笑得令人心碎:“我前脚出国,你后脚就跟我兄弟睡在一起,还把他迷得神魂颠倒,发誓娶你为妻。却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在前线替他跑生意、争取利益。你告诉我,这里面没有因果关系?”

“是你不要我的。”沈蔓站起来,单薄而轻盈,背着光看不清表情:“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我,什么帝都、什么传媒大学,全是哄小姑娘的玩意。可是你连戏都不愿意演完……”

他张口结舌地试图解释,却发现不知该从何讲起,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对自己的没信心?还是知道两人注定不会有的结局?

“张老师,我不怪你,真的。”女孩放下咄咄逼人的气势,再次跪坐在床边,真诚地看着他:“你有抱负、有家世,有放不下的很多东西,我都懂。只是不甘心,真的,但现在已经放下了。”

他不知道,两年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多少事情,才会让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成长为如此淡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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