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快看,我是不是毁容了?是不是?”沈妙语抓着毕秋莲的手臂,无限焦虑。
毕秋莲不好回答,只得瞪向楚楚兮,不假思索就倒打一耙:
“反了天?你还敢行凶伤人?”
楚楚兮嗤笑:“呵,也不知是谁行凶?”
奶奶的不回答,让沈妙语以为自己额头上的伤很致命。她瞬间炸毛,歇斯底里的扑向楚楚兮:
“贱货!我要你陪葬!”
因为毕秋莲在一边不怀好意的使绊子,这次楚楚兮被沈妙语扑倒,好在她及时捏住了沈妙语的两只手腕,所以玻璃碎片并没划伤她。
对付沈妙语,楚楚兮的身手还是绰绰有余的。她正欲发力将身上这疯女人一把推开,这时……
车身狠狠一抖,感觉到面包车被人撞了!
下一秒,有人开始拍打车门,焦虑的喊道:
“莲姐,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
这话一出,车上的毕秋莲和沈妙语顿如同惊弓之鸟。
以为是麦子和田叔叔到了,楚楚兮也懒得再将沈妙语推开。便松开手,一声冷笑,朝她善意提醒:
“外面是警察,劝你适可而止,放下凶器!”
她认为,沈妙语已得到应有的惩罚,自己划伤了自己的额头,没必要再把这女人交给警察了。车里的情况,楚楚兮已决定撒谎,放过毕秋莲祖孙俩。
哪知自己的善意,转眼就被沈妙语以怨报德……
只见这女人听完后,不假思索把手里的玻璃碎片往楚楚兮手上一丢,秒坐在地上缩成一团,装出瑟瑟发抖的样子,嘴里却大声呼喊着:
“救命啊!杀人哪!”
楚楚兮狠狠一愣……
人性,怎能恶成这样?
车门边的毕秋莲,秒跟孙女心照不宣,一把打开车门,不假思索就对外面喊:
“杀人了!警察同志,我孙女被……”
刚开口,就说不下去了。
只见外面来的,哪里是什么警察?四五辆黑色豪车将她们的小面包团团围住,十几名黑衣保镖威风凛凛,簇拥着一个高大冷峻的男人,背对着正午骄阳的万丈金光,一步步朝她们走来……
仿佛自带光圈的神!
如此阵势,让那几个她带来的老泼妇,瞬间作鸟兽散!
男人踏上面包车的一个台阶后,站定,缓缓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深海似的眸子,冷冽的目光在面前的毕秋莲身上扫过。
毕秋莲顿感面部一凉,好像有锋锐的剑射来,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后退了几步。她不认识这位“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此番也不敢开口问,他们一帮人来此是所谓何。
至于缩在旮旯里的沈妙语,因座椅靠背挡住了视线;又因表演中过分入戏;她压根没看来人是谁,听到有人上车,便以为是警察……
于是,趁后排座位上的楚楚兮还没缓过神、仍在“手执凶器”,沈妙语立马装得一副吓破胆的样子爬到车门口,一把抱着来人的小腿:
“警察叔叔救命!她,她要杀我!”
“……”对方没回应。
因做贼心虚,沈妙语不敢抬头。只觉两道寒光袭来,落在她头顶,顿让更她心虚惶恐了。便吞着口水,回头指着楚楚兮,继续她的表演:
“真,真的!那女人刚才用玻璃划伤我额头,毁,毁我容!”
说这话时,她也有点看不懂,后排座上的楚楚兮为毛还不放下“凶器”?不至于迟钝成这样吧?
直到头顶传来男人冷漠的声音:
“你在跟我说话?”
闻言,沈妙语狠狠一愣,只感在寒冬腊月被冰水从头浇灌。
她怯生生抬眸,对上男人那两道居高临下、蔑视的目光后,便是穷尽新华词典,也找不到什么词能形容她此刻的窘态了……
无底线的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