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世界卖儿卖女已经成为了常态,即便是张将军,家里也是有死契奴隶,作为上位者,对于平民并没有,什么怜悯心。
但是为何对于这两夫妻所做的事情却深恶痛绝,因为这攸关己身,因为这两夫妻不仅仅是平民,就连权贵人家的孩子,他们也不放过,在他们眼中只有钱财。
所以一想到这两个人如果没有被抓,很可能会拐卖了自己家中的孩子,就让他们感同身受。
所以抓住了他们,问出了他们拐卖的人口,饶是张将军觉得自己已经是冷心冷肺,也着实生气。
自是不可能留着这两人的命,给这两口子留个全尸,已经是他,最后的慈悲了。
两人听到张将军的话,却是松了一口气。
“大人,请问我们夫妻俩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们已经交代了所有拐卖的人,绝无半句虚言!”
领头的大汉,恭敬的对着张将军磕了一个头,赶紧表忠心。
已经接受了自己要死的事实,可是他却并没有不满,一想到他们两口子所受的那些刑法,就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他们真的受不了了。
“当初在南街的时候,有一个小女孩拦了你们的马车,有很多人目击你们抱着小女孩走了,为何等到抓住你们的时候,马车里并没有那个女孩?”
张将军没有废话,直接问道。
只是没有想到他的话音刚落,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夫妻俩,再一次颤抖了起来,眼神恐惧。
激动的对着张将军嘣嘣地磕起了头。
“大人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们呀,我们说的都是事实,那根本就不是人,她是妖怪呀!那夫妻俩真的没有说谎,他是真的就在我们面前忽然消失了,我们两个都是亲眼所见,我们真的没有说谎啊!”
两人呐喊着,险些要崩溃。
虽然这个话确实显得很离谱,明显像是他们在说谎,但是他们两个真的没有说谎,本以为抓到了个极品,却没想到那竟然是个妖怪,硬生生的在他们两个人面前没了踪影。
可是他们两个无论跟谁说,谁都不相信?甚至到现在,他们两人自己都怀疑。
张将军还想要为什么?可是这两人却已经崩溃了,根本没有在理一会,两人直接抱在一起抱头痛哭。
“真的真的是怪物,真的消失了,我们没说谎,不要不要,我们真的没说谎,不是我们说谎了,他实际上是被我们扔了,并不是消失了,是是被我们扔了!”
很显然,因为他们说了太多次,而没有人相信,反而受到了更加严重的刑法,导致两人精神崩溃。
看到两人这个样子,张将军也知道自己再怎么询问,也问不出什么,皱着眉,转身出了牢房。
等到李赫也跟着出来,他看向李赫:“你也听到这两人说的是什么了?他说宋明珠在他们两人面前消失了,这明显就是谎言,可是这两人无论婶问了多少遍,如何分开,说的都是这一句话。”
明明是仿佛天外夜谈的话,可是两人的话又太过笃定,这才是张将军不得不相信的原因。
“张将军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李赫笑着说道。
“只是这太匪夷所思了!”张将军实在是不敢置信。
“我好像跟将军说过,其实在来的路上,我们一家人都受了伤。”
李赫忽然说道。
张将军为李赫的话说的有些懵,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他们不是在说宋明珠吗?怎么话题突然拐到这里?
“对,你确实跟我说过,就是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萧慕现如今还没有上军营就是因为他的伤势比较重。”
张将军虽然不知道他们话题怎么会拐到这里,但是下意识的却也回答道。
“我虽然跟将军说过,我们家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伤,但是并没有跟张将军描述过我们所受的伤的严重性。”李赫看着张将军笑着说道。
张将军听到李赫的话,也是一愣。
“你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反问道。
“当初我们刚出京城,不远就遇到了杀手,那杀手的目标是萧慕,按理说跟我们一家子并没有什么关系,只可惜,当初因为某些原因,萧慕是跟我们在一起的。
本来即便如此,其实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毕竟,当初因为下雨我们只能露宿破庙,其实所有犯人都在那破庙大堂之中,可是偏偏宋明珠竟然不知如何跟着杀手有了联系,而本来只杀任务人的杀手,竟然不知犯了什么邪,竟是听了宋明珠的话,连我们一家子也在杀手的名单内。”
“这怎么可能?那可是夜夜枭!”张将军听到李赫的话,不敢置信的喊道。
“是呀!那可是夜枭,杀手界的第一人,向来只杀目标人,可偏偏我们一家子就这般成了他们的目标,慕儿被一剑穿胸,我被伤了胳膊,我女儿因为年纪小,受到惊吓,高热不退,当时凶险,又没有药,也没有大夫,等到我冒雨把大夫带回来的时候,慕儿早就伤了根本,我女儿也因为高热反应迟钝,而我左手感染往后是再也不能提重物。”
李赫想起当初他们一家人的惨状,眼中寒光划过。
“这不可能!”
张将军自然知道流放路上发生的事情,但是,李赫一家子受的伤,却并不在汇报之中,再加上见第一面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十分正常,除了萧慕伤口过深,可是看萧慕行动毫不受阻,也可知道对方伤势恢复的有多好。
现如今,听到李赫这般说,自是不敢置信。
“将军也不相信吗?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我自己都不相信,当初是因为宋明珠母女俩,我们一家才遭此大难,以我的性格,又怎么会让她们母女俩活着,可是找遍了破庙,却愣是找不到她母女俩,甚至因为伤势过重只能在平阳县歇息,也没有找到她们母女俩,可等再找到她们母女俩,也不知道这母女俩是如何做的,竟是让平阳县的县令大人提出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