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1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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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甚好。
气温竟如春日般暖和了起来,雪水顺着屋檐落下,滴滴答答的宛若乐声。
因着马上就要过年了,余丰宝索性将床褥都洗了一遍,此时外头的院子里晒满了东西,离窗户近些的绳子上挂着一条白色亵裤,随风飘荡着。
谢承安瞅着那条亵裤,总觉得余丰宝是故意的,如此一想,心里就愈发的烦闷了起来。
余丰宝心情大好,将最后一件衣裳晾好之后,用手捶着后腰,然后转身对着窗户的方向笑的意味深长。
外头日光正烈,他半眯着眼睛,眉眼弯弯的模样,俏皮而可爱。
笑,有什么好笑的。
真当自己个是祸国妖姬,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谢承安哼唧了一声,将手中的书扔在一旁。
新来的两个小太监,一个叫小福子,一个叫小安子。左右是在东宫里伺候,原本也就没什么活可干,仅剩下的那点活还被那个叫余丰宝给抢着干完了。
两人就在廊下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砍柴。
小福子拿眼瞥了一下不远处的余丰宝,“嘁”了一声,眼里满是不屑。
“你说不过是伺候个废太子而已,瞧他那上心样,好像生怕咱们把他的功劳抢去了似的。”
小安子附和的点了点头。
“谁说不是呢?早上那会你又不是没瞧见,我不过是想去收拾下床铺而已,谁知那个余丰宝就跟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把我挤到了一旁。”
小福子嘿嘿的笑了起来,对着小安子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去。
小安子歪着身子,靠了过去。
小福子轻声道:“当时你没看见,我可是瞧得真真的。那床单上有一块颜色很深呢”
小安子没反应过来,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你说殿下尿床了?”
小福子赏了他一个爆栗,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摇着头道:“你今儿出门带脑子了吗?”
小安子揉着脑门,不悦道:“你要说就说,不说就算了,我还不稀得听呢。”说着作势就要坐直身子。
小福子忙拽着他的衣服,然后神秘兮兮的比划了个手势。
他双手握拳,两拳相抵,两只手的大拇指
弯曲,上下动了动。
小安子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似的,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还未等他惊呼出声,就被小福子捂住了嘴巴。
“嘘千万别声张。”
小安子点了点头,压低了嗓音问。
“殿下真的跟那个余丰宝那个了?”
小福子清了清嗓子,以过来人的架势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这在宫里算得上什么事?说起来咱们这些做奴才的,无论宫女或是太监,哪个不是为主子准备的。太子殿下被幽禁在这宫里都快一年了,又没个纾解的,刚好那余余丰宝长的细皮嫩肉的,颇有几分姿色,殿下拿着他泄泄火也是有的。”
小安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是对上小福子那探究的眼神,为了表明自己真的听懂了,又长长的“哦”了一声。
“可是他图啥啊?殿下现在是废太子,要什么没什么的。”
小福子比小安子早进宫几年,消息自是灵通的很,他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嘁,你才来宫里多久,懂个屁。咱们做奴才的要想在宫里立足,那就得抱紧一颗大树。我瞧着那个余丰宝不是简单的角色,如今殿下虽然失势,但是难保没有东山再起的时候?毕竟皇上没废皇后,且一听说殿下遇袭更是亲自派了李公公带着太医和咱们来了”
小安子这下彻底懂了,看向远处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的余丰宝,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之情。
瞧他那架势,俨然就是半个主子了嘛。
要是换了他,他可不敢躺在谢承安的躺椅上晒太阳的。
小福子看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伸手点在他的脑门上,气呼呼的道:“同样是做奴才的,他能做到的,咱们也能做到,我前儿还听说先头东宫的两个侍卫因为救人有功,已经被调到御前去了。”
“真的吗?还有此等的好事啊。”
小安子撑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这头谢承安看着在风中摇曳的亵裤,只觉的刺眼,冷声对着外头喊道:“来人,替本宫捶捶腿。”
小福子和小安子对视了一眼,忙放下手中劈柴的活,麻溜的进了屋子里。
两人一个捶腿,一个揉肩,分外的殷勤。
谢承安享受着闭上了眼睛,他都忘了
有多久没被人这么伺候着了。
“殿下,奴才伺候的力道还可以吗?”
故意压着嗓子的公鸭嗓音响起,谢承安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谁知辅一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张谄媚的笑脸。
只是那张脸
简直不忍直视。
谢承安忽的又想起了方才余丰宝那灿然的一笑,两相对比下来,只觉眼前这张脸着实让人作呕。
偏小福子还不自知,眼里秋波阵阵,整个一眼睛抽筋似的。
谢承安抬脚便将人踹了出去,“滚!”
虽是废太子,但是威势犹在。
他这一喝,吓的小福子和小安子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余丰宝方才听到谢承安唤人便醒了,又瞧见两个小太监的手在谢承安身上摸来摸去,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会子瞧见谢承安又将人撵了出来,暗自高兴之余,又忍不住在窗外揶揄道。
“殿下,您这又是何必呢?将人赶跑了谁给您揉肩捶腿啊,奴才只一个人,一双手,可干不了那些伺候人的细致活。”
说完就笑着离开了,留下一串窃窃的笑声伴着淡淡的皂角香味吹进了屋子里。
谢承安原本还生着气,听到余丰宝的笑声,心下竟舒畅多了。
脑海里忽的浮现出余丰宝跪在床边替他捶腿,眼里横波流转,媚态丛生的画面。
他勾了勾唇角,伸手揉了揉额角。
他一定是病了。
否则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想起余丰宝呢?
午后的时光闲暇而静谧。
躺椅被谢承安霸占了去,余丰宝只能坐在廊下的栏杆上闭目养神。
小福子端着一杯新泡好的茶端到了他的跟前,满脸堆笑道:“余公公,您请喝杯茶,润润嗓子。”
态度恭敬,言语讨喜。
余丰宝来者不拒,半垂着眸子,呷了一小口,果真茶香清冽。
只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两位公公,怎的这般客气,大家同为奴才,二位又比我早进宫些,按理说该是我称呼二位一声师傅的,怎好喝你们敬的茶呢?”
话虽如此说着,也未见他起身。
小福子翻了个白眼,有本事倒是别喝啊,喝了又说这些风凉话,只是有事所求,少不得要忍气吞声。
“余公公说笑了,我们初来乍到,摸不清
主子的脾性,还想请教余公公一二呢。”
茶香扑鼻,余丰宝眼珠子转了转,轻笑道:“请教倒是不敢当,咱们这位主子啊,最是爱拿款,口是心非的。就拿白日里的事来说吧,明明你们伺候人的功夫很好,他却无端发了火。我告诉你们,这都是假象。你们仔细想想,任谁被关在这里这么长时间,脾气都会变的暴躁易怒的。”
小福子和小安子,听的仔细,不时点了点头。
余丰宝唇角带着笑,压低嗓音故作神秘:“我再告诉你们个巧宗,一准让你们能得了殿下的青眼。殿下畏冷,每晚都要人暖床的。你们若是”
话还未说完,宫门处便传来了响动。
来人是贺元卿。
余丰宝有些诧异,他居然能直接进来。
“你怎么进来的?”
贺元卿长的白净,笑起来跟朵花儿似的。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先前守门的侍卫都调到御前去了,新来的人还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先讨点好?”
他勾着余丰宝的肩,对着谢承安的方向努了努嘴。
“我就是来瞧瞧你家主子的伤好了没有,若是好了,我就求了玉嫔娘娘将你要出去。”
他故意说得很大声。
谢承安原本就是假寐,先头余丰宝并新来的两个小太监在那叽叽咕咕的时候,他便竖起了耳朵想听个清楚,奈何隔得太远,着实听不清。
如今骤然听了余丰宝要离开的消息。
也不知为何,心里的火密簇簇的往上升,仿佛冷水落进了滚油里似的。
余丰宝一边捂向贺元卿的嘴,一边对着谢承安解释,“殿下,我”
谁知话还未说完,就见谢承安阴着一张脸回了屋子里,紧跟着就是“砰”的一道关门声。
力道之大,震的窗户都抖了抖。
贺元卿看热闹不嫌事大,格开了余丰宝的手,对着屋子里喊,“丰宝,你再耐心的等几日,回头我便来接你出去。”
余丰宝连拖带拽的将贺元卿拉了出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贺元卿瞧着他那副紧张模样,调笑道:“死鸭子嘴硬,还说没看上他,我不过说了几句话,瞧把你给急的。你放心,作为朋友,你要是不点头,我是不会自作主张将你弄出去的。”
余丰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默了片刻。
他长这么大,没喜欢过人,也不知道何为喜欢。
可是
贺元卿拍了拍他的肩膀,摇着头道:“行了,你也不必送我了,赶紧回去哄哄你的小情郎吧!”
余丰宝看着贺元卿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宫门内晒着的衣物,一时有些犯难。
哄?
该怎么哄啊?
像哄弟弟妹妹那样吗?
余丰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默了片刻。
他长这么大,没喜欢过人,也不知道何为喜欢。
可是
贺元卿拍了拍他的肩膀,摇着头道:“行了,你也不必送我了,赶紧回去哄哄你的小情郎吧!”
余丰宝看着贺元卿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宫门内晒着的衣物,一时有些犯难。
哄?
该怎么哄啊?
像哄弟弟妹妹那样吗?
余丰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默了片刻。
他长这么大,没喜欢过人,也不知道何为喜欢。
可是
贺元卿拍了拍他的肩膀,摇着头道:“行了,你也不必送我了,赶紧回去哄哄你的小情郎吧!”
余丰宝看着贺元卿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宫门内晒着的衣物,一时有些犯难。
哄?
该怎么哄啊?
像哄弟弟妹妹那样吗?
余丰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默了片刻。
他长这么大,没喜欢过人,也不知道何为喜欢。
可是
贺元卿拍了拍他的肩膀,摇着头道:“行了,你也不必送我了,赶紧回去哄哄你的小情郎吧!”
余丰宝看着贺元卿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宫门内晒着的衣物,一时有些犯难。
哄?
该怎么哄啊?
像哄弟弟妹妹那样吗?
余丰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默了片刻。
他长这么大,没喜欢过人,也不知道何为喜欢。
可是
贺元卿拍了拍他的肩膀,摇着头道:“行了,你也不必送我了,赶紧回去哄哄你的小情郎吧!”
余丰宝看着贺元卿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宫门内晒着的衣物,一时有些犯难。
哄?
该怎么哄啊?
像哄弟弟妹妹那样吗?
余丰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默了片刻。
他长这么大,没喜欢过人,也不知道何为喜欢。
可是
贺元卿拍了拍他的肩膀,摇着头道:“行了,你也不必送我了,赶紧回去哄哄你的小情郎吧!”
余丰宝看着贺元卿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宫门内晒着的衣物,一时有些犯难。
哄?
该怎么哄啊?
像哄弟弟妹妹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