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他们在来时路上收到的信件。
齐枫想了想,“会不会是那暴君,不不不,应该是国师,那暴君不可能......”
苍戎忽然扭头看向他,目光凶横,“暴君是你喊的么?!”
齐枫吓了一大跳,连忙摇头,“爷,我错了。”
苍戎冷哼了声,“君澜?呵,他可指挥不动那支暗卫队。”
齐枫摸了摸下巴,“但属下总觉得不可能是洛白所为啊......”
苍戎目光锐利,“洛白是你喊的么?!”
齐枫:“......”
“哒、哒、哒——!~”
马蹄踏入厉河县,快马扬尘,引起无数的人的注目。
看着捧着碗,蹲在街头狼吞虎咽喝粥的难民,苍戎锋利的狼眸划过一丝满意。
很好,看起来厉河这边还没腐烂彻底!
“哎,幸好那位大人在,要不是他,我肯定活不到今天!”
“可不是么,我前天真的觉得自己要被活生生的饿死呢......”
“你们说那位大人命人砍杀了县令,会不会,会不会被上面的人找麻烦啊?我可听说了,谋害朝廷命官,这是死罪啊!”
“啊——!~死罪?!哼,我们不说,谁知道是大人杀了那狗官呢?!”
“对,我们不要说了,嘘,有人来了......”
“吁——!~”
骏马扬蹄,马上的男子墨发飞扬,如天神般俊容轮廓,在这刻锐利蒙附。
本来以为只是过客,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停在了自己的面前,那几名蹲在街头的难民,眼睛猛地瞪大,“你,你想干什么?!”
苍戎眉头微蹙,“你们刚刚说厉河的县令被杀了?!”
身形最为消瘦的那个难民眼珠子咕噜噜的转,“没有说过,是你听错了。”
这就像是一个信号,其他难民纷纷附和,“对,一定是你听错了,我们刚刚没有在说这个。”
“我们方才在讨论这粥好喝呢——!~可没有说什么杀不杀的!”
“对对对——!~”
苍戎忽然一笑,“也不瞒你们,其实我是刚刚你们口中的那位大人的亲属,你们瞒我也没有关系,我等下自己去找他,究竟发生了何事,历时我也照样一清二楚!”
那几个难民身躯一震。
几乎是瘫在马上的钱太医,瞳仁猛地一缩。
刚刚那些难民口中的,该不会是......陛下?!
可是,这这这......
“您,您是那位大人的亲属?!”有人小声问道。
只是那人这话才刚说,就被那个瘦削的难民偷偷用手肘撞了一下。
那人呼吸一窒,立马闭嘴。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苍戎,将几人的小动作尽数眼中,嗤笑了声,不再多言,手中马鞭再次挥动。
随着骏马的嘶鸣,那几个难民连忙退开。
厉河县,县令府。
在唐同被杀了之后,整个县令府的人全都夹着尾巴,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那位漂亮得如同从画卷里头走出的少年,居然没有杀他们。
但这不杀的代价,却不小,或许应该说,他们活得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