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猫叫的声音,很软,也很容易乱人心智。
半敞的窗帘,照进一束清澈月光。
传闻温文儒雅的男人,以绝对强势的姿态圈住怀里的女人。
大手箍着她纤细的腰肢,浓重发冷的气息喷薄在白皙颈后。
漆黑狭长眼眸溢出戾气,他感受怀里的人浑身都在微颤。
如果不是让人查了她的行踪,会发生什么事,他不敢想。
薄斯琢从小得到的东西太多,物质上已经很少能令他有满足感,年少时,超出同龄人的智商让他早早修完学业。
甚至豪门子弟毕业后才接触的家族生意,在他有了赚钱意识便已经创建了独立公司。
名声、钱财、玩乐,这世上任何一件事物,他都能找到规律如鱼得水般掌控。
偏偏出现了意外。
也只有徐雾宁是他的例外。
薄斯琢手指覆在她锁骨下暧昧的痕迹,哑着声音问。
“宁宁,和我在一起难受吗?”
徐雾宁松开咬紧唇瓣的贝齿,好看的唇形咬破了好几块,连带着舌头滚着疼,眼角的湿润控诉着被人欺负惨了的委屈。
“我……”
薄斯琢低垂的浓睫辨不清思绪,薄唇似笑了一下。
“薄太太是我的。”
男人一语双关,仿佛在提醒她,进了薄家的户口本,也是落在薄斯琢的这一页。
徐雾宁吸了吸鼻腔:“小叔,我没有难受,很抱歉让你看到不好的事。”
薄斯琢似不满意她的说辞,犯错逾越的人是薄洲淮,道歉的人却是她。
他只是习惯冷静自持并不是无欲无求的圣人,偶尔放纵是他默许的理由。
正如现在,他有欲望,不想忍。
甚至算计着,这种情况下宁宁纵然不愿意,多半也没法拒绝。
“那晚怕我吗?”
男人音调很轻很淡,给人一种他的问题不重要的错觉。
徐雾宁耳尖敏感的颤了颤,思绪再一次被他带走。
他们领证至今,已过了大半月,可那晚彻夜纠缠,是她每每回想,还会心有余悸的回忆。
“应该是怕吧,宁宁哭得很可怜。”
薄斯琢抿唇,轻叹一声。
“宁宁我们已经成为,你可以疼,可以哭,我会哄,但不会停的关系了。”
徐雾宁秀眉轻蹙,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时,脸蛋红得能滴血般。
她张了张嘴,不知该不该开口。
想到他们本来就是这种关系,她总不能一直沉默无言,这样对小叔也不公平。
“嗯。”
细微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薄斯琢眉梢轻拢,随即从喉间闷笑出声。
“嗯是可以的意思吗?宁宁?”
“……是。”
徐雾宁偏过头,想让自己透透气。
恍惚觉得事情发展的不太对劲,被小叔撞见她和薄洲淮的纠缠,无论他怎么对她,她都没有任何怨言,这是她应有的惩罚结果。
可怎么突然演变成,正常探讨夫妻间的生活了。
“小叔,这是你的卧室吗?”
“嗯,你小时候不是还来过。”
徐雾宁眸色微凝,没想起来记忆里有这一幕,柔弱无骨的手指划过男人掌心。
“……我想先洗澡可以吗?”
薄斯琢放开她,手指按在残留血丝的唇瓣,嘶哑的问。
“回国后我很少在这留宿,这里没准备过你的衣服,穿我的可以吗?”
男人与她肢体上的接触,无形中升高了她的体温。
“可以的。”
女人的声音很乖。
薄斯琢唇角弯了弯,转身借着月光,从衣帽间里翻出一件白衬衫。
徐雾宁道了声谢,匆匆走去浴室。
等她出来时,卧室里只开了盏昏黄床头灯。
男人冲了澡,头发微湿,披了件墨色睡袍,靠在床头刷着手机。
她有些惊讶:“你洗好了?”
他掀眸:“这里不止一间浴室,也为了节省时间。”
徐雾宁哦了一声,慢吞吞走到床边坐过去。
“小叔,你在忙工作吗?”
薄斯琢朝她侧脸:“在你眼里,我有这么热爱工作?”
徐雾宁眨了眨眼,又听到他淡淡思索。
“他们在薄氏上班,每天都要处理公务到很晚?”
男人眸底闪过一缕沉郁,薄洲淮那么闲,看来是没认真工作了。
徐雾宁:“我就随便问问,因为小叔的工作性质不同,不像我们总关心有的没的。”
薄斯琢语气淡淡的。
“我的娱乐项目不是闲着没事看几篇乏味的研究。”
他把手机递过去,页面正是李老学生的八卦群聊。
【漫漫长夜,我的大宝贝已经饥渴难耐,v我50给你们看点薄教授和薄太太之间刺激的。】
薄斯琢直接转了500。
“……”
徐雾宁当场社死,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小叔,大家都是瞎聊着玩的,你别当真,也别生气。”
薄斯琢快速蹙了下眉,他看着像是那么爱生气的人吗?
“她画画很厉害,我让她把图私发给我了。”还买断了。
徐雾宁突然想到,她只在刚进群时和大家脸熟过,薄斯琢离开的这几天手机一直在他那。
难道他还亲自下场联络过?
念头闪过的瞬间,就被狠狠扼杀在摇篮。
她知道,这绝对不可能!
薄斯琢把那些小条漫保存到手机里,想问她要不要看,抬眸扫到她一脸复杂的表情,起了逗她的心思。
语气十分一本正经:“有哪些不能接受的方式?”
徐雾宁猛地抬头,彻底迷茫后,绯红迅速在全身蔓延。
她后悔进了这个不正经的群。
不,当初应该把她拉进群。
而不是像现在,把她神圣纯洁的小叔带坏了。
“…后面。”
薄斯琢俊脸没什么波澜,深谙的眸紧紧绞住她。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女人的脸蛋更红了,咬唇有些委屈的解释。
“难受,疼。”
薄斯琢点点头,似乎在采纳。
“好,那就不采用这个方式。”
她嗯了一声,垂起眼眸落在露在外面细白的腿,暗暗扯着衣角,想再往下盖住一些。
身侧好闻的冷冽沉木香缓缓靠近,男人性感沙哑的腔调询问道。
“现在可以了吗?”
徐雾宁感觉气氛有些怪。
就像发烧去打针,医生做好一切准备在打之前,还要询问你要打吗?
“小叔,其实……”
一阵天旋地转,徐雾宁双手被按在枕边,仰起头与男人唇齿相依,耳畔呼吸沉重。
“嗯,我也这么觉得,宁宁,还是按照我喜欢的方式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