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凌宁要用秤杆挑起新娘子头上的红盖头,见到将和自己长相厮守的夫人,还要洞房花烛夜。
谁知红盖头上挑,露出女子的面容后,却让凌宁神情一愣。
眼前的新娘竟然不是楚红袖!
此女也很美丽,但是无法和楚红袖相提并论,并且此刻的她双眼冒着恨意,她那藏于袖中的右手突然抬起,伴随着一道银光亮起,其手中赫然抓住一把匕首,朝着凌宁的心窝袭来。
这一瞬间发生的太快!
凌宁正满心期待地迎接自己的新娘,身心放松,毫无戒备。
反观眼前女子高度准备,手持利刃伺机而动,在红盖头挑开的瞬间,趁着凌宁最松懈的时候,突然地袭击。
并且,此女有武艺在身,绝非手不能提的弱女子。
可以说,此女选择了一个最可能成功的刺杀时机!
转瞬间,匕首已经来到凌宁胸前。
凌宁全身汗毛立起,那是死亡来临前身体做出的应激反应,那是肾上腺素在疯狂分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凌宁知道自己无法避开这一刀,因为距离太近,时间太短,但他能做的,则是在最短的时间,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规避。
于是乎,凌宁用最快的反应侧倾了身子。
“噗...”
凌宁虽然做出了侧倾动作,却依然未能避开刺来的匕首。
但万幸的是,本该刺中凌宁心脏的匕首,刺在了凌宁心脏的左侧,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愤怒的凌宁果断出拳,一拳锤在了女子的胸口,凌宁这愤怒一拳的威力极其可怕,女子惨叫一声,直接倒飞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墙上,然后摔在了喜床上,昏厥了过去。
“啊——”
喜娘这才反应过来,吓得大叫起来。
屋外的展邢脸色大变,立即带人冲进了房屋,立即看到了受伤的凌宁。
“殿下!”
展邢大惊,连忙上前。
此刻的凌宁却脸色一白,嘴角溢出了鲜血。
“不好,匕首有毒!”
凌宁意识到了危险还未结束,女子果然狠辣,竟然在匕首上涂抹了剧毒,这是要致自己于死地啊。
是谁动的手?
另外红袖呢?
凌宁深吸一口气,趁着昏沉感袭来前,他连忙吩咐道:“去叫清玄...”
说罢,凌宁再也扛不住眩晕,直接昏死了过去。
展邢焦急万分,立即吼道:“快去请叶姑娘!另外封锁宁王府,不准放任何人出去!快!”
护卫们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行动起来。
如果宁王死了,他们这些人都要跟着陪葬!
…
此时的宁王府内,载歌载舞,一片热闹之景。
宾客们杯觥交错,喝得正尽兴时,突然间,大量护卫冲了出来,封锁了府门,包围了所有宾客,包括主厅。
太子正准备离去,他坐在这里心烦,觉得宁王府的酒是酸臭的,宁王府的佳肴是难吃的,正要起身,却看到了冲来的护卫,并且他们手中还带着刀,一脸的严肃。
看到这一幕,太子拍桌而起,怒骂:“提刀擅闯,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宁王意欲何为?”
秦王凌霜和燕王凌宇也紧锁眉头,难道凌宁要在大喜之日内将他们兄弟一网打尽?
正常人不敢做这种事,但难保傻子不会这样做啊。
“你们要干什么!”凌霜也喝问。
欧阳牛马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立即起身,问道:“太子殿下、秦王殿下息怒,想必发生了大事。”
随后,欧阳牛马问向护卫:“出了何事?竟然这般毛躁,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宁王殿下呢?”
护卫们没有回答,恰巧展邢匆匆赶来,看到太子等人不悦的脸色,连忙说道:
“回禀太子殿下、秦王殿下、燕王殿下、诸位郡王,诸位大人,宁王殿下遇刺,情况危急。所以小人斗胆封锁了王府,以免刺客逃脱。”
“什么!”
众人哗然,脸色都浮现惊色。
凌霜和凌宇更是直接看向了太子,眼神中透着询问,似乎在问:太子,是不是你派人动的手?
他们俩深知太子睚眦必报,最有嫌疑。
太子察觉到了凌霜两人的目光,气的眼角抽动,他派人刺杀一次,哪敢刺杀第二次,今晚此事绝非自己所为。
于是乎,太子急声问道:“宁王情况如何?另外,哪里来的刺客?宁王武艺高强,什么刺客能接近他的身啊!”
“是啊,刺客如何得手的?”欧阳牛马也询问道。
展邢回道:“刺客假扮成新娘,趁着殿下用秤杆挑起红盖头,毫无警戒的时候,突然刺杀,刺伤了殿下的胸口,并且匕首上有剧毒。”
此言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任凭他们聪明绝顶,也没想到这种刺杀方式。
不得不说,这种刺杀方式太隐蔽了,就算凌宁武艺高强,也毫无戒备啊。
“那殿下现在情况如何?”欧阳牛马急声问道,同时关心自己外孙女楚红袖的安危。
展邢道:“府中郎中已经去治疗了,但毒性剧烈...”
说到这儿,展邢的话便止住了,没敢多说。
众人却明白毒性剧烈的含义,难道宁王要死在新婚之日,连洞房都入不了?
太子咬紧牙齿,不让得意呈现在脸上,心中则在狂喜,并且暗暗想来:凌宁啊凌宁,这就是得罪孤的下场!上次没有弄死你,算你侥幸,这次看你如何熬过这一关!
到底是谁帮孤出了这口恶气?
凌霜和凌宇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兴奋和好奇。
兴奋的是凌宁这憨货终于要死了,好奇是谁动的手。
欧阳牛马则是急匆匆赶往了后宅婚房,太子和秦王等人随即跟了上去。
婚房中。
叶清玄已经剪开了凌宁的礼服,看到了伤口。
匕首没有刺中心脏,这是不幸中的万幸,稍微偏移一些,凌宁必死无疑。
而眼下刀伤已经不算什么,最危险的是毒。
叶清玄不敢浪费时间,立即拔掉匕首,然后在凌宁的身上下针,任由伤口流出血来,然后她趴在伤口处,仔细闻了闻。
随后,她拿出几枚丹药,喂给了凌宁。并取出一个玉瓶,朝着凌宁的伤口处倒了些药粉。
只见昏迷的凌宁紧锁眉头,似有苏醒的趋势。
随后,
叶清玄为凌宁号脉,而后继续下针。
“叶姑娘,殿下情况如何?”白小洁脸色苍白,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泪珠翻滚。
叶清玄又检查了凌宁的瞳孔,沉声说道:“情况比较糟糕,其他人都出去。另外白姐姐,你去准备一些温水来。”
“我这就去!”白小洁不敢怠慢,立即跑了出去。
其他人也退出了房门,守在了外面,屋内只剩下叶清玄和凌宁。
突然,
叶清玄低下了头,侧倾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