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穿皮衣的,有穿棉袄的,还有穿专业的户外羽绒服的。
有被猞猁咬死的,还有冻死的。
唐河上辈子活了那些年,也没见过这么多死人呐。
倒是杜立秋很欢快,碰着那种专业级的户外装备就开始扒,一边扒一边念叨着,这衣服轻巧啊,回头给三丫,还有崽子改两件衣服。
然后还问唐河和武谷良要不要。
唐河当然要,为什么不要,老子仙不近鬼不亲的,还怕这点玩意儿了,再说了,这可真是好东西啊,有钱买不着呐。
武谷良也赶紧说要,你们都要我不要,那不代表着我被排斥了嘛。
他这个大混子,已经彻底地向一个林区猎人转变了。
甚至他比唐河大了五六岁呢,管唐河叫哥,一点障碍都没有。
羽绒的衣服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压缩,好几斤沉的户外羽绒服,叠吧叠吧压吧压吧,再用从死人身上找出来的户外绳子一捆,也就那么一团。
这点负重对于杜立秋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儿,他只嫌扒到的太少了,这么半天,才扒了两件。
在林子里头追了一整天,甚至都追到了山根底下,从脚印上看,这头猞猁明显有些凌乱的感觉,它不是一般的累啊。
可是这猞猁为什么不上树呢?
虎子明显身子直突突,那是猞猁这一路撒的尿,让它感到不安。
这事儿透着不对劲啊,让唐河都不敢再追下去了,总觉得这猞猁是想憋个大的。
趁着天还亮,唐河当概立断,停止了追击,选了两棵并蒂而生的松树当墙,砍上一些胳膊大腿粗的松树剁成段,斜着搭起来,搭了一个结实的窝棚。
在松树林子里头,最不缺的就是烧的,各种树杈子,还有没长大就因为缺阳光而死的小松树多了去了。
杜立秋还拖回来一个腰那么粗的大松树桩子,这是松树死后烂了,被风把树根都吹得倒伏出来的。
这可是好东西啊,往那一立,再架上松树枝子一点,这玩意儿漓漓啦啦的能烧大半宿。
这一片连个耗子都少,就别想什么新鲜的猎物了。
馒头咸菜,还有烀好又冻上的五花肉小咸鱼,放到火上烤一烤热一热。
五花肉上烤出来的油不能浪费了,接到盆子里头,把馒头掰碎了,烧点热水再一拌,虎子像过了年一样。
肚里有食,又有羽绒的睡袋,倒也不觉得冷了。
不出所料,那只猞猁夜里又来了,当的一声金属撞击声,一块金饼子扔到了窝棚前十多米远的地方。
谁都没动。
但是这一宿就没招消停,当当的金属撞击声不停地响起,到了后半夜的时候,火光之下,前方已经堆了一堆的金子,不下几百斤。
这特么谁还睡得着啊。
武谷良不停地喘着粗气,要不是唐河和杜立秋按着他,他早冲出去了。
“这猞猁,绝对找到了那一大批金子在哪了,唐哥,发财了,我们发财了!”
武谷良蹦了起来,把窝棚都顶出个窟窿来。
他的脑袋刚刚探出窝棚,一阵风声划过,他惨叫了一声又坐了下来。
脑袋上的狗皮帽子没了,脑袋子啦啦地淌着血,这是被猞猁袭击,挠破了脑袋。
可是武谷良像是没有感觉一样,还在叫着发财了。
“啪啪!”
唐河反正两个大耳刮子抽到了他的脸上。
武谷良顿时被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