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知道,光棍子倒是自在,可是没有女人啊,拉帮套是给人家干活,但是炕上的活也能干得着,不至于天天瞅着女人干瞪眼。
既然知道是哪的,那还说啥了,赶紧把人送回去吧。
要说这面包车,也真是神奇,直接冲到河岔子里,还翻了七八个跟头,除了叮了当啷的哪都响,居然还能发动还能开。
面包车车体也轻,赶紧把车推推半抬的整道上去,又把半死的王长福抬到了车上。
丧彪也收拾了一下,然后割了不少干草给它盖上。
放心,只要不是遇到同类,老虎就是无敌了。
哪怕被唐河麻翻了,躺在这里像睡觉一样,可是一头睡觉的猛虎,虎豹狼群黑瞎子,照样要绕道走。
唐河他们开着车,把王长福拉到了长兴村,一打听就知道在谁家了。
到了村东头那户人家,已经聚了不少人来看热闹了。
一个三十多岁,模样还行,但是长得瘦,颧骨高,一脸刻薄相的女人迎了出来。
门口处,还站着一个少了一条腿的男人,夹着个拐杖抽着旱烟,也不靠前。
在他的身后,还有两个孩子,一个六七岁,另一个十二三的样子。
唐河他们刚要把人往屋里抬,那个女人堵在大门口,眼皮一翻:“嘎哈呀,把人往我家抬干啥!”
唐河一愣,“咋地,他不是你家人呐!”
女人忿忿地呸了一声:“我家有老爷们儿,你再抬个男人来啥意思啊!”
“嘿,谁特么不知道你家拉帮套啊!”杜立秋叫了起来。
“那是以前,现在没了!”
女人说着,冲着只剩下一口气儿的王长福呸了一声:“你不是要去打老虎,一下子就挣够娶媳妇养孩子的钱吗,你去啊,谁拦你啦。”
王长福喘着粗气,喷着血沫子,一脸悲凉的哼叫道:“你,你,你但凡不戴环儿,但凡,给我生个孩子,我,我死你家都乐意!”
王长福说着,不停地咳着血:“我,我想有个孩儿,我,我也想有个后!”
“呸,美得你,你干啥的你不知道啊,你还想要孩子,你要了孩子,我孩子咋整啊!”
女人叫骂着,紧守着大门说啥也不让王长福进门。
“诶呀我草的!”
唐河的脑仁儿都疼了。
这王长福脑瓜子是不是穿刺了啊。
拿着一把土炮去打老虎,这就够刚儿的了。
结果,他居然还想打了老虎卖钱。
那是平头小百姓能拥有的吗?
打老虎是要手续的,没手续直接没收,整不好还要拘你的。
不过,他是咋知道河岔子那块有老虎的?
他不知道那是我的地盘吗?我都没打,你居然去打,这是被媳妇儿孩子蒙了双眼呐。
拉帮套的就是这么悲哀,在这个家庭里干活吃饭还能尝到女人的滋味儿,但是他不管从哪方面,都不属于这个家庭,随时随地都能被开除。
可是人也不能一直这么放着啊,只能先抬到村委去。
这事儿,得村长处理啊。
原来长兴村的村长是赖长庆他爹,不过上回几十号人中毒事件之后,他就跑了,现在村长是谁?
还有,就是因为自己拦了财路,长兴村的人,对他可不怎么友好啊。
唐河他们刚把王长福送到村委,王长福就断了气儿,一双眼睛还瞪得老大,死得挺不安详的。
倒是那个女人又追了上来,一把拽住了唐河叫道:“王长福打的老虎呢?”
“啥老虎?”
女人一撇嘴:“你跟我装你妈了个批呀,王长福去打老虎了,他都死了,老虎指定也死了,这是我家的,你可不能独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