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扫了方盈一眼道:“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为了一个房子,给自己惹一身麻烦不至于,我手眼通天,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人调查你爸?”
他冷笑道:“这年头,谁身上没点怕人知道的事儿?自己没有,亲戚朋友也有!亲戚朋友没有,祖宗总有!”
“好家伙!还想掘我家祖坟?”方盈道:“好好好,好得很,要不要我告诉你我家祖坟在哪?你现在就去,晚了就没命去了!”
“哼,嘴硬!”秦永道。
“我嘴不硬我命硬,倒是你,快去啊!现在赶去火车站还能卖到今晚的火车票,我家祖籍山东的,你先买票到烟台,下车自己打听怎么去巨屯村,祖坟就在村东头,别挖错了。”方盈道。
秦永皱眉,什么毛病?真激他去?她就一点不害怕?
现在人都怕查,有事没事,一查就完,因为真的就算祖宗有问题,都得牵扯到自己。
“赶紧去啊,不是手眼通天吗?有本事今天晚上就把我爸抓起来,明天早上抓都算你废物!”方盈道。
秦永......听说她有的是后妈不是后爹啊?这是怕她爹死的不够快?
方盈转头对张梅梅道:“看,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没用的玩意儿。”
张梅梅......她都觉得方盈有点不正常了,这是什么操作?能打败疯狗的只有比它更疯的狗吗?
呸呸呸,她可没有埋汰方盈的意思!只是...她实在看起来有点不正常。
秦永脸都绿了,被人当面这么说,这口气他要是咽了,他就不是个男人!
“好好好,你等着!”他指点着方盈。
“别让我等太久,手眼通天的镴枪头,晚一天我都笑话你。”方盈道。
秦永......真是有大病!
“好!”他转身就走,出了医院,没理秋高杰的呼唤,骑上自行车,风火轮一样冲了出去。
结果骑太快,路过一片雪地,一下子就摔倒了,周围传来闷笑。
他顿时又疼又尴尬,更生气了!爬起来继续骑!
今天晚上不给她爹找点事儿,他就是她养的!
秦永走了,张梅梅无语地看着方盈。
她都怀疑方盈跟她亲爹有仇了。
方盈问道她:“他刚刚说你爸怕是等不到是什么意思?”
张梅梅眼眶一热,不管人家有什么毛病,人家都知道关心她!绝对的大好人!
“我妈上个月给我打电报说,他生病了,只有京城的医院能手术,现在都过去一个月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她哽咽道。
“地址给我,我给你问问。”方盈道。
张梅梅立刻报了地址。
方盈挥手就走。
张梅梅还想说什么,最后看着她的背影,什么都没说。
人家也不听她说,走得飞快。
方盈出了门就赶紧上车,开走,直奔秦永家。
她又不是真的愣头青,故意刺激一条疯狗,当然是有目的的。
现在秦永肯定不回家,而是找关系整方德去了。
一路顺利到秦永家大院门口,她又换上一身男装,脚步如猫一样轻盈,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地上楼了。
她拿出工具,熟练地插进门锁,搅动两下,门就开了。
一般的专业小偷都没她技术高。
五十多平两室一厅的房间,收拾的竟然很干净,看起来也很朴素不奢华,屋里甚至连个电视机都没有。
她不知道的是,这房间平时都有专门的人来给秦永收拾,还是免费的。
要么是他的几条狗腿,要么是狗腿的老婆。
方盈戴着手套,打开柜子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名烟名酒。
床底下也没有。
这很不正常,他要是个清廉之人,也干不出那种事。
很快,她发现书房里的一张书桌上竟然带了5把锁,3个抽屉2个门,都带着大铁锁。
她熟练地打开查看,3个抽屉里都是一沓沓文件,装在牛皮纸袋里。
她打开一个看看,眼睛一亮。
竟然是某个人的黑资料,各种举报信和各种罪证、证据。
这个东西不在警察手里却在他手里。说明他有用。
至于有什么用,懂的人都懂。
她这不是在干同样的事情吗?
她把3抽屉文件都收了起来。
以后,这些东西就归她用了
收好文静,她打开了左边的柜子,里面是一个个扁平的盒子,她抽出一个打开,下一秒差点把盒子扔出去。
那个味儿啊!真特么刺鼻!
而且这人真是有大病!
这是一盒臭袜子!穿过的那种,真臭袜子,还是男人的!
她动作飞快地把盒子盖上放回去,又不信邪地打开了另一个盒子。
很好,不出意外,还是臭袜子,不过是女士的。
再来!
很好,依然没有出意外
一摞七八个盒子打开,都是臭袜子,卷得都挺板正。
而且她用精神力探过,不是障眼法,袜子里没别的东西,只有细菌!
“呸!熏晕了!”方盈心里吐槽。
她其实不用亲手打开,直接精神力查看就可以,只是刚才以为开盲盒有惊喜才亲自下手的。
另个一个柜子她就不直接开了,而是用精神力“探”。
出了点意外,不是臭袜子,但是是裤衩子,男女都有,依然是用过的。
“呕~”她压下去多久的孕吐又要犯病了。
果然变态。
她刚要离开,精神力突然探到柜子腿上的一条裂缝里,塞着把钥匙。
这个位置,肯定是故意藏进去的。
她直接把钥匙收进了空间,再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需要开的锁。
时间也差不多了,她猫一样离开了。
她敢保证,屋里除了留下一点点浅浅的脚印,不会有任何证据。
至于脚印也没关系,她穿的是42码的男士鞋。
回到车上,方盈换了衣服去找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