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三刻,大军准时启程。
子时,已经接近沙漠边缘。
“报!”董千里纵马疾驰而来,“启禀郡公,有紧急军情。”
“报来。”
“在沙漠之外发现大约五万番兵,布下埋伏等待我军闯入。”
“停止前进!拿地图来。千里,你过来标明番兵所在位置。”
地图展开,董千里标明番兵埋伏圈。
苏尘道:“右谷蠡王不简单啊,竟能猜出我军的计划,五万番兵设伏,好,就让我看看西突、厥的战斗力,传令,关长生领两万人马向西行进,从原定出口偏西十里进入大草原,来护儿、新文礼领兵两万从预定出口偏东十里进入大草原,战鼓起,向敌军两翼发动进攻。”
“遵令。”
寅时,两军传来消息,到达预定地点。
“传令,就地休息,半个时辰之后,发动总攻。”
寅时两刻,数十面战鼓猛烈敲响,寂静的大草原立即被惊醒。
“报,启禀大都督,隋军从两翼向我军发动突然袭击,我军措手不及,防线被隋军突破。”
正当突、厥指挥官发愣之际,斥候火速奔来汇报。
“哈哈!还真被右谷蠡王猜中!来得好!儿郎们,备战,将隋军碎尸万段,活捉苏尘,活捉南阳公主,找大隋皇帝要金银美女去!冲!”
突、厥兵匆忙应战,两翼被同时袭击,根本就压不住阵脚,突、厥指挥官下了死命令:“寸步不退,退后者斩!”
在初期的慌乱之后,突、厥兵逐渐安定下来,与隋军展开厮杀。
“报,突、厥兵负隅顽抗,我军冲不破敌军防线。”
苏尘点头,“墨礼青墨礼红墨礼寿墨礼海听令!”
“在!”这哥四个横着膀子就窜过来,“大哥吩咐。”
“你四人率领五千兵马向番兵中心地带发起猛攻,务必将敌军拦腰斩断,不得有误。”
“哥哥放心,不就是五万番兵吗?交给小弟就是,哥哥,斩断之后怎么办?”
“分兵,一向东一向西,衔尾追杀。”
“遵令!”
墨氏兄弟骑上大骆驼领兵就杀出去,番兵正集中力量与两翼的隋军作战,哪里想到中间又来一只人马,只一个冲锋,番兵就阵脚大乱,根本就挡不住。
“报,启禀大都督大事不好。”
“何事惊慌?”西突、厥指挥官正美呢,挡住隋军突袭说明隋军战斗力不过如此,他正做梦捉住南阳公主享受艳福。
“启禀大都督,隋军一哨人马向我军中央冲击而来,我军抵挡不住,纷纷败退。”
“啊!岂有此理!隋军总共不过五万人马,哪里还有多余的人马向我军中央冲锋,胡说八道!”
“大都督,隋军人数不过数千,但是为首的四人骑着大骆驼,每人都一根硕大无朋的兵器,不管人畜打上就成稀巴烂,我军根本挡不住啊。”
“除去苏尘,隋军还有什么猛将?我看去看!”
蒙蒙天光中,西突、厥指挥官就看到四匹大骆驼横冲直撞而来,骆驼背上四条大汉,红黄蓝白四张大脸,每人手中一条大得出号的禹王神槊,无论人畜只要被砸上就成了草芥,看地西突、厥指挥官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是谁?”
没人回答,这是苏尘养在深闺人未识的猛将,一朝人知天下惊。
在西突、厥指挥官的震惊中,墨氏兄弟如入无人之境杀过来,所到之处人仰马翻血流成河,番兵溃不成军,墨氏兄弟全身上下都变成血色,远远看去,就似四尊魔神,见到四人冲来都情不自禁的腿打颤,这四个家伙跟不是人。
四柄禹王神槊没有任何招式,就是一个横扫千军,要不就是力劈华山,人碰上成肉泥,马碰上骨断筋折,所到之处,就是一条黄泉道。
墨氏兄弟往前冲,番兵番将往后退。
“冲冲冲!顶住!”西突、厥指挥官虽然肝颤儿,但是倒驴不倒架,这个时候他要是害怕,这仗就不用打了,扯着嗓子声嘶力竭的大吼。
番兵番将鼓足余勇往上杀。
有道是狭路相逢勇者胜,但是,当实力相差悬殊的时候,单靠一个勇字,解决不了问题,只能死更多的人。
上去多少人,死多少人,根本就没法令四人停留一分钟,终于,番兵番将呐喊一声四散奔逃,我们可以跟人斗,怎么可以跟魔神斗,这不公平。
墨礼青一点西突、厥指挥官:“你是何人?”
“你家大都督······”
“什么大都督二都督,你吃我一槊!”墨礼寿不耐烦的冲过来就是一下子。
西突、厥指挥官急忙挥舞长矛招架:“开!”
“镗!”“啪!”
禹王神槊砸的矛杆倒撞,狠狠砸在对方的头顶上,立即将他砸的脑浆迸裂,倒地身亡。
墨礼青一抖搂手:“你这家伙,打死他作甚?这是军功!”
墨礼寿嘿嘿笑:“死的一样。”
隋兵想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做纪念,只是脑袋已经烂的不成样子,怎么拿?
“这把刀不错,就当战利品吧。”
墨礼寿伸手把西突、厥指挥官的佩刀就拽过来。
西突、厥指挥官阵亡,士兵不知道,已经打乱套,只是失去指挥的突、厥兵只能各自为战,战败只是迟早的事情。
“大师兄,突、厥兵怎么这样乱?”李秀宁看出门道。
“指挥官死了,能不乱吗?”
“死了?怎么死的?我怎么没看到?大师兄骗人。”
“墨氏兄弟进攻中间部位,那是敌军指挥官所在位置,现在突、厥兵大乱,就说明指挥官已死,要不然,突、厥兵不会乱成这个样子。”
“哦,原来如此,这四个家伙还挺厉害嘛。”
“报!”一名隋军飞奔而来,“启禀郡公,从阿尔金山敌军大营发来三万援军,已经到达战场不足十里处,请郡公定夺。”
哦!援兵来了,可惜你们来的有些晚。
苏尘手搭凉棚往前观瞧,隐隐约约看到前方烟尘飞起多老高。
“元霸!”
“爷爷在!”
这一声,把桑木汗吓得一激灵,这是谁?怎么敢跟郡公爷这般说话?
扭头一瞧,原来是跟在苏尘身后谁也不搭理的竹竿精,桑木汗不乐意了:“你这竹竿精,怎么敢跟郡公这般讲话······啊!”
话未说完,就感到眼前一黑,脖领子一紧身体一轻,忽的一下子就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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