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54.林鹿会死在我手里?那太好了,我求之不得
“宁致远!”
庄晓终于再忍不住了。他怒吼一声,从舞台上跳下来,一拳向宁致远砸过去!
宁致远向后一躲,单手接住庄晓的拳头。但庄晓早就被怒火燃尽了理智,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另一拳已经猛袭而来!
拳头砸在宁致远侧脸,立刻肿起来一块。一股铁锈味在他口中蔓延。可他眼神冰冷,一声不吭,只是猛然握住庄晓手腕,用力一拧!
僵持一瞬,宁致远抬膝袭向庄晓下腹,他出手狠辣,直接将庄晓凿得脸色一白,摇摇欲坠。可就算这样,庄晓依旧拼了全力,再次向他出拳!
“找死!”
一声低骂,宁致远胳膊肘直接捣向庄晓咽喉,之后擒住庄晓胳膊,用力向后一扭,竟就这么将他胳膊关节卸了下来。
庄晓彻底白了脸,剧痛袭来,叫他再没搏斗的力气——可他依旧用力瞪着宁致远,怒火将眼睛都烧得通红。
此刻的庄晓,被宁致远按住肩膀,脸压在座椅背上。宁致远膝盖顶住他后背,让他狼狈地趴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宁致远将那根烟吐在地上。
烟蒂,已经被血染红了。
他舔了舔口中伤口,居高临下盯着庄晓。
“你看看你这样子,可真难看。就这么迫不及待跳出来,做我脚底下的败犬?”
嘲弄地笑着,完全无视庄晓怒火中烧的眼神。宁致远继续说着,
“何必呢?庄晓,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赢过我?学生会,我是主席,你是副主席;商场上,宁氏是我宁致远的宁氏,而你庄晓只能说是庄家那个二儿子——你,永远都只会是我的手下败将。”
踩灭了那一点火光,宁致远慢慢直起身来。他松了手,将庄晓翻过来,再次按在座椅上。
他盯着庄晓的眼睛。
“而林鹿,是我花了十亿买回来的。这个小贱人爱的是钱,而我有的是钱!庄晓,这辈子,他都是我的。你滚回你的圣依丝,别再打他主意——听懂了吗?”
听了这话,庄晓竟然笑了。
他放声大笑,声音越来越高,最后竟然笑出了眼泪。宁致远脸上的好整以暇不见了,他脸色渐渐发青,那是一种冰冷的愤怒。
“宁致远……哈哈哈哈!你实在太好笑了!你有钱?是啊,你有钱!你也知道小鹿是你‘买来的’——你也知道你不过是有钱而已!你真的太可笑了,宁致远!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从没有赢过你?在小鹿身上,我从没有输过你!
和他一起跳舞的人是我,理解他、懂他,照顾他的人也是我!甚至当初那十亿,他最先开口求助的人,你以为是你宁致远?”
庄晓止了笑,大口喘着气。方才的狂笑牵动伤口,叫他额上爬满细密冷汗。
“你也不过是有钱——可是我告诉你,宁致远,这次回国前,我卖了我所有的信托!我父母留给我的,庄家属于我的,还有我这些年的奖金和演出酬劳……十亿,我现在有了!”
他一个胳膊耷拉在身侧,另一手扶着座椅,直起身来。
“钱给你,小鹿跟我走。”
“你做梦。”
“宁致远!你也知道,他这六年是你买来的!十亿我替他还,他不欠你的了!你不是说我从来没赢过你?那你就放开他!放他自由,让他自己选——宁致远,你不是不可一世吗?你不是高高在上吗?你不是处处能赢过我吗?那你试一试啊,若不是靠你的钱,若不是‘买’来他的人,就凭你宁致远,能不能从我手里‘赢’走他的心?啊?”
宁致远脸色铁青。
许久,他短促地笑了一声。
“真是可笑。我为什么,要用我自己的东西去与你斗狠……”
“小鹿不是你的东西!”
一语吼出,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只有彼此的视线撞击,毫不相让。
良久,宁致远眼神入鞘,声音淡漠。
“随便你怎么想。林鹿,我是不会放手的。你大可以抱着你六年前的遗憾日日意淫,以为若当初能拿出十亿,结果就会有什么不同。
但我可以告诉你,不会的。永远都不会的。林鹿永远都只会属于我一个人……哪怕他最爱的不是我,那也绝不会是你庄晓。”
宁致远向后退了一步,转身想走。可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
“对了,你那个十亿,是耗尽了你全部财产了吧?可我的十亿,不过是九牛一毛。你看,这就是你我的不同。庄晓,我买了他一次,就可以买他第二次,可以买他无数次;你呢?你那十亿给了我,你就身无分文了。庄晓,你真的以为林鹿会放弃我的钱,跟你走吗?”
“……”
“回你的圣依丝去吧。虽然我讨厌你,但也不忍心看你最终失望的样子。林鹿,和你记忆力那个他……不,该说是你幻想中的那个他,完全不一样。我,能忍受这样的一个林鹿。而你庄晓,恐怕不行的。”
说罢,他嘲弄般笑了笑,转身而去。
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呼喊,
“宁致远!”
宁致远站定脚步。
“还有什么事?”
“当年,你为什么突然要兼修表演?你在商学院,你学的是经管和金融——你明明对演艺根本不感兴趣!”
“……”
“我听说表演系的理论课,你根本就没去上过几次……可实践课你却一节都没有落下过!表演系和舞蹈系共用实践教室,你是因为小鹿,才去了表演系!是不是?”
“……”
“宁致远,你该记得他跳舞的样子……就是这间教室,就是这个舞台上!小鹿跳舞的时候,眼睛在发光,他浑身都在发光!他是个天才啊,他属于舞台,你不能将他困在你身边!你不能这么自私!你看看他现在,你看看他……宁致远,你忍心吗?”
停顿片刻,宁致远声音仿佛结了冰。
“我有什么不忍心?路是他自己选的。”
“宁致远!”
庄晓的声音里,竟然带了些乞求意味。
“你不能……你不能这样……你会害死他的啊!失去了舞台,他会枯萎的……他根本没办法好好活下去的!你想过没有?”
这一次,宁致远停顿了许久。久到庄晓已经燃起了一丝希望,却听到他凉薄的声音响起,竟然还带了些冰冷笑意。
——“你是说,他最终会为了这个,死在我手里?”
——“那很好啊。”
——“若是真的,我求之不得。”
……
宁致远出现在“空中花塔”脚下时,小周倚着车门,正在刷手机。
看到宁致远的脸,他惊得瞪大眼睛,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宁总!您的脸……这是怎么了?”
不怪他吃惊。
当初,宁氏集团没做到今日规模的时候,宁致远日日与人商场上刺刀见血,拼杀风格狠辣无情,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不出手则已,若是出手,常常直接将竞争对手逼到深渊边缘,甚至直接破产。
不知多少次,不甘心的对手明里赢不过,就暗中使些手段——舆论攻击和阴谋诡计不必提,就连车中刹车动手脚这种直接想要他命的事情,也不是没遇到过。
那时候的宁致远,受点伤,甚至见了血,都是常事。只不过,他从不曾表现出分毫动摇,只会以更加凶狠的报复,回敬敢于挑衅他的对手。
而随着宁氏集团在帝国南部疆域商场上,呈现君临之势。那些不安分的对手们,似乎也认命了。渐渐,再没有人敢对宁致远怒目而视,反而一个赛一个的巴结逢迎。
或许,人就是这样。当你只比他强上一线的时候,他会嫉妒你,恨你,想要杀了你;可是当你比他强上太多,叫他仰着头都不可能看到你的脚底……他就只会巴结你,甚至发自内心地崇拜你。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这么到了今天,还有人敢在本城这一亩三分地上,对宁氏集团的掌权者动手?
——那个庄家二公子,是不是疯了?还是他与他那个双胞胎兄长有仇,希望庄氏企业直接在这个星球上消失?
“宁总,是不是那个庄晓?我要不要……”
“不必。”
“可是他竟然……”
“我说了,不必。”
宁致远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向后靠在椅背上。
“给林鹿打个电话。”
“是,宁总。”
车子启动,小周拨通号码,有些忧虑地看着宁致远——明明宁致远就像平时一样,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甚至,脸上也与平时一样没有表情。
可他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似乎,那个永远成竹在胸,绝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所动摇的宁致远,消失了。
他显得那么疲惫,那么消沉。甚至,有些隐隐约约的不安……
——不安?
小周被自己吓了一跳。
不安?宁总?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宁致远啊!
坐在刹车失灵的车里都面不改色的男人,他会有什么害怕的东西?
“喂,您好?”
手机听筒里,传来林鹿的声音。小周突然回了神,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联想。
“林哥?我和宁总在……”
“电话给我。”
宁致远声音响起,小周乖乖将电话递了过去。他看到宁致远再次闭上了眼,缓缓吐了口气。
那样子,就好像有许多东西压在他的胸口。似乎不将那些东西都吐出去,他就快要窒息了。
“致远哥?”
“是我。”
公寓里,林鹿靠在床边,听到宁致远沉郁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他心里突然一阵悸动,忍不住又低低唤了一句,
“致远哥……”
“嗯。”
沉默了片刻,林鹿轻声说,
“致远哥,我刚才一直在想你。”
“是么?”
“昨天晚上……我睡着了。致远哥,你生气了吗?”
昨晚……林鹿不胜伐挞的样子浮现眼前。宁致远胸口的憋闷似乎轻了些,唇边也微微翘起。他轻声道,
“我没有生气。”
“那……那你今晚还过来吗?”
公寓里,林鹿靠在床头,一双脚抵在被子里。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揪着床单,小心翼翼地问,
“今天我不出门了,一点也不会累的。晚上也不会想要睡觉……可以陪着致远哥。到多晚都可以的。”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昨晚没喂饱你?”
话筒里,宁致远轻笑出声。笑意透过听筒震在林鹿耳边,仿佛那个人就在他身后,环抱着他,嘴唇凑在他耳后。
林鹿的耳朵红了起来。
“没……昨晚很饱了。”
林鹿窘迫得满脸通红,
“可是我睡着了,没有伺候到致远哥。我也想让致远哥开心……”
听筒里安静片刻。林鹿有些紧张,也有些期盼。
车后座上,宁致远双眼合着,神情竟有些恍惚,唇边淡淡笑意温柔。
耳边温声软语,让他仿佛回到了曾经的校园时光。那时候,他每每亲自开车来接林鹿,两人一个在楼下,一个在楼上。明知再有几分钟就能见面,依然不愿放下电话。林鹿也是这样软声细语,在他耳边轻轻说着话。
“小鹿……”
宁致远恍惚间,竟喊出了旧日称呼。
可他才开口,汽车已经驶到帝国学院正门前。车子停下,又继续通过,一下子汇入了喧杂的街道车流之中。
嘈杂声音惊醒了他。
宁致远缓缓睁开眼,眼神转向后视镜——那里面,他西服革履,衣冠楚楚。冷峻的面容上,腮边青紫清晰可见。
宁致远看着镜中的自己。小小后视镜里,帝国学院的大门不断远去。就像那段时光,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今日的宁总,隔着六年时光,在这一块小小的扭曲的镜面上,与曾经的自己对视。
宁致远面上笑容淡去了。
曾经的林鹿再好,也不过是个幻影。那些温柔与羞怯,归根到底,也不过是为了换得更多的钱吧。
比如说……在他的宁氏集团也正风雨飘摇,现金流紧张得几乎崩断时,开口向他索取的那十亿。
都是假的。他没有真心,只有算计。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贱人。
宁致远眼神渐渐清明过来,再没有一点温柔。只剩下冷酷如铁的理智,坚不可摧。author_say二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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