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扫地出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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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永远有钱,永远比那个庄晓有钱。所以你可以继续说你爱我啊……你要的不就是钱吗?”

宁致远声音更低了。他用力按住林鹿,缓缓侵入。

林鹿爱不爱他有什么关系?

他宁致远有钱啊,他有的是钱。为了这些钱,林鹿就得痛哭流涕地说爱他,说要在他身边呆上一辈子,说他永远离不了他!

林鹿挣扎得更厉害了。他嗓子破了音,又被宁致远用力捂住。绝望地大睁双眼,眼睛里满是恐惧与混乱。

他根本不知道身后是谁。

方才宁致远那些话,他更是一句也没能听到。

从方才被绑住双手,他就已经失去了全部理智。药效本就没有全过去,又叠加着那么多痛苦与恐惧。像是一片巨大的阴影汹涌而来,将他完全淹没了。

他拼命摇着头,在无形的潮水中窒息。一片幽深恐怖的幻觉之海中,每一声凄厉的海风呼啸而过,都带来厉行那魔鬼的低语!

那声音不断在他耳边磨着牙——“你爱我啊……你爱的是我啊……小鹿老师,你爱的是我,你承认吧!”

“不是……”

林鹿哭得哽咽。他死死咬住口中那一截手指,吐出的语音都含混不清,

“我不……”

“什么?我听不清……”

谁在他耳边低低问了一句。可在厉行那刺耳的噪音下,这声音一点也进不了林鹿的大脑!林鹿快被幻听逼疯了,终于崩溃地大哭起来,

“……不,我不爱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放开我,放过我吧……我恨你,我不爱你!放开我,救命……别碰我!我不爱你!永远都不会爱你!放开我……杀了我!啊啊啊啊!”

宁致远停了动作。他抬起头,注视林鹿哭泣的脸。

不知是不是醉酒的缘故,他眼睛充着/血。在冰冷的深夜里,看起来有些可怖。

“我为什么要放过你呢,林鹿?你可是我花了十亿买的啊。”

字字咬在齿缝里,带着切齿寒意。

“你不爱我,没问题。可是我花了十亿,和我六年的时光……放了你?你以为我宁致远,会做这种亏本买卖?”

宁致远低低笑了,笑声在凌乱的卧室里回荡。

“放了你……你做梦!”

一声低语骤然拔高,带了几分癫狂!林鹿一声悲鸣都没能发出,就被狠狠按在了床上,就此席卷进可怕的风浪之中……

天地翻覆,日月无光。无尽的疼痛与耻辱,地狱般沉浮。

……

两个小时后。

宁致远终于停了下来。他不住喘息着,汗水顺着他脊背滚下来,落在凌乱的床铺上。

这一场情爱实在太过激烈。他额头汗水滚落,一向一丝不乱的发梢也被浸湿了。

仿佛一场酷刑,他几乎将林鹿拆碎了。

从头到尾,林鹿都没有一点硬起来的反应。他哭叫着疼,哭叫着救命,他好像真的没有一点快感。

到了最后,林鹿昏迷过去,简直像是解脱。

他凄厉的哭叫,直到这时才停。

宁致远一直没有停。可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满足。直到最终,仿佛赖以活命的空气也随着体液喷射而出,去向无尽的空虚。

结束后,宁致远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定定看着林鹿。

天边微亮,日光从窗外投进来,在林鹿身上投射出黯淡的影。

林鹿早就昏过去了,头向一边歪去,露出纤瘦的脖颈,像是一只濒死的天鹅。

他身上青紫斑驳,原本白皙的肩头满是牙印,血从里面缓缓渗出来。他腰间有几个深红的指印——那是他拼死挣扎时,被宁致远用力按在身下,最终留下的。

为了将他留在身下,宁致远用尽了办法。

可他挣扎得实在太厉害了。

本来该是爱侣间最为亲密的事情,却变成了一场可怕的暴行。

宁致远几乎制不住他。直到他昏过去了,再没有可能反抗。

他终于属于了宁致远,在他手中辗转,被他囚在这一方床榻之上,再不能逃离。

——可他还是会醒来的啊。

——他醒来之后,又会怎么样呢?

宁致远站起身,垂眸凝视着林鹿。他也浑身是汗。汗滴顺着下颚线淌到胸前,又淌到小腹。随着他向前躬身的动作,汗水落到了林鹿背上。

宁致远伸出手,抹去了那一洼汗水。林鹿的身体滚烫,在在他掌下不自觉地颤抖着。

他发着高烧。

宁致远将他轻柔地抱了起来。那张原本清澈如少年般的脸庞,早就毫无血色。他眼睛紧闭,睫毛颤抖着,眼窝整个肿了起来。那张脸纵横着泪痕,嘴唇被咬得血肉模糊,不知是泪水还是口水混着唇角的血,在腮边抹了一片淡红。

宁致远替他将脸上的血痕与眼泪都擦去了。

他将林鹿抱进卫生间,放了一浴缸热水,然后轻轻将他放进浴缸。

林鹿全无意识,歪在浴缸里,沿着光滑的瓷壁一点点往下滑。宁致远嘴唇绷平,腮边线条紧绷。他单臂揽住林鹿的肩膀,替他稳住身子。水声哗哗,宁致远的衬衫顷刻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他却像是没发觉,只顾着用花洒一点一点冲洗林鹿的身体。

热水冲到脊背上时,林鹿身体明显抖得更厉害。肩背上,杂乱的血肉模糊的齿痕肿得更高,微微渗出鲜血,又迅速被水流冲散。但新的血不断冒出来,洗也洗不干净——那些伤口实在太深了。

宁致远目光从齿印上扫过,又继续洗下去。他一直面无表情。

直到彻底清理完毕,他将林鹿送回卧室。他将凌乱潮湿的床单扯下,丢在地上,又换了一床干燥的。然后用松软的羽绒被将林鹿彻底包裹起来。

他走出卧室。一步步走到了客厅,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缓缓环顾四周。

这里太熟悉了,又透着一股陌生。林鹿这个人,在他身边六年,他却好像没有真的懂过。

确实,在今夜之前,他是想过林鹿并不爱他的。但脱口而出凄厉的“恨你“,他却从未曾想过。

你恨我。

你凭什么恨我?

我们走到今日……这一切,不是你自己选的吗?是你选了那十亿啊,不是吗?

不远处,投影仪上闪着小小的绿灯,那是待机的灯光。宁致远想起来,在他才进门的时候,林鹿在看投影。

于是他低下身,将投影电源再次接通。巨大的投屏一阵闪烁,重新开始工作。

画面上,林鹿笑容明亮,偏过头看向镜头。旁边响起庄晓的声音,

“你们不要偷拍小鹿了!哪个动作不熟悉,过来叫老师给你们指导!总是拍小鹿回去当范本干什么?又不会给你们分解动作!”

“那就拍个分解动作嘛……好不好,林鹿同学?”

林鹿好脾气地点点头,庄晓却跟过来,一把将林鹿拽走。

“别理他们,得寸进尺。不好好听课,又怕肖老师会骂人……走走走,跟师哥去排练去。”

画面里,庄晓搂着林鹿的肩膀,渐渐走出了镜头。

画面外,宁致远沉默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投屏一黑,切换了场景。这次场面要隆重许多。

林鹿刚刚在舞台上完成了一场独舞,最终的造型仿佛一只展翅欲飞的天鹅。剧场座无虚席,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宁致远记起来了。这场演出他也有到场。

那一次,他作为宁氏集团的继承人,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没有人知道,台上舞动的最耀眼的那只天鹅,是属于他的。

谢幕后,他捧着九十九朵白玫瑰去往后台,在众人眼皮底下将林鹿接上了自己的座驾。

那之后,帝国学院内,才有了关于天之骄子与舞蹈系校草之间的传闻……

画面转向后台。宁致远看到林鹿走进更衣室,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兴奋地表示祝贺,其中最为激动的人,却是庄晓。

庄晓走上前,用力握住林鹿的手,几乎有些语无伦次。然后肖盈来了,许多人都来了,全都来向林鹿道贺。吵吵嚷嚷,但庄晓一直站在林鹿身边。他的手,也一直搭在林鹿肩膀上。

宁致远盯着那只手,目光沉沉。直到肖盈走出了更衣室,他才有些分神——他清楚地记得,他当时捧着玫瑰,在更衣室门口与肖盈迎面碰上。看到他怀中的花,肖盈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所以接下来,应该是他自己推门而入……

可画面戛然而止。

最后的镜头,是突然响起的敲门声中,林鹿与庄晓的一个对视。

那样默契,那样情深意长。

宁致远脸色冷了下来。他抄起遥控器,让画面快进——舞台上、排练场里、后台上、校园中、采访中……一个个场景快速滑过。

林鹿曾经是帝国学院舞蹈系的宠儿,不知留下多少影像画面。不要说各类媒体采访,校报特写,甚至路过的学生都会用手机随手记录下他的镜头。

不管是谁将这些影像资料搜集起来的,一定都下了一番功夫。这些场景遍布帝国学院校园的各个地方,画面质量相差极大。不知要费多少心血才能收集到。

每一个镜头里,都有林鹿。

也都有庄晓。

是的,每一场都是如此。

当然,画面中也会出现许多不相干的人。同学,老师,路人,记者……可唯有一个人从不曾出现。

那就是他宁致远。

当初宁致远对林鹿极为上心,几乎每次排练都会来接送。更不要提那些重要的演出汇报,他场场必看;若是有刁钻的记者提问,他也会主动去替林鹿解围。

但在这些影像里,他就像是从不曾存在。甚至有些镜头中,他自己还记得自己在哪里,可偏偏镜头就会在接近那一处时突然黑屏,之后就跳到了下一个场景。

不知看了多久,宁致远突然关了机。投影仪一下子黑了下去,只余下些色温残影,也渐渐消失了。

手指一松,遥控器跌落地面,电池摔了出来。

宁致远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边。

他几乎要冷笑出声。

原来如此。

难怪会恨他。他真的很理解。坏了你和你师哥的好事,叫你们不得不分离两地这么久……为了钱,不得不伏在自己身下委屈求欢……

——“我没有爱过你……放开我!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放了我……我恨你!别碰我!”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嘶力竭的惨叫。一声声回荡在耳边。

这么长的投影……将这些东西全都剪辑完毕,将自己的存在完全抹去……想来,也费了不少心思吧。

是了。生活中要日日应付自己的存在。若是睹物思人之时,若是夜半独处之时,还要看到自己的脸……也确实叫人反胃。

宁致远笑了,点燃了那根烟。他凝视着指间渺渺腾起的烟雾。烟草暗燃着,化作微白的灰烬,长长地一截。然后突然断裂了,落在地板上。

一脚踩在上面,只余下一地灰烬。

宁致远回到卧室里,套上西服,戴上腕表,将衬衫袖扣仔细系好。就连汗湿的发,都重新拢了一遍。

林鹿还在床上躺着,面色惨白,低喘着气。他还发着高热。

宁致远却没有再看他一眼。

他套上领带,一丝不苟地打结,狠狠一抽。一个完美的温莎结卡在颈下,不偏不倚。他直起身子,掸了掸衣襟,便径直走出卧室,穿过客厅,砰地一声摔上了门。

他将林鹿与这公寓中的一切,都丢在了脑后。

他面无表情,连头都没有回。

……

宁氏集团顶层。

电梯一声响,将迷迷糊糊打着瞌睡的值夜秘书吵醒了。她抬起头,惊讶地看到宁致远从电梯中迈步而出。

——宁总不是凌晨才离开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宁致远看也没看她,径直走进办公室。

办公室外的会客厅里光线昏暗。小周占据一条长沙发,正在睡觉。听到响动,他抬眼一看,立刻跳了起来。

“宁总您来了?”

宁致远一言未发。

手腕微翻,名贵的腕表摔在会议桌上,当啷一声。幽暗的光在表盘边缘一闪。他扯松领带,也丢在一边。

“替我取一件衬衫来。”

“是,宁总。”

小周早就注意到宁致远衬衫微皱,似乎没有换过。可宁致远对衣着整洁重视到了神经质的地步,这件事对他来说实在太过反常。叫小周的神经都跟着紧张起来。

将衬衫递过去,小周偷觑一眼。发现宁致远眼睫低垂,眼圈微青。他神情冰冷,眼神恍若刀锋。

“宁总,您怎么了?”

沉默片刻,宁致远才抬起眼眸,直视小周。

“你跑一趟公寓,把我的东西清理掉。”

——清东西?为什么?

小周很疑惑。

他心里清楚,那座公寓虽然名义上给林鹿住,其实宁致远不在公司的时候,绝大部分都住在那边。大家都默认那就是宁致远的家。

宁总这是怎么了,家都不要了?

“宁总你要搬走?那林哥怎么办……”

宁致远本来在换衬衫。此言一出,他手指关节瞬间绷紧了。衬衫领口上一声轻响,一粒扣子崩落在地。

他许久没有说话。

换下的衬衫被丢在地上。宁致远身上线条紧绷,肌肉随着动作缓缓滚动。小周能清楚看到他后背上好几道深深的抓痕。

宁总昨天……很激烈啊?

小周偏过视线,心里却有些暧昧的联想在乱飘。

“让林鹿滚出去。”

“什么?”

小周瞪大眼睛。所以旖旎猜想瞬间烟消云散,只留下了震惊。

“宁总,难道您和林哥吵架了?想要分手?”

“分手?”

宁致远冷笑了一声。灯光不甚清楚,小周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与林鹿从不是恋人,谈什么分手?”

“……”

“卖了公寓。让他滚。”

“宁总!您可别开玩笑了……”

宁致远抬起头,看向小周。小周被他的眼神刺得心底一寒,猛然醒悟过来。

——是啊,宁总什么时候开过玩笑?更别提这么大的事……就更不可能拿来开玩笑了了!

可是,那是林哥啊……六年了,多少妖艳贱/货往上扑,可宁总看都没看过一眼!唯一留在身边的只有一个林哥,现在,宁总竟然要将他赶出去?

为什么?

可看着宁致远的脸色,小周哪敢多打听。他弱弱地点头,小声问,

“那……宁总,您想我什么时候过去?”

“现在。”

小周脸都青了。可他不敢发问,只能磨磨蹭蹭起来穿衣服,不住偷偷打量宁致远。

再怎么磨,总有穿好的时候。小周认命地去拧门把手,却听到后面传来一声,

“你等一下。”

“是,宁总!”

小周立刻转身。他想,莫非是不赶林哥走了?本来就是嘛,小两口吵架,至不至于搞这么大……

可是宁致远下一句,直接打断了他的幻想。

“庄家那边的注资计划,全部无限期停止。”

“啊?可是我们都谈好了,就等最后签合同了啊……”

“我改主意了。我现在不想救庄家。”

小会议室只开着一盏顶灯,从宁致远身后打过来。冰冷的灯光下,他神情显得晦暗不清。

“你给我盯好林鹿,我让他滚出去之后,他若是敢去找庄晓……就直接开启并购!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把庄家给我吃下来,我要让庄晓和他的十亿彻底消失!”

单手撑在桌上,手背上都绷起了青筋。宁致远一声冷笑,眼神满是杀意。

“拿了我的十亿,还想再去拿别人的十亿……做梦!”

我要让你给我记住,离开了我宁致远,你林鹿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就是走投无路,无处可去!

不是恨我么?不是连我碰你一下,都忍不了么?不是想让我放过你,和那个该死的庄晓双宿**吗?

可我偏偏要你跪下来求我收了你,求我上你!

林鹿,你这个贱人……我不可能放过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

几天后。

本城最大的医院里,病房里窗帘遮住了阳光,昏暗幽静。

林鹿躺在病床上,整个人都白得透明。粗大的针头戳进血管里,手背已经有了好几个针眼,有些淤青。药水顺着软管,慢慢滴进他纤细的血管。

“还没醒啊?”

医生来查房,探头看了他一眼,

“这病人都瘦得皮包骨头了,再睡下去可容易出事啊。”

“那我有什么办法?主任说他是自己不愿意醒。”

另一个医生快速量了体温,做好了记录。

“什么?昏迷醒不醒,还能是自己定的?”

“这人不一样。他吃的那什么药,容易产生幻觉。主任说了,那东西违法,原本是外国雇佣兵集团研发出来,用来严刑逼供的。后来就被一些变态拿来算计人……反正副作用挺多的,尤其是幻觉会很严重。具体我也不清楚。估计他是被灌了药,然后被虐待过,再产生幻觉,对脑子产生了损伤。主任说了,他受了刺激,潜意识就拒绝醒过来……除非有足够多的正面刺激,叫他渴望醒来,他才能醒。反正都是些有钱人乱搞出来的破事,作孽啊。”

第一个医生“哦”了一声。

“怪不得。我说呢,他长得这么好看,谁舍得下那么狠的手啊!这要是我对象,我心疼还来不及呢。你不知道,他被人送来的时候,身上血肉模糊,都是让人家给咬的!下面也是……浑身都没几块好肉了,青一块紫一块的。原来是这么回事……也是,我要是让人玩成这样,我肯定也不乐意醒。太遭罪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两个人小声嘀咕着,推开门走了出去。

房门再次关上,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

宁氏总部。

这几天,宁致远几乎没有离开过办公室。

他五天前突然决定,对帝国大皇子控制的一家国外能源公司发起进攻。

这公司见不得光,却源源不断从海外替大皇子带来现金流,经营手段谨慎,是个棘手的对手。可宁致远却对它发起了突袭,直接暴力破解。

他根本没有针对这家公司,直接做空动力能源,靠大笔资金砸盘,整个能源指数暴跌……就这一天,宁氏暴力拉升再打压,获利何止千亿,直接将这公司逼到了破产边缘。

他一举重创了大皇子的势力。

可这样明显的挑衅,立刻激起了反击。谁能想到,宁致远不但不肯获利了结,反而再次出手,与对手正面抗衡!

一时间,宁氏集团公然站队,剑指大皇子,为当前本就紧张得局势加入更多变数。风起云涌,许多大型企业都察觉到风雨欲来,开始考虑结盟站队的问题了。

“宁总。”

“什么事?”

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味道很是呛人。小周看到宁致远抬起头来,眼圈凹陷着,可眼神却像是一把刀,带着锋利的刃。author_say我错了。

昨天更新里的宁总怎么能叫不是人呢?

今天的宁总才是真的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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