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和伊尔特按照拉尔巴蒙托的分配,跟随着凯奥斯下到了骑士营所属船舱的二层夹层之中。此处是一个开阔的场地,但似乎用深色的黑矿石来重涂过。整个场地中,只有一张颜色与场地一模一样的木质桌子,和两张木质圆凳。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整体营造了一个十分厚重的环境。而随处可见的战斗痕迹。让人在其中的每一位,都有一种身在沙场的紧张感扑面而来。
作为一名零之骑士团的成员,凯奥斯一定不是等闲之辈。他很敏锐地注意到这两个“菜鸟”的腰间都佩戴着一柄利剑,而且一眼即能判断,这两把长剑并非凡兵。因此,他悠悠得说道,
“二位应该也听到了拉尔巴蒙托的命令了,所以请解下佩剑吧。”
艾伦和伊尔特随即就按照凯奥斯的要求将配剑放到一旁的木桌上。
“作为剑士,突然武器离身,会不会很不习惯?”
凯奥斯嘴角微微上扬,
“凯奥斯老师,我和伊尔特都是从之前没有武器的体术与魔法师逐渐成为了拥有武器的剑术师和魔剑士的。当然,习惯了使用武器,突然剑不在身边的确是有些不习惯,但我相信能够跟随您,将自身磨砺成一把利剑,这应该也是拉尔巴蒙托阁下希望我们在此地跟随您学习的。”
艾伦虽然口中从来不会说些骄傲自满的话语,但内心,他看重自己的程度也绝不比伊尔特低。
“凯奥斯老师,请问您最擅长的体术是什么?”
两人十分默契,在拉尔宣布的那一刻,就理解了接下来这段时间,是需要称呼凯奥斯为老师。
但显然,伊尔特已经按耐不住这些客套话和礼数,对于战斗技术的渴望和时间的迫切,使得他决定要迅速展开攻势。
“哈哈,看来我是收了两个厉害的徒弟啊。我最擅长的怎么说呢,应该说体术我都会。但最擅长的应该是压榨自己的能力!”
“啊?!……”
艾伦和伊尔特异口同声,表情惊愕。
说着,凯奥斯将袖管撩起,露出了两段缠绕着整个手臂的绷带,这绷带上,似乎有法力再加持,莹莹地发着蓝色光芒,紧紧缠绕在拳头的绷带上,有着一个非常有特色的图腾——一道闪电划过拳头。
“凯奥斯老师,这个图案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一个图案,而是一个象征体术的图腾,更是用来加持拳击速度,力度的魔法阵。”
凯奥斯再次紧了紧绷带。调整了下角度,在空中随手挥了几拳。
”呼呼”的劲风呼啸在艾伦和伊尔特的耳边。
“这是法阵?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法阵。”
伊尔特伸长了脖子,盯着那个图腾直勾勾地看着,他对于各种各样未知的魔法,始终都会有着极大的渴求。
“这个图腾是艾萨洛克斯大法师所创造的‘力の法阵’,大法师曾经在一个场合中搭救过我,并且还将这个法阵赠与了我,之后,我便一直沿用了下来。我想在,再这片大陆上应该没有比大法师更厉害的法师存在了吧。”
用手指轻轻触碰图腾,凯奥斯记忆中的片段不停的播放了起来,当初在法师塔与贵族之间的那场战斗。只有四杰和凯奥斯在场应战,当时的“四杰”并不为人所知,凯奥斯更是一名默默无闻的青年。
高高在上的贵族更是视法师如粪土,他们坚定地认为,在这个世界上,钱可买到一切,华丽的法术只是他们用来消遣的小丑。依靠着最优厚的矿石资源,他们的战斗能力也十分的出色,从而也使得他们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况且,在那个年代,骑士团也觉得法师们的法术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以老一代骑士团元老的理解,认为魔法理应与体术剑术相结合,“力与法”完美融合才是战斗的极致。那个时候,还没有“法师塔”一说,只有魔法学院,但魔法学院中的法师,太过倚重每一个魔法,每个从学院中走出来的法师都看上去那么的弱不禁风,这样的身体,一定无法承担战斗的重任。这让满口以战斗为荣的骑士团对此感到十分的不削。
那场争斗的起因是一名贵族的孩童被游历的法师误杀而引发的,但若干年后,经过英明的国王派遣使者不停地调查,真相最终被公布与众。是魔族在背后搞的鬼,根本不存在什么贵族的孩子惨死之说,完完全全都是魔族用来挑拨离间的把戏。
但当时,斯图尔特王国中的许多贵族本身就是以领主的身份存在,他们是依附于王国生存,但也承担极重的税负。相反,国王给予他们相对的权利,而魔族很好了利用他们原本就看不起法师的心态。使得他们与法师塔产生隔阂,最终导致重大的问题的发生。
贵族之间便定下契约,一律不再与法师来往。过去有许多游历的法师们很喜欢周游各地,来增加自己的阅力,从而能领悟出新的法术。在游历的过程中,他们也会为孩子们进行一些表演,来筹集一些盘缠,以便继续游历。
他们并不在乎贵族把他们当成小丑,他们只是在做令他们自己感到高兴的事。直到那件事情发生的那一刻开始,法师们宁愿留在法师塔中学习切磋,也不再会轻易地离开王城游历,为人们带去新奇的法术和快乐了。因为,他们觉得自己遭受了比背叛还要严重的伤害。“法师塔”也是之后,约翰王为了保护法师这种职业来建立的一种更完善的机制。
那场争斗中,约翰王派遣了蔷薇骑士团的第一队成员来为保护法师们从魔法学院撤离,“四杰”则负责对付施暴的贵族——不能打伤他们,只能控制他们。
但当时骑士团与法师学院也因种种不合产生了一定的矛盾。当时带队的蔷薇骑士团第一队的队长是一个叫做洛克的军人,他本身也对法师们很有意见,根本不愿意为几个穿着布袍的小学徒(他们还都是孩子)提供保护,在距离战斗现场很近的一处小山坡上,他便让手下的骑士停下了脚步,让学徒们自行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