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然在下雨,经过一晚上的骤雨,似乎空气都带着些冷意了,即便不是很热,依旧能让人感觉到一些什么莫名地寒意。
六月的天气,能遇到这种天气自然是少有,特别是江州这种地界,常年无雪,这种温度更是绝迹。
方十项觉得有些沉闷。
他和白伊宁站在一起,正在等待第二日南洋交流会的开始,他换了一件衣服,看上去有些困顿,他环视着周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叹了一口气。
“‘暗流’组织的人一定在暗中窥伺着,观察周围可是你的事情。”白伊宁拍了拍方十项的脑袋,看着方十项的模样表现得有些不满。
“他们总不能再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吧。”方十项低着头说着。
他看着地上的石板路,看着南洋高中的学生们,还有那倏忽之间便有些庞杂的雨。
“普通级的学生自然不敢,但是在六校之中,临界化可不一样。”
白伊宁压低了声音,只是她的脸色很是轻松。
方十项说:“临界化真的这么强吗,都是觉醒者,没有道理的吧。”
方十项的问很有道理,这自然是他的疑惑,他看着白伊宁说道。
白伊宁撇了撇方十项,露出一个狡黠的可爱表情:“临界化代表了觉醒者之中最为优质强大的一群人,他们的能力完全出你的想象。”
方十项觉得白伊宁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有些高兴,这才想起来白伊宁自己也是一个临界化的强者。
不过说起来,方十项总觉得白伊宁有些危言耸听了,毕竟方十项从来没有遇到过临界化的觉醒者,白伊宁是不是有些过于夸张了呢?
方十项不准备想这个问题了,即使自己打不过,自然有白伊宁这个大高手能帮助自己,虽然这么想让方十项有些汗颜。
第二日的人群依旧是密集的,大厅之中在很短时间之中就涌现了很多的人,都是来参加南洋交流会的三校的学生。
白伊宁突然看见前方有人在朝她招手,她仔细看了看,抿了抿嘴。
“白伊宁,那两个同学就是和你一组的吗?”
方十项总觉得朝着白伊宁招手的那个开朗少年和旁边的那个男生很面善,最少那个旁边的男生让方十项记忆有些深刻。
西河高中的第一,王鸣杨。
“那我去了,今天你小心一点,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给我打电话就好了。”白伊宁其实今天心情还不错,她甩了甩自己的小背包,冲着方十项说了一声。
方十项点了点头。
他觉得今天的气氛还不错,如果天气能够好一些的话,就更好了。
“白伊宁同学,昨天晚上睡得好吗?”孙页舟偷偷地把目光从方十项的身上收了回来,他的视线不着痕迹,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然后微笑着看向白伊宁。
孙页舟不得不承认,白伊宁真的是一个很好看的女孩子,皮肤白皙,头黑亮,最为吸引人的是那种气质,一种让人感觉到自由活泼的魅力。
尽管白伊宁昨天很冷淡。
孙页舟是这么想的,他已经想到了白伊宁会像昨天一样对两个人冷淡,所以孙页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白伊宁用大大的眼睛看着孙页舟。
“早上好啊,孙页舟同学。”
她的声音清脆而甜美,带着温婉的气度,然后冲着坐在一边的王鸣杨笑了笑:“你也是啊,王鸣杨同学。”
和自己大致预料的结局完全不同,孙页舟感到了一种受宠若惊,他有些高兴,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孙叶舟点了点头,感觉到一阵轻松。
王鸣杨的眼睛睁着得很大,表达出了他内心的惊异,他对于这种前后差异表现地适应性并不是很强。
他的嘴角扯起一个笑容,看起来并不愿意多说些什么,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他看着白伊宁的脸,最终没有说。
“这样子我们小组的人就到齐了!”孙页舟说了一句,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高兴。
白伊宁带着璀璨的笑容站在一边,一副青春小女生的模样,表现出她今天的心情确实不错,相比于方十项有些担心未知的危险,白伊宁并没有任何害怕的理由。
只有她自己知道临界化的强度,这是她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
……
方十项看到了人群之中的高天呈,还有他的他队友们,高天呈的脸色还不错,至少在方十项的眼里是这样的,高天呈似乎在高谈阔论些什么,方十项听不到,所以有些无聊。
时间已经到了,可是方十项的队友们还没有来,方十项脸色不太好看,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可能生了。
昨天晚上为了躲避‘暗流’组织的成员追击,方十项直接离开了小鬼山,只能希望自己的两个同组同学自求多福。
方十项想把这件事情告诉江渝季,所以他今天来得很早,他觉得这些事情如果不说出来的话,总是有些不负责任。
毕竟那是两条活生生的性命啊,隐瞒就能脱离得了关系吗。
“方十项同学,是吗?”
方十项最终没有等到他想等到的人,而此刻他的眼前出现了两个自己并不认识的南洋高中的学生,他们的面色有些冷峻了默然,这种表情自然和友好没有任何的关系。
“恩,两位是?”方十项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有些茫然。
两位学生之中的其中一位向前站了一步:“方十项同学,昨天晚上南洋校区内部生了袭击事件,听说你是目击者,所以想请你过去调查一下事情的经过。”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有刻意地放缓自己的语,方十项听得便真切,他惊叹于南洋高中本身保全措施的高效,这么快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最为重要的是,既然知道自己是目击者,那么自己同组之中另外了两个同学一定存活了下来,方十项很高兴,心里也变得坦然了起来。
“好啊,没有问题。”
方十项抬起了头,说道。
他透过了窗,看见了雨滴滑落,这雨滴的模样分外地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