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毓这么想着，身侧的手又痒了。
程晏清感受着大腿上钻心的力道，嘴角都僵了。
他把手轻轻覆在赵毓胳膊腕上，轻轻拍了两下。
赵毓也不捏了，白了他一眼。
程晏清却拉住她的手，轻声说：“一会儿咱们去后山玩儿，别生气了。”
赵毓“哼哼”两声，扬起小下巴：“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
程晏清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刚刚是下意识的动作，以后你在给我擦我绝对不会躲开的。”
他以为赵毓是因为他躲开手帕生气。
“下意识什么下意识，我好心帮忙，你竟然还躲开了。”说起这个赵毓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她是见这人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擦一擦看着碍眼，才勉强想当一回好人，要知道从小可都是别人伺候她的，她哪里干过这个，没想到他竟然还那个反应，真是气死人了。
这话说的程晏清哑口无言，他坐在那竟然有点手足无措。
赵毓撒了一通火，心里好受不少，见他还傻愣愣的站在那，低垂眸子不知道想什么，调了调表情“咳咳”两声。
程晏清缓慢抬头，眼中黑亮清澈，赵毓不太自然道：“你说啊，什么下意识。”
说完就看向别处，像是不想面对他。
程晏清黑亮的眸子划过一丝试探下一刻归于无痕。
只听他轻缓道：“你想一下，你正在好端端坐着，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东西...”
接下来的话，程晏清没说，不过赵毓听出来了，这下她是真的不自然了，羞耻的。
好吧，她第一次伺候别人，动作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不熟练，也没想速度的问题。
现在回想起来，可能，大概，也许是有那么一点快吧。
这样想着，赵毓视线躲闪，嘴上道：“我，我第一次给人擦，没注意吗。”
程晏清听了这话，心中突然就涌上些甜，对着赵毓小声道：“那我下次准备好，不躲了。”
“本来就是嘛，当然不能躲了。”说完，赵毓忽然反应过来，嘴硬道：“不用你准备，我下次会慢点的。”
俩人丝毫没意识到这话扯得有多远，偏偏一个个说的还越来越认真。
俩人掰扯一会儿，赵毓忽然想起什么，神情一变，看向程晏清有些不善。
“你什么时候和兰花这么好了，人家还巴巴跑这么远给你送水。”
话题转变太快，程晏清愣了愣反应过来，也想起刚刚的事情，解释道：“没有，我总共才见过她没几次，还有两次都被你看到的。”
程晏清这话说的真诚，赵毓这就明白了，原来是兰花单方面的示好，这正主根本没把人家当回事。
知道真相，赵毓心里好受不少，虽然这家伙确实是个祸水，不过，她和兰花的关系本来就不太好，在加上阴阳怪气的许叶，俗话说债多不压身，她向来想的开。
再说了，她和程晏清先认识的，他当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的饭票那俩人凭什么斜插一杠子，她才不想把他让给别人呢。
她可是很护食的，赵毓凶巴巴的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