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诗玛懵懵懂懂。
说真的,她虽是草原儿女,但几未见过狼群。
一开始她还以为此乃父亲编出的故事,但很快她就看到营帐外摇头摆尾的影子,这可不是一只两只,而是一大群。
这庞大的数量已没办法去统计。
看到这里,阿诗玛的眼瞳干涸了,“我父汗呢?”
“快走,大王在后面对抗呢,如今我们草原面临没顶之灾了,阿拉真主,产生天啊,请保佑我子民平安。”那女孩抓了斗篷罩住了阿诗玛,拖拖拉拉将阿诗玛从营帐中弄了出来。
此刻,营帐外狼群已和人类爆发了战争。
这群彪悍的草原人多年未见过这等成群结队的狼了。
狼本是孤独的猎食者,之前出现过的狼,大家齐心协力总能将狼驱逐出境亦或杀之后快,其实,对付个位数的狼已是难上加难的勾当,更不要说这数以百计的狼。
且这群狼里还存在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狼崽子哭哭啼啼,成年狼伸长脖子引吭高歌,空气中弥漫着杀气以及一股股扑面而来的恶臭。
人们完全不是狼群的对手。
一只体型庞大行动敏捷的独眼狼虎视眈眈盯着人群,人们栗栗危惧,在维护秩序撤退的同一时间尖叫声此起彼伏。
狼群神出鬼没,谁也不知狼群会袭击谁,他们似乎拥有人类的判断力,清楚从哪里攻击才是万无一失的,才可大获全胜。
有侍卫已成了血葫芦,那人抱着残缺不全的手臂,犹如茹毛饮血的怪物。
“汗王,快放羊崽子给他们,不然我们就要糟糕了。”
眼前的局面像极了贪得无厌的生意人在和他们讲道理,有人如此提议,鞑靼人回目看看他的部下,人人五色无主,个个儿惊疑不定。
“样和牦牛乃是我们的宝藏,怎么能拱手相送?”很显然,鞑靼人不情愿舍弃任何一只羊。
此刻远处发出了尖锐的惨叫,再看时一人已被拖走了,伴随着凄厉的惨叫,那人的身体被丢在了半空中,而后一群狼席卷了过去,穷凶极恶的狼群轻而易举就吃掉了那人。
吃人不吐骨头。
鞑靼人痛心疾首。
“汗王!?”那血葫芦一般的汉子跪在了鞑靼人面前,用那双苦大仇深的眼死死地盯着他。
他的嘴巴一张一翕,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鞑靼人回头看看阿诗玛,女孩病娇,面色苍白,看上去已被这突如其来的灾厄吓到了,她六神无主。
也是,年少的小孩何尝见过这等疯狂的喋血场面。
“罢了,如今也只能弃卒保车。”饶是不情不愿,但鞑靼人无计可施,他赫然挥手,一群人已驱赶了羊群过来。
狼多为黑灰色,羊群却是雪白色。
倘若有居高临下的位置,定然可以看到一片滚滚黑云正在追逐那雪白。
而后吞噬了雪白,让雪白消失不见。
谁也不知是什么触动了狼的杀机,亦或者这群狼饥肠辘辘已迫不及待准备填饱肚子。
在狼的世界和选择里,任何战斗的牺牲品都可用做食物,包括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