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心头差点没爆炸了,我说你个死丫头,让你摸摸也算哥们儿尽力帮你了,撕坏我衣服干啥?流氓!
得亏没撕我裤子,丫的,裤子已经和受重伤的双腿连接在一块儿了,要碰一下整坏了伤口,这样即使泡出去那也是白费时间,两个字,服气!
我忙整理好衣衫,把还不老实的她推到墙壁上,让极寒之气使劲儿给她消火气,然后一本正经的说:“大姐,坚持坚持就行了,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今晚就能出去!”
“出去又怎么样,你,你还不是不帮我!”谁知她给我整了这一句,看样子她还是挺清醒的。
“废话,既然把你救出去,怎么可能不帮你?”我说道,“忍一忍,出去过后我自有办法。”
“难道你就这么怕我?”她迷离的问道。
我心里汗颜一把,怕你干啥,我这是怕你老爹,丫的要真发生点儿啥,出去之后,搞不好秦叔非但不给我治这双腿了,恐怕还要给我打断,而且第三条腿也唯恐不保啊!
于是我没搭理她了,其实哥们儿此刻也是火焰缠身,无非是在故作镇定罢了,稍有不慎,万一心中产生不轨念头,这辈子也算毁了。
其实我想到的办法特别简单,我破缸之后,瓮就被破解了,这时夏雨柔就能恢复过来,大家可曾记得,夏雨柔和苏苏的体温是啥样的?
夏雨柔还好点,但苏苏和那把黑梳子,也是阴寒至极的物品,到时让秦晴捏着黑梳子,又让苏苏背着她,这不就解决了秦晴身体发烫的难题?
冷不丁还被我这个脑袋给震惊到了,丫的,身上有两个“移动冰箱”不用,刚才还那么头疼,这简直就是猪脑子!
但前提是我们坚持到天黑,现在距离天黑起码还有七八个小时,否则就算我们逃出瓮缸,苏苏和夏雨柔也无法带离我们出去,等于白费力气。
秦晴被我这么一推,似乎感到有些绝望,倒是没再来骚扰我了,良久没出声儿,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于是打开手电看了一眼她的脸,呃,脸色虽然恢复了不少,可看我的眼神,老奇怪了。
我忙关掉手电,苦口婆心的对她说:“好了,你也别瞎想,我一定会帮你的,但前提是你得乖乖听我的话。”
“不想听。”她竟然还不高兴了。
我心说这次麻烦大了,早知如此,刚醒的那晚就应该考虑到把她接过去,送出山外,不过庆幸的是,她至少还没被侮辱,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心念至此,我开始收拾东西,把杀鬼剑收入剑鞘当中,又含着手电,用背包里仅剩下的一件雨衣,迅速将自己的双腿给包扎了起来。
这时候我才发现,其实伤口并不是很大,猎枪打出来的是一颗石子,击中我大腿肉最多的地方,所以石子应该是碰到血脉了,才会鲜血横流,并未伤及骨头。
只要用东西把伤口使劲儿的缠起来,行动自然就方便了许多,为了迎接晚上的行动,我开始活动身子骨,免得晚上出去之后,身子还在冻僵状态。
大概是活动了好几个小时,时间都完全忘记了,秦晴已经睡着,而我的身子,也恢复了不少热量,勉强能站起来走动,只不过还是有些疼痛难忍。
时间差不多了,即使天没黑,太阳可能早已西去,苏苏和夏雨柔能出来了,正当我准备用剑柄砸瓮壁之时,突然只听旁边的墙壁上,传来了几声敲击的声音。
眉头一皱,我缓缓的靠近墙壁,仔细听去,好像是有人在外边敲打,这是为何啊?术士不会蠢到如此地步,难道有外人闯进来了,碰见瓮缸好奇,于是试探一下里面是否空心?
还没容我想明白呢,忽然外边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喂,风哥,你在里面吗?”
一听这声音,我当即是激动的不行,这是蓝阿丽回来了,忙对外轻声答道:“是我,你怎么来了,外边没人了?”
“我早就带着警察过来了,可是在村口位置,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群人全都跟傻了一样不走了,我拉了半天实在没办法,就自己过来了,看到外边有血,还以为你出事了呢。”蓝阿丽回答道。
我感觉有些不对,术士不可能会丢下我和秦晴离开,除非有什么人威胁到了他,想了想,就问蓝阿丽:“外边什么动静,人呢?”
“寨子里的人全都不见了,门口有很多燃烧过的符灰,好像外边有人打斗过,难道不是你吗?”她说。
打斗过?符灰?
我眉头一拧,术士绝不会和寨子中被他控制的人发生冲突,除非有什么高人找过来了,然后和术士发生了肉搏,只可惜我们在这地方,没法听见外边的动静。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当即让蓝阿丽看看,这墙壁上有没有什么黄符之类的东西,把它揭下来。
蓝阿丽找了半天说没有,问我从哪进来的,我一阵汗颜,算了,举起剑柄,手起剑落,在墙壁上开始疯狂的砸起来,不多时墙壁上出现了裂缝,一阵微弱的光芒从外边投进来,许久不见光芒,还挺刺眼。
把墙壁敲开一个出口之后,秦晴也被我吵醒了,蓝阿丽在外边接应,把虚弱的秦晴抱出了瓮缸。
我们走出来之后,发现这儿原来不是屋里,而是一间房下面的小隔间,许多农村的房子都是这样,房子修建在斜坡上,房脚下都会有这些空间,上头则是一半屋子。
此刻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夕阳西下,整个寨子里显得一片死气沉沉,但温度一点儿也不低,秦晴刚出来没多大会儿,又开始有动静了。
这次可是蓝阿丽在身旁,决不能出丑啊,忙掏出那把冰冷冷的黑梳子,让秦晴抓住,然后脑海里开始呼唤起鬼丫头。
只可惜半天没听见她的声音,想必还没有醒过来,无妨,秦晴现在跟之前不一样,看到有别人在身边,没有在瓮中那么肆无忌惮了,加上黑梳子的冰冷,也逐渐开始恢复正色。
我让蓝阿丽扶我去秦叔他们所在的位置,路上问她大概经历了啥,她说她出山后,还没走出这片林子,就遇见几个人蹲在那儿好像在等人一样,上去一看是警察,最后把情况说清楚了,就有个中年警察过来,听说是我,立马就调集了三十多个武装警察,跟着她进山来了,只不过到了村子中心,全都跟傻了一样不走了,无路蓝阿丽怎么喊都喊不答应。
我点点头,这很明显,术士设计这个蜻蜓局,只针对外来人,对于部落里面生活久了的人,不存在‘黄泉封路’的功效,只不过,我现在还怀疑,那个跟术士打斗的高人是谁,怎么会如此巧合?
想着想着,我们很快到达了这条邪乎的路边,大老远就看见几十个全副武装的特警在路中间打转,好像看不见我们似的,在那儿瞎转悠。
我此刻在路口,不会被这条路影响,短暂破解这种局的办法很多,最简单的一个,就是压制住路下那些阴魂,如此一来,中招的人就能从里面突围出来。
当即拔出杀鬼剑,在这条路的旁边插进土中,随后盘腿坐下,嘴里轻声念了几句九字真言,并没有使多大力道,元气不会消耗太多。
念完之后,在路上方盘旋的那股子阴气骤然消失了不少,秦叔他们也立马跟刚睡醒一样,摇头晃脑的。
“怎么回事?”
“刚才是咋了?”
“艹,这是啥情况?”
呃,可把他们给蒙得,我对那边喊道:“秦叔,是我,所有人赶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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