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淳!”
振国君府,赵玄已经得知淳于越背着自己私自搞出功德碑的事情。
虽然淳于越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毕竟是瞒着赵玄做的。
因此,赵玄还是将他叫过来,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至于那些权贵们送来的钱财,赵玄也本想退回去的。
但是,淳于越的消息都已经传出去了,现在忽然改口,岂不是成了戏耍别人?
无奈之下,赵玄只能按照淳于越原定的计划,将这些钱收下来,日后建立个功德碑就是。
这件事情也暴露了一个问题,赵玄对自己手下人的管理太宽松了,给了他们很大的权力。
淳于越这次是自作主张,弄巧成拙,但出发点还是好的。
那日后呢?有了第一次,可能就有第二次。
有了一个淳于越,下一个不知道又会是谁。
万一那一次谁或有意或无意中,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岂不是亏大了?
当晚,赵玄连夜制定了一系列计划规定,然后第二天早上就交给了赵高,让他发下去给众人熟读。
若是发现谁敢违背自己的规定,直接赶出振国君府,永不再用。
淳于越和虎痴等人看完之后,更是一阵后怕,看着这次,君上是真的生气了。
“我就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同意你的想法,惹得君上生气了吧。”
虎痴一脸幽怨的看着淳于越吐槽一句。
“这能怪我吗?你们最后还不是同意了?君上生气,你最少也得负一半责任。”
淳于越有些头痛。
他知道赵玄听到消息之后会生气,但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反应。
这次的事情,算是给很多人敲响了警钟。
淳于越他们运气比较好,受到的惩罚不算严重。
但赵玄的规定中可是说了,只要有下一次,无论问题大小,直接赶出振国君府,绝不留情。
所以府上的人,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都是乖乖的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至此,这件事情也算暂时告一段落了。
功德碑的消息传出,依然有权贵源源不断的送钱过来。
赵玄在估摸着,差不多已经足够修建大学和前期运营所需后,就停止了继续接受捐款。
这让一些得到消息比较晚的权贵后悔不已,好不容易有了能和赵玄搭上线的关系,结果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它溜走了。
有了这些钱,泾阳大学也是在稳步修建当中。
最近这段时间,天气也在渐渐回暖,没有了之前那么寒冷。
“现在学校已经快建立起来了,不过还是缺教师资源啊。”
赵玄坐在书房内,旁边淳于越刚给他汇报完最近的工作进度。
“准备一下马车,随我进宫!”
赵玄敲了敲桌子,对淳于越吩咐了一句。
“喏!”
淳于越也没多问,很快下去准备好了马车和护卫,然后跟着赵玄,一同前往咸阳。
来到咸阳后,赵玄并未急着进宫,反倒是先去小原庄看了一眼。
毕竟这里算是自己的发源地,当初的很多计划,都是从这里起步的。
如今,自己去了泾阳,小原庄则是由嬴政收回,交给了新任少府专门为皇室管理。
小原庄的发展,也是在肉眼可见的提升。
“君上,就目前来说,小原庄已经算是全大秦最为富裕的几个庄子之一了。”
淳于越出声感叹一句。
小原庄作为皇庄,本就土地肥沃,各方面条件都很好。
后来再加上赵玄的大力发展,小原庄更是迅速脱胎换骨,成为整个咸阳,乃至整个大秦都最为富裕的庄子之一。
现在小原庄的待嫁女子和单身青年可是十里八乡最吃香的存在。
附近的女子都希望能嫁到小原庄来,而男子更是主动提出要入赘的想法。
不过,除非是女方家里只有一个女儿,否则一般是绝对不会答应入赘的。
“君上,是……是您回来了吗?”
此时,赵玄和淳于越正在小原庄的私塾外面听着里面的朗朗读书声。
而刚刚路过这里的里正,一眼就认出了赵玄,连忙激动的小跑过来。
“克己翁,别激动,是我回来了!”
赵玄上前扶住里正,和善说道。
“君上,自打您去了泾阳之后,庄子里的百姓都很想念您,小原庄如今发展的这么好,都是君上您的功劳啊!”
老翁克己声泪俱下,开口对赵玄讲述起他离开之后小原庄最近发生的事情。
“克己翁你过誉了,小原庄能发展到今天的样子,本就是这里的百姓勤劳勇敢,和我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君上,若是没有您,我们现在恐怕还在苦哈哈的种地,不过是一个地位卑贱的平民罢了,哪能有今天的生活。”
克己翁摇头,农民百姓那个不勤劳,但为什么偏偏小原庄的百姓能致富,还不都是因为赵玄的领导。
小原庄现在几乎家家户户都给赵玄立下了长生牌位,每日焚香祈祷。
有了新生儿的家庭,父母更是从一出生,第一个教他们认识的就是赵玄。
在小原庄,你说谁都可以,但就是不能说赵玄。
只要你敢说他一句不好,这里的百姓就能抄起菜刀跟你拼命。
“克己翁,你有一点说的不对,我必须要批评你,你记住,种地的百姓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值得尊敬的人,若是没有你们,即便是当今陛下都得饿着肚子,所以日后不要再说百姓地位卑贱了知道吗?”
“君上,老翁懂了!”
赵玄发自内心的一番话,说的克己翁泪流满面。
“君上,您这次过来,可以在小原庄呆一个晚上吗?百姓们都很想念您。”
“这……好吧!”
赵玄原本只是过来看一眼就走,不过克己翁说的那么诚恳,他也实在不好拒绝,便答应下来。
“太好了,君上请稍等,老翁这就去通知村民。”
克己翁激动不已,连忙跑进了村子里,没过多久,村子里便是乌央乌央出现了一大群人。
为首的是几个精壮汉子,他们还抬着一个类似于轿子的木椅,制作的十分精美,很明显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