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从这件小事，沈染就能看得出来，他对她，并不是不在乎。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什么？”
顾绍昀显然愣了好几秒，有些诧异的注视着面前的女人，
她这三个字还真是有够意味深长的。
可是偏偏让人捉摸不透这字里行间中，究竟夹杂着怎样的意思。
“顾绍昀，你实话告诉我！你直到现在都还喜欢她吧？”
一双眼眸充斥着强烈的求知欲，沈染看着顾绍昀的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只想在这一瞬间，从顾绍昀的眼神里捕捉到一些信。
“哦？”
危险的色泽逐渐从那双宛若黑洞异样的眼睛里渗透而出，沈染的话无疑将顾绍昀身体里的怒气值疯狂上涨。
他不提柳优璇还好，一提起这个名字，顾绍昀脸上的表情似乎瞬间坠入了谷底之中。
顾绍昀对柳优璇分明没有任何一丝可以称得上是爱情的那种感情，可是为什么，沈染偏偏要逼着他承认呢？
拳头不由自主地攥紧，瞬间拧成了一个死结。
顾绍昀急促地呼吸起来，目光如炬。
“没关系。”
沈染莞尔一笑，脸上地表情确事如此地苦涩，终究到了极致地地步：“你如果喜欢她，我不会阻拦你们两个人的缘分，因为我知道，我才是那个多余的。”
她的脸上看上去波澜起伏，看上去似乎很平静，可是那种撕心裂肺地感觉却像是洪水猛兽一样暴涨起来，无论如何也无法控制。
这句话，分明将所有的绝望都表露而出，沈染死死的咬住了牙齿，分明想要装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极度冷静的而开口道：“如果你想快点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我也没有意见，那些钱，我会还给你。”
沈染沉下眼瞳，急促的呼吸萦绕在周围的空气中，越来越下沉。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顾绍昀。
仅仅只是要他把钱还给她吗？
事实上她要的，不仅仅只是这一样。
人总是因为与很多的渴望，所以才会愈发害怕失去。
可人又总是喜欢欺骗自己，明明在乎得要命，可偏偏表现出来的那一面是满不在乎的模样。
“你说什么？”
顾绍昀周围的空气已经开始变得越来越细胞，他的眼神宛若一把刀子，狠狠的割剜在女人的身上。
耳朵里听到了大受刺激的话，顾绍昀所有的忍耐似乎在这一刻变成了浆糊。
这个女人，把他所有的自尊都狠狠的摁在地上踩碎，一点儿最后的尊严似乎也不跟他留下。
他疯狂的想要将这个女人的思想／身体，还有所有的一切霸占。
“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明显吗？”
空气中的森寒冷在空气之中肆意的迸发，可是沈染却没有任何放弃与他放弃挣扎的意思。
她本想吧最后一点点的体面留给顾绍云，可终究发现，这样一点作用都没有，索性彻底的剥离了自己最后的温柔。
绝望的语调正在缓缓地从沈染地纯办理透出。
她压抑了很久，那几个字，宛若刺刀一般锋利地从她地嘴角渗透。
“我说，我想和你离婚了。”
离婚？
这是多么狂妄的两个字。
顾绍昀至始至终都没有想到过，这连个工资竟然是沈染提出来的。
他从来没有设想过，这样残忍的话经从沈染地唇齿之中透出。
周围好像有一股阴风狂烈地扑袭而来，将沈染身体那些完好无损地地方再次破坏了一遍。
她似乎已经开始渐渐变得不再完整了。
以前，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完整的人，可后来遇到了沈染，让他觉得自己分明只是一半，需要有另一半来填满他。
可如今，他已经彻底离不开另外一半了……他彻底承认人活在这个世界，就是一半，很多时候，都是需要另外一半站出来深情的告诉自己，我愿意陪伴你走接下来的人生，我愿意永远也不离开你……
顾绍昀的眼神逐渐开始变得越来越微妙，浑身上下热血沸腾，一双眼眸死死的盯剜着面前的女人，呼吸在空气之中越发急促的荡开。
“你休想跟我离婚。”
这一字一句，是如此的强硬，似乎要把空气完全渲染。
沈染感觉呼吸一窒，诧然的看向男人，眸光中明显萦绕着几分惊惶：“顾绍昀你到底还想做什么啊？为什么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不是都已经同意你和柳小姐在一起了吗？我愿意退出！更何况和你待在一起，我真的觉得特别痛苦，我想早一点解脱，早一点脱离困境，早一点跟你彻底摆脱关系。”
说道最后，沈染的语气变得越来越强烈，她不知道自己是为了离开他而说出这些话，还是真的如此想象。
只是，这些从她的唇齿中透出，痛苦的感觉却疯狂的弥散开来。
“我们离婚了，不是就能成全彼此了吗？”
她的眸光中泛滥着泪珠：“你可以跟柳优璇在一起，我也可以继续去忙我的事业，我们两个人，再也不用相互打扰了，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吗？你开心，我也开心，你好，我好，柳小姐好，我们大家都好！”
偌大的手掌猛然攥住了沈染的肩膀，顾绍昀步步紧逼，很快便将沈染逼到了角落里，无法喘息。
“女人，我刚刚已经警告过你了。”
顾绍昀危险的眼神几乎要把面前的女人穿刺：“你休想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顾绍昀！你变态！”
沈染攥紧了手掌，忍不住伸出手锤击着男人的身体。
可是刚一出手，便被男人摁住，她根本没办法发力。
“对！我就是变态！难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
灼热的呼吸瞬间喷吐在女人的脸上，愈发狂烈的荡开。
沈染咬了咬牙，说不出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
她的内心深处，试客网顾绍昀挽留她的。
可是，却又忘不了他们两个人这段时间以来的亲昵。
她对顾绍昀的态度，简直是又爱又恨，相当复杂。
“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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