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卫大这么说,赵谨不禁点头不已。
“说的不错,暴秦不可能放过任何的地方,他连百越之地都不肯放过,又岂会放过高句丽。”
卫大点头,说道:“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抽调走这里的工匠,一来是可以增加我们的力量,二来也可以削弱暴秦的力量,令他建造长城的速度减缓。”
“这样一来,他自然无法逼迫得我们太紧,也能给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另外,有匈奴与胡人在侧,暴秦有所顾忌,自然也会好上许多。”
看着面前的卫大,赵谨不禁暗暗的想,这个家伙竟然是能够有如此见解,倒也是很出乎意料之外。
虽说心里这么想,可是面上却并不显露。
他点点头,很是配合的说道:“好,既然如此,我这边就加紧着手找更多的匠人,送去给国主大人。”
听他答应的如此痛快,卫大不由大喜,一拍桌子,说道:“好,太好了,你我联盟,大事岂能不成?”
随后,几个人就开始谈笑风生,觥筹交错了起来。
一翻吃吃喝喝,宴会结束之后,卫大便带着玉漱公主离开了。
将人送走了,回到屋子之后,赵谨看向了旁边的赵璞,不禁脸色有些难看。
“人已经走了,还看?”
被大哥这么一喊,顿时赵璞的神思才算是完全回到了躯体里面来。
然后,他扭头看向了赵谨,嬉皮笑脸的说道:“大哥,这,这个玉漱公主简直太漂亮了,你把她让给我好不?”
听了这话,赵谨的眼眸之中,寒芒一闪,冷冷的盯着自己这个弟弟,说道:“赵璞,这是燕赵的又一次联盟,难道你还想要跟上一次一样,坏了大事?”
“这不是儿戏之事,若是你将事情弄砸了,我告诉你,我必然要请出家法来的。”
听到了上一次的事情,赵璞的脸色顿时就红了起来。
他期期艾艾的说道:“大哥,上次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人给下药了,所以才导致有了那种情形。”
冷哼了一声,赵谨一甩袖子,怒道:“若非是知道,你是被人给下药了,你认为,我还能让你坐在这里?”
“我警告你,若是以后,你再那么看你大嫂,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听了大哥的警告,赵璞不禁心中恼怒起来,虽然万般的不愿,不甘心,可还是答应了一声:“知道了。”
赵谨冷哼一声,然后问道:“刀疤他们被人给杀了,所有的奴隶也被女飞贼的给放走了。”
“这件事,查清楚没有,到底是谁做的,女飞贼那边有没有眉目?”
听他问起,赵璞却是撇撇嘴,一脸的没所谓的样子,说道:“我哪里知道,一直跟你在一起,怎么可能知道有没有结果?”
赵谨眉头皱了下,不禁有些不耐的问道:“是不是你,在外面又惹了什么人?”
听大哥问起这等话,赵璞不禁心中恼怒,眼眸中闪过了一丝的恼怒之色,只是他不动声色,低着头没说话。
见赵璞不说话了,赵谨心中也很是有气。
这个弟弟简直太不给他争气了,什么都做不好,还总是给自己惹麻烦。
若非他是自己亲弟弟,他早就将其赶走了。
正想要继续训斥他一顿,让他好好做人,忽然门口处,一道人影闪了进来。
“回禀公子,昨天的事情,我已在其他人贩子的口中,打听来了一些消息。”
这是如今赵谨最关心的,立刻一摆手,说道:“快说。”
“回公子的话,我问过那些人贩子,他们说……点子很扎手,而且的确是外地人,他自己报名,说是咸阳赵永。”
“咸阳赵永?”
赵谨不禁一愣,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对于赵永,他可是印象深刻。
虽说赵永只不过是个农庄的富家子弟,可是他留给自己的印象,真的非常的深刻。
尤其是,他竟然还被儒家之首收为了入室弟子,即便是自己这个赵国的未来国君都没有成功入门,他却是已经有了成为下一任儒家之首的可能。
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边陲之地呢?
“身份查清楚了没有,另外他们落脚在什么地方,可曾查到?”
“还有,那个女飞贼查清楚没有?”
“关于赵永的信息,还没有查到,而且据说他们当时杀完人走的非常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所以没有人知道他们现在的下落。”
“至于女飞贼,倒是有了些眉目。”
“根据回报,女飞贼应该是农家的人。如今在农家之间传的很是热闹,说她应该是农家的圣女白莲花。”
“农家的人?”
赵谨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不由看向了旁边的赵璞。
“哼!不就是拿了她一万两黄金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下次让我再看到她,老子非弄死这个娘们不可。”
“闭上你的臭嘴。”
这一次,赵谨是真的怒了。
他用手指着赵璞,怒道:“难道你真的很想,现在就跟农家结成死仇,让天下所有的农人都跟我们成为对立面吗?你知道天下有多少农人吗?”
“滚,你给我滚出去。”
暴怒之下,赵谨猛地一甩袖子,赶赵璞出去。
赵璞一下子就站起了身子来,气哼哼的就往外走,心里大为不服。
看着赵璞出去,赵谨不禁用手捂住了额头,他真的是有种冲动,将这个弟弟给掐死。
他到底还是不是赵家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弟弟,怎么会这样轻浮,烂泥扶不上墙呢?
看了一眼面前的下属,终于赵谨叹口气,说道:“好了,你下去准备下,多找一些人贩子,找更多的合作,并且要多抓一些匠人,我们有大用处。”
“还有,想想办法,找人跟那个圣女联系上,也就是那个女飞贼,就说我要跟她谈谈,当面说清楚,并且有什么事都好说。”
那属下点头,答应了之后,起身离开。
摆摆手,赵谨让所有人都出去之后,他整个人好像是一滩烂泥一样,完全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