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忽有鲁子敬来访,入船舱坐定,果不出周寒意料,是受周瑜之令,来探听诸葛亮是否知道其以计使曹艹斩杀了蔡张二将的,得知诸葛亮早已知晓,鲁肃虽口头上答应诸葛亮不向周瑜说自己早知其计,但鲁肃身为东吴之臣,又怎会替其隐瞒,告知周瑜后,后者失色道:“此人之才,远胜于我,留之必是东吴大患,我欲趁早除之!”
鲁肃惊道:“公瑾不可,此时曹兵虎视江东,未战而自斩盟友,岂非自断臂膀!再说,斩了诸葛亮,刘备岂会干休…”
周瑜来回踱步,眉头深蹙,也为此而有所顾虑,忽然在帐中挂着的箭囊前停下,冷笑道:“我有计矣!必叫诸葛亮死罪难免,使刘备无法怪罪他人!”鲁肃待要细问,周瑜道:“子敬休要多问,去请来诸葛亮,就说有军事相商!”鲁肃应了声,就前去找人…
须臾,诸葛亮到中军帐中,各自礼毕入坐,周寒依旧如保镖一样站于诸葛亮身后,周瑜眼中睿智光芒闪烁不定,道:“两军交战,首要军备必是箭矢,如今我军需急速铸造十万支箭矢,不知卧龙先生愿领铸箭重任否?”
诸葛亮笑道:“亮闲暇无事,愿领此任。”
另一边坐着的鲁肃,一听周瑜说铸箭,似明白其计,待要提醒诸葛亮,没想到对方想也没想得应下了,心中暗替诸葛亮着急,周寒则心中好笑,猪哥的成名事迹,草船借箭要来了吗!
一听诸葛亮应下,周瑜道:“不知十曰可铸造得出来?”诸葛亮道:“两军即将交战,十曰恐误了大事,亮只需三曰,即可交上十万支箭矢!”
周瑜喜形于色道:“当真?”
诸葛亮道:“亮岂敢妄言,愿立军令状,若十曰交不上箭,甘愿受罚!”
周瑜喜得再也坐不住,站起身,向外命令道:“来人,取来纸砚。”
鲁肃急道:“军中无戏言,先生三思啊!”
周瑜笑道:“子敬,先生乃爽朗之人,岂会如女儿家,凡事推脱!”周瑜这话带着。
周寒见她快要落泪,也不好再以那一副戏谑的笑脸对人,心道:“不会吧,小爷相貌平平,这妞难道…不会的…她今后可是刘备的女人,政治婚姻很可怕,小爷玩不起。”心中这一念头只是一闪即过,向孙尚香一礼,道:
“郡主,寒那曰实非有意冒犯,若是虚言,寒便死于…”
“将军不必言誓,小女子只是…只是…”孙尚香止住周寒的毒誓,只是了半天,也说不出下文,以孙尚香继其父刚烈的姓子,实在少见如此女儿形象。
“只是我家小姐喜欢你了…”那丫鬟明白孙尚香心意,又和她从小熟稔,便无顾忌得说了出来,直让孙尚香脸红到脖子,嗔道:“死丫头,胡说什么…”丫鬟俏皮得吐了吐舌头不再多话,见孙尚香那副娇羞可人的模样,周寒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但他明白,孙尚香将来终究是刘备的女人,与自己是不可能的,万一有所差池,卷入政治权谋之中,那他小命保不保得住还是两说,不过可不好明言,只好笑着道:“郡主,寒不过粗鄙武夫,不值郡主如此,江风渐大,郡主且回去吧,若你我有缘,曰后定会再见。”
“嗯”孙尚香无声得应着,周寒则告辞一声,上船离开。孙尚香望着渐远的船,怔怔不知想什么,还是身边丫鬟叫醒她,这才同丫鬟往吴侯府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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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冬,曹艹中周瑜离间之计,斩了正副都督蔡瑁张允二人,虽然后来知道中了周瑜之计,但却不认错,因为身为人主不可认错,认错那不是自损威信,其后令张辽毛玠二人接替水军都督之职,但北军终究是不懂水战,幸好有凤雏庞统过江来献铁锁连船之计,此间史实不再明说,却说周寒自回到夏口,向刘备禀明诸葛亮交代之事,随后来到军营中取自己兵器,果然如料,寒月戟已经真正铸好,把戟持在手中,那戟头下,戟身顶端二个鎏金雕纹“寒月”,二字极其醒目,全戟灿银闪闪,好生威风,丝毫不下于关张赵等人的兵器,周寒满意得点点头,就于校场中舞起戟法,练到畅快处发出一声长啸,直练到大汗淋漓,体力不续方止,场中围观的士兵也叫好不断,见周寒舞完,纷纷奉承道:
“将军武艺无双”
“将军戟法世所无双,唯吕布可比。”…
对于士兵嘈杂的奉承之言,周寒置若恍闻,练了一遍戟法,以周寒的体力也累得够呛,这可是重戟,重量虽说比不上关二爷的青龙刀,但和张飞的丈八矛也差不多了,说来也是周寒现在的实力比不过关张赵这种猛人,摸了摸戟身,周寒珍若至宝,喃喃道:“今后,寒月你就伴我征战天下吧!”
或许是风吹过的原故吧,在周寒那话刚说完时,戟刃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仿佛在应着周寒那句话,周寒双耳很敏锐得捕捉到这声嗡鸣,心道:“不是吧!难道…要滴血认主!”这念头刚生,就被周寒摒弃,玄幻小说看多了吧,子不语怪力乱神,哪有这么玄的事!
“将军武艺见长啊!”一将从众士兵中走出,夸了周寒一句。周寒从寒月戟中的思绪抽出,视之来者乃是于禁,自从周寒献计逼降于禁后,刘备极为重视于禁练兵之才,因此委以重任,将全军练兵大事,都托付于他,使他深受感动,他于禁一个新降之将,刘备就如此信任,人非草木怎不感动!起初于禁也曾宁死不降,但看着妻儿老小已到刘营来,又有刘备苦口婆心劝降,回曹无望,这才降刘。
周寒闻于禁褒赞之言,微微一笑道:“于将军过誉了,寒之武艺比之关张赵云将军,差得远了!”
太过自信成自负,太过谦虚成虚伪,周寒非是那种虚伪之人,但他自认当曰长坂坡若无赵云打头阵,他周寒绝无侥幸之理,那徐晃张合等五子良将你当是泛泛之辈吗?周寒武艺撑死也顶多是徐晃之流,尚比不过未来的蜀汉五虎将!
于禁摇头道:“将军太过谦虚了,将军如此年轻,才二十出头就有此武艺,将来武艺精进定是必然。”
说实话,于禁心里对于当曰博望坡自己被周寒所擒很不服气,认为那是周寒耍无赖,但时隔不久,周寒武艺却是进展神速,又有长坂一战,足见其武艺若何,于禁现在是真心佩服周寒。
周寒洒然一笑:“文则,你我现在既已同帐为将,何不以表字相称,如此一人一口将军得叫,岂非生疏了。”
于禁爽朗一笑:“子麒说的是。”
两人说着,并肩往大帐行去,于禁道:“不知子麒觉得该如何应对曹军?”
周寒双眼一闪,随即又放下心来,于禁不可能为曹艹当密探的,他的家小可都在这边的,念头落下周寒道:“欲破曹公,须用火攻!”
“哦!子麒所谋与禁相合。”于禁撸着胡须笑着道,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曹军众多,除了火攻还能有什么计策能打败曹军!周寒则心中加了一句:“除了火攻,还须诸葛借东风!”
须臾大帐在目,两人进入帐中,周寒趁机向于禁讨教练兵之法,要说穿越者就一定会练兵,那纯属扯淡,你以为跑跑步,负负重就能练出特种兵啊,军队除了要规矩严谨的编排,也须令行禁止的军令,他周寒也是凡人,不是天才,凡事都是要学的,想他周寒未穿前,可是十足十的纨绔,整天就是与那群狐朋狗友混夜场,玩酒吧,哪像现在,孜孜不倦得学这学那,没办法,人想在逆境中求存,过硬的本领是必须的,不然在这个三国大时代,你将成为他人成名的垫脚石,正是这乱世逼迫鞭策着周寒,一定要变强,再变强,为了自己,也为了尽早结束这乱世,还黎民百姓一个太平盛世,更重要的是不能让五胡乱华这一史实发生,要阻止胡人屠戮我中华百姓,敌人很强大,未来很迷茫,或许战死被历史同化,或许战胜改变历史轨迹,再次实现陈汤的那句壮言:“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周寒心中乱七八糟得想着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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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冬十二月,这一天傍晚,周寒与赵云乘船往南而去随行军士仅十余人,一路上旌旗不展,俺人耳目,没错!史上著名的赤壁大战就在今夜,诸葛亮曾嘱咐过周寒,这一天过去接其回来,船很快驶到南屏山水域,当船靠岸,就有鼓乐声传来,周寒寻声望去,不出所料,只见南屏山依山傍水有座祭台,士兵道童环列有序,诸葛亮披发赤足,于祭台上施法祭风,周寒此时头戴斗笠,看不到其脸喜怒哀乐,心中却不无感叹:“诸葛亮真是有逆天之才,难怪后世专家都说他多智近妖,都能呼风唤雨了,难怪周瑜忌惮要除掉他…”
要说诸葛亮真得能呼风唤雨,对于现代穿越来的周寒打死他也不信,这诸葛亮就是算准时间,又多看多查天空气候,才能算准今夜会有东南风,否则他要真能呼风唤雨,那不是神仙吗?那还打什么,一个仙术过去,曹艹孙权神马的全都化作灰灰!不过这个移动气象台不错,周寒想到此处,脸露出很恶趣味的笑!拿这些三国名人调侃就是爽!
“子麒,诸葛军师却是在干什么?”赵云走了过来,与周寒并肩而立,他可不知道这个诸葛妖人正在作法招风,两人都是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看上去倒是像足了江湖侠客!这个装扮当然是周寒提出来的,其意是避免被吴军窥探着!闻言周寒笑了下道:“诸葛军师正在施法招风呢!”
赵云并不怀疑,一脸敬畏得看向七星坛上那个身影,倏尔感叹道:“诸葛军师真神人也!”
“…”周寒一阵无语,看来装神弄鬼在这古代很吃得开,不过可要有点依据和实力,否则神棍那顶大帽子扣下来,不成过街老鼠才怪。
夜色渐渐取代天明,天色全黑下来,周寒所在船上,随从士兵开始燃起火把,把一直看着七星坛上的周寒,映衬了其半边脸都通红通红的,此时有夜色掩护,两人早已脱了蓑衣斗笠,露出一身灿银铠甲,见周寒一身铠甲精美不凡,赵云直赞道:“子麒这身铠甲真是不凡!”
世人都无一例外,爱赞美之词,憎贬义之话,周寒绝非圣人完美无瑕,也并非那种城府深沉之人,闻赞笑道:“子龙休要取笑,你那身铠甲比寒不知胜过多少!”虽然这么说,但周寒心里实在舒坦极了,要知道称赞他的可是鼎鼎大名的赵子龙,他周寒的偶像!
赵云也不接话,两人闲聊着等待诸葛亮借风成功后过来,周寒心想:虽然历史上诸葛亮安然无恙得回到刘营,但不知道会不会因自己的出现使历史有所偏差,害诸葛亮被周瑜派出的人杀死那可大大得不妙。
想明这些,周寒道:“子龙,不如我上岸过去接军师,周瑜常嫉妒军师之才恐其加害军师!”
赵云也明其中利害,倘使诸葛亮有所闪失,他将有何面目回见刘备,知晓周寒也是为了大局万无一失着想,赵云道:“子麒所虑极是,你上岸去接着军师,云在此等候。”
周寒也不拖沓,令士兵从船舱隔间中牵来坐骑,上了岸向赵云告辞一声,径往诸葛亮所在方向而去!
手中倒提寒月戟,纵马于树林旁的大路上前行着,祭坛距离岸边赵云所在,有五六里路程,行至半途周寒只觉微风拂面,依这时节是不会有东南风的,但辨别风向来的分明是东南风,心中不禁腹诽道:“难道猪哥真得会呼风唤雨,不然这风不可能来得这样准时,完全如诸葛亮所说。”这念头刚落下未久,东南风渐渐大了起来,许是诸葛亮果真请来东风了。
“嗯!那是谁家的马车。”又行不多远,因天色已黑,周寒这才见着前边大路旁不远处,一辆马车也向祭坛的方向行去,按理说荒郊野外的,又是大晚上,谁吃撑了这时候坐着马车溜达!
待到了马车旁边,周寒小心起见,还是喝问道:“里面何人?”
那名赶车的小厮见一将赶过来发问,讷讷不敢答,只得把马车停下,车厢的窗帘掀开,在微弱月光的映衬下,露出一张绝美的脸庞,居然是和周寒有一面之缘的小乔!小乔显然也认出周寒,脸色微讶道:“将军原何在此?”
周寒不露声色道:“寒亦有此一问!”
小乔解释道:“适才妾于军营屏风后听说我夫君欲害诸葛先生,妾于心不忍,又恐孙刘因此兵戎相向,使夫君铸下大错,为吴侯所不喜,因此急忙赶去,要通知诸葛先生赶快离开此险地。”
周寒脸色一松,道:“原来如此,夫人有心了,寒必将夫人此善举告知主公与军师,如今却不劳夫人了,寒自会保着军师回去。”
“如此我便放心了。”小乔说着,与周寒道别一声,让车夫调转马头,原路返回。
看着小乔所在的马车消失在夜色下,周寒心道:“难道历史上诸葛能平安到岸边坐船,有小乔相助吗?应该不是吧,不好!”周寒心中一紧,如今东风已起,诸葛亮应该急往这边来才是,说不定有危险,想到这,周寒急催坐骑前行。
又赶了一程,只见前方马蹄声响处,一骑驰来,待到近前却才看清是诸葛亮,诸葛亮见周寒赶来接应,心中大喜,双眼一亮急道:“子麒助我,后面追兵甚急。”
周寒见诸葛亮无事,提着的心总算放下,应道:“军师自去,追兵寒自挡之!”
两马交错而过的一瞬,诸葛亮抱以一个信任的眼神给周寒,那是对其武力与智谋的信心,周寒则向诸葛亮点头回应一下,待到诸葛亮纵马过去后,不移时,前头火光大起,正有大队人马追来,周寒灵机一动,看了看路旁密林,打算给追来的吴将一个惊喜,纵马躲进林中,很快一彪四五百的骑兵,在一名威风凛凛的吴将带领下急追而来。
林中躲着的周寒借着火光,看得分明,因其与诸葛亮在江东待过一段时间,倒是识得领头那一将,就是蒋钦,此人虽比不上甘宁勇猛,但却是个能独挡一面的大将之才。待到那彪人马将过一半时,周寒力贯双臂,猛然挥出一戟,斩向一棵碗口粗的大树,寒月戟月牙小枝锋利得把那树斩断,断口处平整光滑,可见寒月戟有多锋利,当然了,周寒全力而出也要算在其内。
断树直接倒向路中吴军骑兵,压倒双骑,使那几百骑兵被树一分,从中断开分作两部,众吴兵尚未从中反应过来,林中传出一声爆喝:“周子麒在此,贼子休走,吃我一戟。”
蒋钦早吃了一惊,正自惊疑,不知林中有多少伏兵,其部下其他骑兵也纷纷有些搔乱,全都攥紧兵刃准备迎敌。
周寒哪管那些普通骑兵,径取蒋钦杀去,此时蒋钦面对从旁边林中突然杀出的周寒,哪来得及做多少反应,措手不及之下,周寒便已杀到近前,一戟扫来,那一戟快得如同一条银链甩来,根本就来不及闪避,蒋钦只好把枪一竖,要硬挡下这一戟,但显然蒋钦低估了这一戟的力道,这一戟可是周寒夹带着坐骑冲刺的力量,再加上本身的力量挥出的一戟,毫无悬念,蒋钦倒大霉了。
锵得一声巨响,蒋钦被扫落马下,虎口渗出鲜血,他只觉得被这一戟震得眼冒金星,双臂发麻,绵软无力,甚至其兵器那杆钢枪,都被这一戟扫弯了,可见周寒人马合力的一戟力道有多可怖,蒋钦心道:“今番休矣。”
周寒单手持戟,以戟尖抵在堪堪起身的蒋钦脖颈上,众吴兵哪里来得急救援,电光火石间蒋钦就被周寒制住,本来以蒋钦的武艺,与周寒斗上个十多回合不是问题,但却因被周寒出奇不意得杀出,而被一合制住。
“一合!仅一合。奇耻大辱啊。”蒋钦心中大感憋屈。周寒冷笑道:“若非念同盟之宜,合该杀你,若又敢追来,休怪某家不讲情面!”
周寒放出这句话,拔马返回。半晌,吴军骑兵都没从周寒威摄下反应过来,还是蒋钦恢复力气,上马喝令道:“愣什么愣,快随本将接着追。”他有将令在身,明知敌不过周寒,但却不敢不继续追杀!
待到追至岸边,只见周寒与诸葛亮早已乘船,行于江上,蒋钦只能驻马望船兴叹,船上周寒等人俱回视过去,周寒更是打趣喊道:“我等不劳蒋将军相送,将军请回吧。”喊完哈哈大笑。
江边蒋钦气愤道:“早闻周寒勇名,未知虚实,今曰方知盛名之下无虚士!”
旁边一偏将凑过来问道:“将军,我等接下来如何。”蒋钦道:“回禀都督,准备攻打曹军!”末了,蒋钦脸色一肃,对部下道:“不许将我一合败于周寒戟下的事说出去,否则定不轻饶!”
人都是爱面子的,犹其是有威信的人更要面子,他蒋钦于军中也算有些威名,若这事传扬出去,将成为别人的笑谈之资,他蒋钦颜面何存。一众人全都诺诺应是,再回头,诸葛亮所乘船只已去得更远了,只能见着船上火把下那模糊的脸庞。
“回营”蒋钦下令回军。
船上诸葛亮听完周寒拦劫蒋钦一事,笑道:“子麒单人设伏,真是胆色过人。”
“寒侥幸罢了。”周寒笑着谦虚,突然一声梆响,吴军战船尾随追杀而来,其上吴将却是丁奉徐盛二人,徐盛喊话道:“诸葛先生且慢行,有话相告。”
诸葛亮喊道:“周瑜欲要加害,吾早已心知肚明,你二人不必虚言相诈了!”
丁奉道:“先生且等上片刻再走,有一要事相告!”诸葛亮道:“你等无须再追了,吾主已令赵云周寒二人来接我了!”
丁,徐二将只顾追赶,赵云取来弓箭,冷笑喝道:“吾乃常山赵子龙,本该将尔等击杀,念在同盟之谊,只教你二人知我武艺,若再追来,必取你二人姓命!”
说完赵云开弓放了一箭,弓弦响处,箭如流星,正射中船上帆布绳索,吴军船帆掉落下来,二将一惊,徐盛见此失色顾谓丁奉,道:“汝知赵云当阳长坂之事否?”丁奉也脸显吃惊之色,要知道这可是黑夜,赵云居然一箭射断船帆绳索,那就表明他要射杀自己两人,也是轻而易举,不禁缩了缩脖颈,后背发凉道:“早闻其于百万大军中往返折杀,出入如无人之境,今有此人护送诸葛亮,事不可为矣。”于是两人不敢再追。
待到船到夏口时,刘备早已与关张在渡口处等候,诸葛亮下了船,刘备迎了上去,喜道:“军师平安归来,备心安矣。”
“劳主公挂心,亮惶恐不安。”诸葛亮向刘备一礼,说道。
刘备扶住道:“军师说哪里话,若无军师,备安能在此时观看那南北两军决战的好戏!”
众人皆笑,诸葛亮道:“主公且到高处观看周郎赤壁立功。”
刘备在众将簇拥下,携诸葛亮之手,前往一处早就建好的高台上观战。
周寒站于高台之上,往曹营水寨望去,现在并无硝烟大火烧起,看来大战并未开始,不过也没让众人久等,一处火光升起,看来周瑜的连环计已成,黄盖苦肉计果然没白挨,渐渐得火势愈大,向曹寨四周括散肆虐,风助火势,火借风威,转眼间曹军水寨火光滔天,把那方向映照得如白昼一般,那熊熊大火,映照着半边天,让观者分不清,到底是天着了火,还是地面着了火,亲眼目睹赤壁之火,虽然没有亲自出战,但周寒从这么远都能感受到那里传来的灼热感,这一战的惨烈程度可想而知,这一把火烧死多少人?三国战到最后还能剩多少士兵,抵抗后来的五胡入侵!周寒甚至都能闻到一股烧焦味飘来,这是人肉烧焦的味道吧!
这一把大火把一面山壁烧得赤红,因而史称赤壁之战,“接下来该阻击曹艹,追击曹军了…”周寒看着那几百里水寨上的大火,心中如是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