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幽默的拍个马屁来着,
没想到一下子拍到马腿上了,
将马给拍惊了看这情况是。
听到对方称呼自己为癞蛤蟆,铁无伤的心中很不舒服。
但不舒服又能怎么样呢!也不看看这面对的是什么人!
这可是郭世尉啊!
他不回到红璞县还好,回到红璞县当属第一人!
所以,他只能讪讪的笑着,还莫名其妙的冲骂他的郭绍星点点头。
胜雪君也觉得这个脸上烂着的,身上臭着的铁无伤过于牛/逼了!
自己答不答应做别人女朋友关他什么事!还得征求他的同意?
他到底算哪根葱!
因此心生不满,紧紧的蹙起白皙紧致的眉宇间,
在郭绍星疑惑的目光之下,带有十分嫌弃的样子说:
“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他只不过是致远的朋友!”
“致远?
舒致远?”
郭绍星将目光转移到舒致远身上,
见舒致远正在紧紧的闭合着嘴巴,且深深的低着头,一副不敢正式面对自己的样子。
不禁冷笑一声,说:“又见这个脑瘫患者!
雪君!
你怎么老是跟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你都不能注重一下自己的身份吗!
还有这个癞蛤蟆!他的脸上怎么烂成这样?你就不怕他将什么恶疾传染给你?”
“我不叫癞蛤蟆!我叫铁无伤!
郭世尉您好!很高兴认识您!
请您叫我铁无伤!谢谢!”铁无伤凝重着表情道。
郭绍星睥睨着他,说:“如果不是看在你的脸烂成这样的份上,我早就一巴掌糊在你的脸上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
雪君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用得着你答应?”
铁无伤快速接口道:“郭世尉!这就是您的不对了!
我这不是为了您好吗!
我那意思,想必您也听懂了!是让雪君女士做您的女朋友的!
我这难道不是好意?
难道您打心底并不希望雪君女士做您的女朋友?”
“你放屁!
我的意思是说,在这里,你没有说话的份!
你就是一只癞蛤蟆!瞎叫唤什么!
给老子滚远的!”郭绍星怒道。
“还有你!也滚远点儿!”他伸手一指舒致远。
舒致远实在忍不住了。
他本不打算在郭绍星他们面前开口的。
因为只要他一开口,他嘴里分泌已多的口水就会流出来,有损自己的形象。
任何人面前都无所谓。
但他就是不想在自己的情敌面前跌份。
现在的他,正在紧紧的绷着嘴巴,有些辛苦的在噙着分泌愈来愈多的口水,绷得腮帮子都酸了,也鼓了。
“这该死的!从哪儿来的这么多口水!”他心中骂道。
“致远!我们走吧!
看来郭世尉一点儿也不喜欢咱们!
咱们没必要在这儿自讨没趣了!”
铁无伤伸手抓住舒致远身上的衣服,将他拉扯了一下地说。
“走什么走!”
舒致远用力一挣,将衣服挣脱了铁无伤的手,终于张开了嘴巴,
随着老大一泡清鼻涕似的口水从嘴里冒出来,顺着下巴流淌不止,
说:“我们就站在这里,为什么要走!
他是骂咱俩,让咱俩滚!
该滚的是他们!”
大家被他流口水的一幕有些给惊到。
均在想,一个人怎么可以分泌出这么多口水,还在口腔里憋了那么大一泡,
这一下子开口放出来,跟放闸泄水似的;顺着下巴骨流淌,跟一个小型瀑布似的。
天哪!让人受不了!实在恶心人!
让包括胜雪君在内的一众人,不由得往后退了退,都想离得他远一些,怕他的口水溅到自己身上。
惹得铁无伤格外嫌弃道:“你还不如不开口说话呢!
你这一开口把口水放出来了!
怎么那么能憋,竟憋那么多口水!”
舒致远感到自己的胸/前衣襟有一大片湿透了,让大量流下来的口水给浸得,
此时,他的心里难受极了。因为他看见胜雪君针对自己而往后退了两步。
那是在躲避自己,嫌自己的口水脏!
她现在是有多嫌弃自己?竟然往后退了两步!
“雪君!
这不就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傻仔吗!
你干嘛要理他那么多!”
怕他的口水弄脏了自己,已躲在四五米之外的郭绍星,指着舒致远,既感到好气又好笑的对胜雪君说。
“唉!”胜雪君叹息了一声,似仙女美丽的模样作得黯然神伤。
自从失去他以后,她总希望遇到一个人,从那人的身上找出他的影子。
可根本不好遇!
这世界上,好像再也没有那样英俊,那样特别,气质那样不凡的少年舒致远了!
偏偏舒致远死在了少年时期。
中学时代的恋人,其实早已离她远去,可她就是忘不掉。
自从遇见这个“脑瘫患者”舒致远,两人长得像,姓名又一样,
她从他身上找到了少年舒致远的影子!
可现在看来,他实在太傻了,根本就是一个傻仔。
撇着嘴巴流口水,站得跟螳螂似的,不是傻是什么。
“雪君!你总是沉浸在过去!
你还在想念你的初恋!
可拜托你,清醒一些好不好?
那个美貌天下第一的舒致远已经死了!
这个人绝对不是那个舒致远!
你初恋男友舒致远的皮多厚,用左轮打都打不透!
这个呢?一碰他,他就流血!”
郭绍星苦口婆心的冲她劝道。
胜雪君说:“我只不过是想带他进去购物中心,为他挑一身较好的衣服!
你看他身上穿的是什么?
都什么年代的衣服了,还小了两号!
小臂和胳膊露出来半截!
天还寒冷,他穿成这样不嫌冷吗!”
“我不嫌冷!谢谢你的好意!呵呵!”
舒致远撇得像河蚌似的嘴巴用力地说,并有些冷笑起来。
郭绍星说:“傻仔不就是这样的打扮吗!
一个傻仔,你把他打扮那么好干什么!
你给他换上新衣服,他光流口水,一会儿就把新衣服给流脏了!
一个傻仔,他知道什么叫冷叫热!”
“我就是看着他好可怜!”胜雪君说。
“我不可怜!请不要可怜我!”舒致远流着口水大声说。
觉得自己快要被气死了!
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还要人可怜!
而且可怜自己的这个人,还是自己朝思暮想十二三年之久的,他觉得是最心爱的,也是唯一爱着的女人!
这,让他感到很郁闷,很恼火!
但同时也感到有那么一些欣慰:胜雪君,她依然是一个善良的女人。
“你快滚吧!不识好歹的东西!”郭绍星冲他骂道。
“你才滚!”舒致远回骂道。
“致远!你疯了吧!连郭世尉你也敢骂!”铁无伤瞪大眼睛的冲其喝斥。
“为什么不敢骂?
他是个人,咱也是个人!
凭什么只能他骂咱,咱不能骂他?”舒致远说。
“你是不是想挨打呀?”
“哼!打我一下试试!”
郭绍星一张脸变得铁青。
他后面的那一群跟班的快按捺不住了,欲冲过去要狠狠的揍一番舒致远,
却被郭绍星喝令住了:“都不要轻举妄动!都给我老实的站着!”
“郭世尉,他骂您!
连命都该给他剥夺了!”有个跟班愤慨不平道。
“这件事,我要亲自解决!”郭绍星面容冷冷的,冷声道。
“郭世尉!这种人,还用得着您亲自对付他吗?”跟班不解道。
“对!
你们肯定不懂!
这些年来,我心中一直有一处不舒服的地方!
那就是舒致远在我心中占据的地方!
曾经,我莫名的对他感到害怕!
那种害怕真的莫名其妙!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竟然是他那天下第一俊美的容貌给我造成的恐惧!
你们说,一个人再俊美不过的容貌,怎么会给别人造成恐惧呢?
它可以造成嫉妒,欣赏。但偏偏不该带来恐惧啊!
你们说是不是?”郭绍星讲得十分认真。
“是啊!俊美的容貌怎么会给人造成恐惧呢?
造成压力也行啊!”
“不!那不是压力!用压力形容,不足为意!真的是恐惧!”郭绍星很计较的纠正道。
“所以呢郭世尉,那您想怎么做?”
郭绍星说:“那种莫名其妙的恐惧,真的影响了我很多年!要不然我现在的成就还能上升一层!
我一直想找机会,打破心中的那份恐惧!
可那个美貌天下第一的舒致远已经于十二半年前死了!我怎么还可能遇得见他?
可其人留给我的那份恐惧仍旧在!
现在,这个脑瘫患者舒致远有幸让我给遇上了!
真的,不怪雪君!
连我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于十二半年前已死去的那个美貌天下第一的舒致远回来了!”
“他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是美貌天下第一呢!长得跟老鳖精似的!”跟班十分不解道。
“是啊!看他这副样子,我觉得让他去演西游记里的那个叫奔波儿灞的鲇鱼怪,都不用化妆的!”另有跟班道。
郭绍星说:“你们终究是嫩!
他是患有脑瘫病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这样,你们仔细的看一看他,
然后用你们的脑子好好的想象一下,如果他不是个脑瘫患者,而是一位正常人的话,
就是嘴巴不往下撇着,双腿能站直的样子,
是不是他的样貌就很惊人的英俊?他的身高至少有一米九五?
你们看他的肌肤,光滑洁白如玉,细腻到像是没有毛孔!”
虽然郭世尉这么说,并让他们想象一下,
但这些跟班们才懒得想,
毕竟他们认为,想象是想象,现实是现实,想象跟现实又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呢,郭世尉,到此怎么处理他?
难道他骂了您,白白的放他走?”
“当然不会白白的放他走!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我要亲自打破我心中的那份莫名的恐惧!
这下机会来了!
我就当他是那个已于十二半年前死去,美貌天下第一的,也就是雪君的初恋男友的舒致远回来了!
我要拿他开刀!籍此散掉我心中的那份莫名其妙的恐惧!”郭绍星说。
胜雪君一听,不由得替“脑瘫患者”舒致远担忧起来,
这个霸气十足的郭绍星说道了半天,是要拿脑瘫患者开刀,以治他那来得莫名其妙,且影响他多年的心理疾病!
可说到底,这个“脑瘫患者”舒致远属于无辜的啊!
于是就想阻拦。
却突然有一个人疾步走过来,与他们站在一起,指着四五米开外的铁无伤对他们警告道:
“你们千万要离这个人远一些!
这家伙我认得,叫铁无伤,
是我们那一片远近闻名的艾滋病患者!
你们没看他脸上都烂出好几个窟窿了吗!味道腐臭!
这就是艾滋病后期的并发症!”
经他这么一说,吓得郭绍星和胜雪君等一众人哗然作声,纷纷转移自己,
离得铁无伤更远了。
离他至少有八米远。十个人中有九个掩上了鼻口。
艾滋病啊!根本没救的这病!具有传染性。谁沾上谁完。
胜雪君恼怒不已,对“脑瘫患者”舒致远的那些怜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阵阵怒火和恐惧,
站得远远的,她严峻着一张沉鱼落雁之容,冲其厉声喝斥道:
“你这个骗子!
你不是跟我说你朋友脸上溃烂是因为他过敏而脸上起的疙瘩,疙瘩发脓了吗!
原来是艾滋病!
我刚才离得他那么近!
而你还要把他带入我的购物中心,
你这不是存心要害死我!在害别人吗!”
“我……我……”
舒致远张开撇得像河蚌似的嘴巴,不住的在流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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