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离世界后,萧靖在系统空间中,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在书中世界,他只是一个过客,却也实实在在经历了一段刻骨铭心的冒险。
系统忧心他的精神状况,轻轻说:“宿主,你没事吧?”
萧靖摇摇头,故作淡定:“没事,我很好。”
闻言,系统松了口气:“那好,我们进入到下一个书中世界吧。”
萧靖:“……”
什么鬼,就算是资本家,也没有这么压榨的吧?
他刚刚结束一个任务,又要开干,一年到头,就不能歇息一天?
系统颇为心虚,支支吾吾说:“任务堆积太多,大家都在拼业绩。”
“哦,这样啊……”萧靖笑了笑,轻快道:“那你加油哦,我要睡一觉了。”
系统暗暗吐槽,它一个人,加油个鬼哦。
就在萧靖闭眼的瞬间,系统装疯卖傻,将他投放到剧情中。
耳边,唯有遗憾的一句:“哎呀,搞错了……”
萧靖在天旋地转中,一阵恶心想吐,将系统骂了又骂。
下一刻,失重感传来。
他身子一沉,显然是进入书中世界了。
嚯!
萧靖蓦然睁眼,一片漆黑,连半点星光都没有,不由得愣了愣。
“系统,我瞎了?”
“不应该啊!”系统也懵了,这具躯体,虽说体质很差,但不是瞎子。
随即,系统提出了一个猜想:“天黑了,还没开灯吧?”
萧靖顿了顿,猛地起身,头顶却狠狠撞了一下,发出「砰」的一声。
“啊……”捂头痛呼,他愈发生气了。
这是哪门子的衰运,也太倒霉了!
他有预感,这个世界,依旧坑人。话说,自从绑定了系统,他就一直倒霉。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偏偏,系统依旧是咋咋呼呼的模样,精神上鼓励:“宿主,你加油哦,我看好你。”
呵呵,可我不看好你。
萧靖无奈,往上摸了摸,却碰到房顶,一路摸索,终于找到了一盏小小的台灯。
灯开,光线微弱。
小小的房间映入眼帘,让他愈发沉默了。
这是哪里,他被关禁闭了?
环顾一圈,他应该身处阁楼中,房间狭小,屋顶极低,连腰板都挺不直,只能弯着腰走路。
墙角,是一张一人宽的床。
窗户极小,几乎不采风、不透光。
这间阁楼,更像一个斜三角形的盒子,别说是住人,就连堆放杂物都憋屈,偏偏,原主还真住在这里。
想想,长年住在此处,心情该如何压抑?
萧靖揉了揉刺痛的眉心,总觉得被坑了。
系统生怕挨骂,在他爆发前,将剧情塞进他的脑海里。
顷刻间,铺天盖地的剧情挤进脑海,几欲呕吐。
这本书,名为《霸道总裁的落跑白月光》,讲述了一出渣攻贱受狗血剧。
江元化,b市赫赫有名的总裁,长得剑眉星目又多金,举手投足间散发着霸总的魅力,是不少青年男女的梦中情人。
偏偏,他对送上门来的莺莺燕燕冷眼相待,始终独善其身。
这一切,只因他有一个记挂多年的白月光,求而不得,思之念之。
刁吉,正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刁吉出自豪门大家,长得芝兰玉树,善钢琴,为人和善又柔雅,在一众公子哥中,是独树一帜的美人儿。
多年前,两人在一个宴会上相识。
凭借过人的魅力,江元化对他的一见倾心,追求多年,却无疾而终。
刁吉爱艺术,在家族的支持下,前往国外深造。
分别多年后,刁吉回国,两人再度重逢,昔日的火苗燃起了熊熊烈焰。
他们相恋,互相扶持,最终修成正果,成为了一对人人艳羡的佳偶。
而他,一个早死的炮灰,连拦路石都算不上。
剧情中,原主是刁吉同母异父的哥哥,随母姓,也叫萧靖,性子却柔柔弱弱的。
见他木木呆呆的,系统主动介绍剧情。
“书中,你一心爱慕江元化,却碍于身份,只敢躲在暗处偷看他。”
“当江元化和刁吉谈情说爱时,你躲在厨房里,为他们切果盘、倒牛奶。”
“当两人吵架时,你彻夜陪伴刁吉,听他抱怨一点一滴的不满,却甘之如饴。因为,这是你唯一了解江元化的途径。”
“刁吉性子温和,爱穿白衬衣,你有样学样,越惹来刁母的嫌恶。”
“明明人同一个生母,可刁吉受尽宠爱,你却是拖油瓶,倒了,都没人扶!”
“你……”
“够了,你别再说了,我不是文盲。”萧靖打断它激情昂扬的旁白,非但不入戏,只觉得尴尬。
这家伙,偷偷去学表演了?
系统不虞,反驳说:“我考了资格证的!”
“什么证?”
系统顿时神气了,大声说:“《当代系统在发展世界中的创新性运用》,这是一门新学科,说了你也不懂。”
萧靖满头黑线,幸好他不懂,也不想懂。
随即,他回顾剧情。
书中,原主是刁母带来的孩子,长得柔弱可欺,不受刁父的喜爱,时常打骂。
刁母知情,却冷眼旁观,时而还帮腔打骂。只因,她也不喜欢这个未婚所出的孩子。
他的存在,只能徒增笑谈,让全家蒙羞。
与原主不同,刁吉长得美貌又伶俐,自由受宠,爱卖乖讨喜。从小到大,他都是别人家孩子。
刁吉很聪明,也很有野心,在江化吉追求他时,既不拒绝,也不接受,以过人的手段吊着他,还不翻车。
当时,刁吉看上了一位大人物的独生子,倘若能傍上高枝,刁家将再上一个台阶。
后来,刁吉以深造钢琴为由,陪伴那位高官之子出国。
几年过去了,他仍未得偿所愿,反被抛弃。无奈之下,只能回国,打上了江元化的主意。
在刁吉出国的这几年,江元化爱而不得,将目光投在了原主的身上。
提到这里,连系统都生气吐槽:“这渣攻真贱,没能耐追到主角受,就找替身,还逼迫原主签上不平等协议书。”
江元化几近癫狂,让原主模仿刁吉的一举一动,连穿衣风格都如出一辙。
为了打造一个完美的替身,江元化不允许原主有一丝一毫不像心中的白月光。
曾经,原主也哭过闹过,只换来冷暴力。
渐渐的,他不哭不闹了,倘若能换来他的目光,当另一人的影子算什么呢。
后来,白月光回来了。
原主被父母厌弃,被同学误解,一时想不开,永远离开了人世。
他的死,并未引起任何波澜,好似他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或者说,多他不多,少他最好。
看完剧情后,萧靖一个头两个大,不想做任务,一心躺平。
系统见状,也不愿勉强,生怕他撂担子不干了。
“宿主,我们情同手足,你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
萧靖:“……”
系统暗暗吐槽,这家伙,越来越难以忽悠了。
“为了解决我们共同的困难,我要送你一个金手指!”
“不要,免费没好货。”
系统顿了顿,笑嘻嘻的:“也是。”
嗯?就这样承认了?
随即,在系统的魔音绕耳下,萧靖还是妥协了。
这个金手指是一项技能:共情。
「共情」能模拟原主的所有心情,使演技毫无破绽,从而更好地地完成任务。
有利则有弊。「共情」太深,宿主们往往会受影响,情绪被操控,难以摆脱。
不过,萧靖累得要死,不用演,就能走剧情,简直是雪中送炭。
萧靖高兴坏了,催促道:“用用用,快用上,我等不及了!”
技能发动。
顷刻间,萧靖被铺天盖地的忧郁填满了,负面情绪如影随形,悲伤、恐慌又焦虑。
如被抛弃的可怜虫,无人怜爱,缺少关注,只能躲在黑暗里,睁着忧愁的双眸,渴望温情。
心脏很疼,绵延不绝的悲痛如一把铁锤,磨得流血,无法愈合。
长期的虐待和冷暴力,像慢性毒药,精神在折磨中,慢慢走向毁灭。
萧靖大口喘息,捂着疼痛的胸口,止不住地颤抖:“系统,快把共情关了。”
系统也慌了,查阅使用手册,心虚说:“这项技能一旦发动,就不能中途停止。”
“行了,解除绑定吧,我跟你没法过日子了。”
“别啊,我很有用的,真的!”
萧靖满头黑线,一顿冷嘲热讽:“你有毛用?”
系统:“……”可恨,总觉得这家伙再骂人,却没证据。
萧靖深吸几口气,一站起身,又不幸撞到了头,哎哟一声,捂头痛呼。
然而,除了头部,他全身也疼得厉害,连呼吸都扯着痛。
萧靖窝在角落处,小心撩开长袖,一大片青紫的皮肤映入眼帘。
愣了愣,他又撩起衣摆和裤脚,依旧是一大片青紫的、不堪入目的伤痕。
这是长年被殴打的痕迹,新旧伤交错,淤青不散。
刁父痛恨这个拖油瓶儿子,要不是碍于流言蜚语,早就将他赶出家门。
好歹养了这么大,没有生恩,也有养恩,供他吃穿,还送他上学,拿他出气怎么了?
何况,刁父是一个暴发户,没素质,又脾气暴躁,在豪门中,一向都是丢人玩意。
在外,他低人一等;在家,自然要一言堂。
原主长年被虐待,精神一再受折磨,到了樯橹之末,不敢反抗。
在江元化看向他时,同作为男人的刁父,深知其意。
就那样,原主被送到了江家别墅,成了一个任人羞辱的金丝雀。
被包养,这个词可不好听。
萧靖被铺天盖地的悲伤淹没了,猛烈摇摇头,往门外走去。
一碰到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抬头一瞧,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前,瞪着一双阴狠的小眼睛,说话阴阳怪气:
“你躲在里面干什么?瞧你那样,像一条吸血水蛭,赶都赶不走。”
萧靖双眸一沉,直勾看着他,面目晦暗不清,像躲在暗处的小鬼。
刁父吓了一跳,阴狠道:“你瞪什么,欠打!”
说着,他抽出皮带,狠狠一抽,像要把他的皮都扒下来。
顿时,无边的恐惧涌上心头。
萧靖心里痛恨,却在共情的负面情绪下,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心思,硬生生挨了一下。
刹那间,手臂传来剧烈的刺痛,唤醒了他的意识。
萧靖气极反笑,露出一双狠戾的双眸,杀气在眼底一闪而过。
这一刻,他仿佛还是青莲真人,手起刀落间,就能要了他的狗命。
刁父骇然一惊,猛地后退几步,见他没有追上来,才色厉内荏道:“你疯了,你想杀了我?”
言罢,他愣住了。
那双凶狠的眼眸,好似要吃人。
顿时,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他,真的会杀了自己。
刁父手脚发冷,走得飞快,嘴里却不依不挠的:“小子要打老子了,这世道,真没天理啊!”
“我辛辛苦苦养他那么大,就是养一条狗,都知道看门,他倒好,还敢瞪我。”
“可见,他比狗都不如,吃白饭了。”
萧靖一步步跟上前,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眸,看不清神色。
刁父听到脚步声,转头一瞧,还以为他真想动手,走得愈发快了,在惊急中,被左脚绊倒右脚,摔了个狗吃屎。
“哎哟——”
刁父摔得鼻子流血,有气没处发。
这时,刁母听到动静,小跑而来,急忙将他扶起来:“老公,你怎么了?”
刁父丢了面子,气急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怒骂:“贱人,看你生的小贱人,还敢瞪我呢。”
刁母捂着侧脸,敢怒不敢言。显然,被打已习以为常了。
“萧靖,你闹什么?”刁母将火气发泄到他的身上,一通责骂:“我们把你养到这么大,供你吃穿,你怎么不懂感恩呢?”
“你看看隔壁家的孩子,年纪轻轻就回来赚钱养家了,你除了害人,还会什么?”
“有时候,我宁愿你死了!”
“死了,一了百了,不会连累我们。”
“你出生时,我真该把你送人了!你说说,你有什么用?”
又是这样。
每当刁父惩处原主时,刁母要么冷眼旁观,要么斥责他不知好歹。
养恩,如一座大山,将他砸得喘不过气。
在日积月累的冷暴力中,原主愈发谨小慎微,恨不得化成透明人,就不必再挨骂挨打了。
萧靖捂着头,用力锤了几下,让意志保持清醒。
不料,刁母见他这番模样,愈发不耐烦了:“都叫你少吃药,都吃傻了,看着就烦。”
刁父气急败坏,挥挥手:“算了算了,懒得多说废话,叫他出去。”
刁母怔了怔,低声说:“下大雨了……”
“嗯?”
刁母浑身一颤,立马改口:“没什么,他不过夜的,马上就走了。”
言罢,刁母他的背包扔出家门,指着门外道:“出去!”
萧靖瞥了她一眼,忍着疼痛,慢慢往外走。
在经过刁母时,她叹了口气,故作关心:“唉,你啊你,别怄气了,好好跟江总说说,让他投资家里的项目,你爸都急坏了。”
萧靖暗暗嗤笑,想出言嘲讽,却呆呆地点头了。
“好孩子,叫江总过来接你,你们顺便在家里住一晚吧。”
“如果他不来……”那家里,可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了。
走出门外,大门被重重关上。
头顶的炽光灯有些昏暗,四周一片寂静,唯有黑夜与暴雨相随。
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身上,神魂在颤抖。
萧靖打了个喷嚏,无声吐槽:“系统,你这技能有bug吧?”
在这般下去,他连自我意识都没了。
系统嘻嘻一笑,打哈哈说:“硬币有两面,你可以换个角度想。”
萧靖:“……”我就静静听你瞎掰。
“共情下,身体和意志能自行作出反应,你要无聊,可以切换到托管模式。”
反应不会翻车,就当是挂机了。
萧靖挑眉,被他说动了几分。
系统趁热打铁,怂恿说:“你不是很累嘛,休息一下。”
撇撇嘴,萧靖在惬意中同意了。
随即,他的意识出现在系统空间,身体进入到托管模式,由本能操控言行。
这时,原主像一根了无声息的木头,两眼呆呆的,拨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
接听后,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传出:“什么事,快说!”
“江总,我在外面,你能不能来接我?”
语气中,尽是卑微。
“接什么,你不会坐车?”
萧靖张了张口,久久不语。
待机状态下的躯体,毕竟不够智能,只能机械地执行任务。
刁母说,让江总过来接他,倘若失败了,会被打吧。
另一边,江元化看了看手机,愈发不耐烦了,皱眉问:“挂了?”
不行,不能被打了,太疼了,浑身上下都在疼。
他要乖乖听话,才会被喜爱。
下一刻,他挂着讨好的笑容,谦卑说:“江总,我在外面,你能不能来接我?”
江元化一顿,咬牙说:“这句话,你已经问过了!”
然而,对方却像一台复读机,又卑微地问:“江总,我在外面,你能不能来接我?”
语气中,尽是讨好。
江元化火冒三丈,怒斥:“别闹了!”
言罢,他挂断了电话,胸膛却被气愤填满了。
那小子,真是有毛病。
当初,真不该惯着他,替身就是替身,哪怕穿得再像,闭上眼睛时也有几分神似,也终究不是刁吉。
若是刁吉,又岂会低声下气地求人,他自信又高傲,如一颗明星,在夜空中闪闪发亮。
被拒绝后,萧靖呆呆愣愣,在寒风中站了许久,脚都麻了,却茫然地左顾右盼,不知该去往何处。
夜,漆黑。
他,无处安身。
萧靖恍恍惚惚,转身往回走,立在大门前,按了一声门铃。
没人回应。
他等了等,又按了一下门铃,稍稍侧耳倾听。
忽然,门开了一条缝,一双细长的眼睛从门里往外觑。
刁母全神戒备,不虞问:“江总呢?”
萧靖张了张嘴,低声说:“没来。”
刁母闻言,脸色陡变,大骂一声:“废物,你去死吧!”
随即,大门被重重地关紧,好似在躲避瘟疫。
门外,大雨磅礴。
萧靖无处可去,想躲在角落处避雨,刚一蹲下,就听到了开门声。
是刁母。
萧靖眼神一亮,惊喜地站起身,刚一抬脚,就被她轰走了:“你快走,别在这里碍眼,你爸都要气疯了。”
见人不动,刁母火冒三丈,用力推搡,将他推进了大雨中。
那神态是如此嫌弃,他被刺痛了,拔腿就跑。
大雨,哗啦哗啦。
黑夜,如地狱恐怖,仿佛有大恐怖在暗处藏身。
大雨淋湿全身,刺骨的冰冷让躯体都麻木了,尽管用力地拥抱自己,依旧感受不到温暖。
萧靖如落汤鸡般,在大雨中跌跌撞撞的,时不时还回头看。
有人,在追赶。
是谁?
萧靖骇然一惊,未知的恐惧,让人头皮发麻。
“嘀嗒——嘀嗒——”
脚步声,近了。
猛地回头,一个身影摇摇晃晃地追来,他面目不清,笑声癫狂,越跑越快、越来越近!
萧靖惊叫一声,拔腿就跑,大喊:“救命!救命啊——”
呼救声被滂沱风雨声掩盖,只惹来身后人的狂躁。
“啊哈哈哈……”
救命,救命!
泪水模糊了双眸,萧靖在大雨中跌跌撞撞,几次摔倒,又爬起来。
在惊惧中,他再次拨通电话。
幸好,铃声响了三下,就被接听了。
江元化烦透了:“你有完没完?”
就一句,就将他的希望狠狠杂碎了。
萧靖抽泣着,紧紧捂着嘴巴,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在心上人的嫌弃中,说了最后一次:“江总,我在外面,你……能不能来接我?”
“不行。”
这样啊,果然不行呢。
萧靖心如死灰,在暴雨中,茫然失措,像得了失心疯。
手脚发软,手机掉落在地。
听到奇怪的噪音,江元化皱了皱眉:“喂?喂喂?喂……”
挂掉了?
一看,还在接通中。
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跨越时空的阻碍,传到了江元化的耳中。
嚯!吓一跳!
江元化揉了揉刺痛的耳朵,想追问,通话已然断线。
嗯?怎么回事?
顿时,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慌在心头涌起。
江元化眉头紧蹙,往回拨,却无人接听。
不听电话?
是出了事,还是一出闹剧?
实话说,萧靖跟了他几年,一直谨小慎微,虽上不了台面,也不曾出错。
今晚,却是例外。
忽然,一声祈求在脑海中回荡:“江总裁,我在外面,你能不能来接我?”
这过分的要求,他自然不能答应。
随即,他又拨打了电话。
电话,已关机。
一时间,恐慌感愈演愈烈,好似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江元化蓦然起身,一边走出办公室,一边招来贴身助理:“去开车,我要出去。”
哼,萧靖,你最好没搞花样。
否则,他决不轻饶!
作者有话说:
开启新篇章了,希望小朋友们能继续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