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两人被救下,一起送往医院。
萧靖受了轻伤,观察一段时间,便可出院。
独自窝在病房中,他心里总七上八下的。
幸好,方远来了,一见他就哇哇大叫:“哎哎哎,你想干什么,别下床!”
“我的手受伤了,脚没事!”
“脚没事也不行,谁知道你有没有受内伤。”方远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晕倒了,压根不敢让人下床。
可这会儿,萧靖哪里坐得住,连声问:“江元化如何了?”
“嗯……嗯嗯……”方远支支吾吾,眼神有些闪躲。
“你说啊!”萧靖生气,用力拍了拍他的手臂。
方远哎哟一声,生气说:“江狗的现状,我怎么知道?!”
“但……应该不太好吧……”
随即,方远扯了扯头发,烦躁说:“哎呀,他被大火烧伤,听说挺严重的,抢救很久,才送回病房。”
况且,他可不敢打听江狗的动态。
说起来,萧靖在他心里的地位真高啊,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你……最好也有个心理准备,别被他怨恨,报复你。”
萧靖摇摇头,无来由说:“他不会的。”
方远嘟嘟囔囔:“随便你。”
此时,萧靖越想越难安,生怕江元化的伤势太重,不经意就一命呜呼了。
推开方远,他往门外冲去,很快就到了江元化的病房外。
整个走廊中,极其安静。一病房外,萧靖被两个保镖拦下。
“让我进去。”
两人一直跟在江总的身边,对他自然是认识的,也深知他在江总心中的重要性,这会儿,也不敢硬来。
对视一眼,一人说:“萧少爷,请您稍等,我进去请示一下。”
门来了一条缝,又很快被关上,萧靖很遗憾,什么也没有看到。
很快,保镖出来说:“萧少爷,江总请您回去,好好歇着养伤。”
萧靖皱了皱眉:“他清醒了?”却不肯见他?
这举动,着实不像以往的江元化。
保镖面色不改,恭敬道:“江总的状况,我们无权过问,还请您先回去吧。”
这真是太奇怪了!
萧靖走前几步,沉声道:“我要进去。”
两人挡在门前,坚持道:“萧少爷,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深吸一口气,萧靖歇了心思,这毕竟是江元化的意思,为难他们也没用。
“好,我这就走。”话虽如此,可他却没有动,悄声问:“江总没有性命之忧吧?”
那保镖愣了愣,微微点头。
那就好,只要主角攻没死,就还有转弯的余地。
在萧靖离开后,那名保镖又转身进了病房。
三天后,萧靖坚持出院,又足足休息了七天,直至手臂的烧伤好了许多,才去学校。
一进入班里,吵闹声顿时停下。
同学们很惊喜,一拥而上,将萧靖团团围在座位上,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萧同学,你终于来读书了,我们都想起你了!”
“听说你生病了,好些了吗?”
“天气炎热,你平时要多喝水呀。”
“你今天穿的衣服真有品位,很适合你。”
萧靖越听头越大,看了眼十八块一件的上衣,一脸无奈:“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想关心你!”
“那好,谢谢你们的关心,我先走了。”言罢,他作势起身,却被众人止住。
“哎哎哎,别急嘛。”
见萧靖表情不虞,他们总算进入到正题。
“萧同学,听说江总受伤了?那……他最近的心情是不是不太好呢?”
“哎呀,你走开,尽说废话!”
“明人不说暗话,这几天,江总的手段太狠了吧,我们家又没有得罪他,何以逼人破产?”
“就是就是,我爸也说了,江总无端端就要并购很多企业,这凭什么?”
“先说好,我可没有得罪你,江总对我们家下手,就说不过去了吧?”
“对啊,何乐最爱欺负你,你让江总并购他家产业好了!”
“你疯了,胡说什么?!”
“才没胡说,你就是爱欺负萧靖,江总要报复,首先就是你。”
众人越吵越大声,听得头都大了。
萧靖捂着耳朵,只想躲得远远的。
不过,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萧靖也搞清了状况。
原来,江元化在两天前也出院了,他明明受了伤,不好好休息,反而对各个集团下手。
手段之残暴,将一众集团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惹得天怒人怨。
这不,星海学院乃贵族学校,就读的学子们大多非富即贵,若家族破产,从此不能再养尊处优了,那将比死还难受。
偏偏,江总太霸道,连通话的机会都不给,长辈们也别无他法。
好歹同学一场,他们也见识过江总对萧靖的用心,便抄近道求情。
“萧同学,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就是,江总凭什么对我家下手,班上同学这么多,他们就没事!”
确实,有不少人在远远观望的,看他们兴致勃勃的表情,显然无事一身轻。
萧靖叹叹气:“问题是,你们跟我说也没用啊!”
此言一出,人群都躁动了。
“怎么可能没用,谁不知道你是江总的心尖尖。”
“江总那么爱你,你说的话,肯定管用!”
“要是你乐意,要占据,江总也不会眨一下眼的。”
他们越说越离谱,都听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都别再吵了!”萧靖烦透了,挥手说:“你们先回去,我找江总问问情况。”
众人一听,表情变了,他们说了这么多,连一个保证都没有?
人群里,不乏有人抱怨说:“不过是一个拖油瓶,神气什么?”
话音刚落,他的嘴就被严严实实捂住。
就是他是拖油瓶,是见不得人的情妇,也不能说出来,毕竟他们还有求于人呢。
此时,萧靖心事重重,也没看出他们的不乐意。
下课后,他躲到无人处,拨打了一通电话。
铃声一响,就被接挺,好似对面之人正那些手机,等待他的来电。
“江总,中午好。”无人应答。
萧靖又说:“上次,谢谢你出手相救,听说你伤得很重?”
等了等,将手机拿远一看,明明是通话中,却没声音。
没信号吗?
“喂?”
算了,萧靖呼出一口浊气,淡淡说:“我不打扰你,先挂了。”
“等等。”忽然,电话那头响起一道极沙哑,又难听的声音:“你有什么事吗?”
他说的每个字,都很慢很费劲儿,好似喉咙受到损伤,发音出了问题。
萧靖顿了顿,话说如此这般。
电话那头,过了一会儿,才传来粗哑又难听的声音:“好,你来别墅跟我说。”
“不……不是……”
话未说完,电话就被挂断。
萧靖很烦闷,这都叫什么事?
放学后,还在收拾书包,一双双或明或暗的视线就在暗中观察他。
刚好,一保镖从后门走近,恭敬道:“萧少爷,江总请您过去一趟。”
“好。”拎起书包,他赶紧跑了。
司机开车很稳。很快,就来到了海边别墅。
下车后,萧靖刚要进去,却被拦在门外。
一保镖微微欠身:“萧少爷,请您在此稍等片刻。”
萧靖一言难尽,在大门外等?
江元化在搞什么,前几天还对他大献殷勤,这就变了?
话说回来,他要真回头,那就该好好庆祝了。
站了三分钟,萧靖朝那保镖招招手:“江元化到底在哪?”是见,还是不见,好歹给个准话。
保镖愣了愣,下意识抬头,看向二楼的一窗户。
下一刻,他猛地低头,神色隐约有些懊恼或惶恐。
萧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天窗帘微微飘扬,并无不妥。
嗯……那里有人吗?
有的!
江元化就躲在窗帘后,透过一条缝,贪婪看着他。
此时,他确实有些见不得人。
那一场火灾中,他被大面积烧伤,身上没有一寸肌肤是好的,每时每刻都缠着一层层纱布,每走一步都痛得发抖,引以为傲的俊脸更是毁容了。
虽说是大富豪,别墅中更有顶尖的医疗团队,能让他得到最优治疗,可毁容是在所难免的。
成了怪人、成了丑八怪的他,能吓哭孩子吧?
这么可怕的身躯,他都难以接受,若被萧靖见到,会恶心到吐吗?
不,不行的!不能被他看到!
江元化打定主意,就算饱受思念之苦,也要在他心里留下以往的美好印象。
可……真的好想啊。
在接到电话时,天知道自己有多开心,不管他是为了什么,只要能远远见一面,知道他过得很好,就足够了。
江元化藏在阴影中,偷偷看他,又不敢被发现,明明身体还是很痛,心却很开心。
这样就足够了……
大门外,铃声响起。
萧靖接通电话,听了几句,诧异地挑起眉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电话中,江元化说,他的那些同学都是罪有应得,不必求情。
想了想,萧靖问:“他们干什么了?”
“你不必放在心上,”男人说的很慢,不时咳嗽几句:“这事,我会处理好的,他们不会再去打扰你。”
哼,他调查得知,在萧靖被掳走时,那些人或看到了,或间接知道这件事,却装作不知情,简直太可恨!
因为他们的冷漠,耽误了救人,萧靖被电击、被纵火,差点就死了。
甚至,在得知萧靖无望后,大肆造谣侮辱,简直可恨!
江元化不敢深想,若萧靖真死了,他会变得何等模样。
会疯吧?
从今往后,没有人能再伤害他、利用他,就算是自己也不行。
不过,男人的所思所想,萧靖是一无所知的,他现在很懵。
江元化叫他过来,又叫他回去?那……走这一趟,又为了什么?
虽不解,还是离开了,并且拒绝司机的接送。
那道清瘦的身影逐渐消失,江元化却仍站在窗前,痴痴那个方向。
“江总,您该换药了。”门口,医生这么说。
江元化微微摇头,动也不想动。
于是,医生离开了。
片刻后,脚步声又响起,就停在房门口,甚至没有离去的打算。
江元化不耐烦,嗓音粗哑道:“我不换药,立刻走!”
“为什么不换药?”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江元化浑身一僵,心凉到了谷底,想也不想就将自己躲在窗帘后。
不料,他浑身缠着纱布,行动不便,心急下,不慎撞到墙,痛得直抽气。
“你受了伤,还乱来什么?”萧靖气坏了,小跑过去,一把扯开窗帘。
“别!”
江元化发出一声急促的惊叫,像突然暴露在青天白日下的可怜虫,无处藏身,用手微微挡着脸,慌乱说:“别……别看我!”
他很难看,很可怕,浑身散发着刺鼻的药味。
这一刻,萧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你……你怕什么?”
要知道,他是不可一世的霸总,就算毁了容,别人也不敢嘲笑半句,何以自卑?
江元化僵硬地转过身,自顾自问:“你怎么进来的?”
“爬窗上来的,差点就摔下一楼。”
男人一听,顿时着急了:“谁让你爬窗的,这很危险!”
萧靖摆摆手,淡淡说:“你不让我进来,我只能爬窗了。”
其实吧,是他心里觉得怪异,一度放心不下,才会想一探究竟的。
不料,江元化的伤势这么重,连一张脸都缠着纱布,渗出黄黄的液体,难闻的气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你走吧。”
他很可怕,不想吓到人。
萧靖朝门外的医生招招手,“你先换药。”
说着,刚走近一步,却遭到他剧烈的抗拒:“你别过来!”
江元化气急败坏,本就受损的嗓音愈发难听,“你出去!立刻出去!”
萧靖顿了顿,后退几步,淡淡说:“好,我走。”
言罢,他果断走出了房间,竟无一丝留恋。
身后,江元化悔恨难当,心里很慌很乱,唯恐他一去不回,追了半步,却一个踉跄,险些扑倒在地。
眼里,失去了少年的背影。
心里,默默祈求:别走……
医生跑进来,将他扶起,重新躺在床上。
“他……是什么表情?”哭了吗,很生气吗?
医生不解:“什么?”
江元化顿了顿,哑声说:“没事。”
另一边,系统也很不解:“宿主,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
系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呆呆说:“我还以为,你会坚持让他换药。”
萧靖默不作声,心里自有想法。
五天后。
一通电话扰乱了萧靖的生活,虽然困在这方世界几天了,可难得能休息,还是很珍贵的。
叶长青来电,请他来别墅一趟。
清晨,海风清凉。
萧靖刚到,一男人就迎了出来。
“很抱歉,我不该打扰你,可……实在没办法了。”
一段时间不见,叶长青憔悴了许多,白大褂都皱巴巴的。
萧靖不解问:“怎么了?”
“元化伤口感染,一直高烧不退,又不配合治疗,快烧坏脑子了。”
还有这事?
萧靖一听,皱眉道:“他不配合,你叫我来也没用。”
叶长青苦笑连连,沉声说:“他会听你的。”
毕竟,你可是他心尖尖的人儿啊。
想了想,萧靖还是上楼了。
推开门,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出去,我不想打点滴。”
眼前,一男人躺在床上,身上依旧缠着纱布,两眼看向海边,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没听到关门声,江元化怒了:“我叫你出……”
“嗯?”他看清来人后,不禁一愣,别扭问:“你……你怎么来了?”
说着,又想用被子蒙过头。
萧靖走近几步,“你想闷死自己,就尽管动手。”
江元化一顿,僵硬着放下被子,神色却有些难堪。
“听说,你病了?”
“没有。”男人很嘴硬,坚持道:“都是长青胡说的,你别信他!”
然而,萧靖听也不听,直接拿起一旁的额温枪,一测:39°c,发高烧。
“谁在胡说?”
江元化哑口无言,觑了眼他的神色,声音低了几度:“我没事……”
萧靖深吸一口气,“先打点滴。”
他可不想这个世界的主角攻烧坏了脑子。
然而,江元化明明病得奄奄一息,仍笑笑说:“我不打针。”
“你疯了?你真会烧成傻子的!”
“不治……”
任萧靖如何说,江元化都不松口,或者说,他的理由压根就不敢明言。
这几天,他着魔般思念着少年。白天想,夜晚想;处理工作时想,闲暇时更想。
思念如影随形,像一株魔藤,紧紧缠绕在心头,越来越紧,令人难以喘息。
他很矛盾,又想见到少年,又怕吓到人。
况且,少年多狠心,一再说,对他没有感情了,两人已一刀两断,不要再联系,更不要有瓜葛。
他的话,还时时回荡在脑海。
江元化很慌,不知该如何才能见他一面,也心知,若自己生病了,甚至病重,他会心软吧。
这不,赌对了。
尽管病得很难受,可能见到他,已是上天的恩赐。
江元化不傻,这么荒唐的理由,没人能相信,也不会让他接受。或许,还会将他越推越远吧。
这样……就很好了。
江元化的嘴角泛起一抹笑容,又说:“我不看病。”
若病好了,就不能再看到他了。
萧靖呼出一口浊气,叹叹气:“好,好好好,你爱治不治,我也没空搭理你,先走了。”
言罢,他大步往外走。
一出门口,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你怎么在这?”
两人同时开口,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
正此时,一男人心急火燎的追来,不是江元化又是谁。
显然,他也很震惊:“你怎么在这?”
下一秒,萧靖回过神来,摆手说:“你在这正好,我先走了。”
刁吉愣了愣,立刻追了过去。
别墅外,两人一前一后。
刁吉拉住他的手,无奈问:“我的好哥哥呀,你跑什么?”
“放手,”萧靖看了他一眼,鼓励一句:“你好好把握,争取赢得他的心。”
若剧情能拨回正轨,也算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刁吉顿时笑了。
“你笑什么?”
“我的好哥哥,你看看我。”说完,他转了一圈:“眼熟吗?”
是有些眼熟。
系统:“宿主,他模仿你!”
仔细一看,他的穿着打扮,确实很自己很像呢。
刁吉心知那个可怕的男人在偷听,哪敢乱来,叹气说:“没错,我穿的衣服是你的。”
萧靖:“??”江狗好骚啊。
“几天前,江总让我住在别墅里,穿你的衣服,学你说话,连走路都得一模一样。”
嗯?
这剧情,怎么隐约有些熟悉?
刁吉在他的意有所指的眼神中,淡淡说:“现在,我是你的替身。”
曾经,萧靖是他的替身;如今,他成了萧靖替身,很可笑吧?
可这是事实。
每一晚,江元化都坐在他的床边,不睡也不说话,就直勾勾看着他。
然而,刁吉很清楚,他在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的影子。
那眼中,有浓浓的悔恨、有炽热的爱意,有无尽的思念,唯独没有对自己的留恋。
刁吉深知,他输了,输得一塌糊涂。
但是,他输了又如何,江元化也输了。
无人敢惹的江总,也有求而不得的时候,任他再霸道、再有魅力,还不是得不到他好哥哥的心。
这般想着,刁吉的心竟隐隐有些开心。
下一刻,他立刻收敛神情,生怕被发觉心中的所思所想。
没别的,那个男人的手段太狠了,他怕了。
不过,若他的好哥哥能原谅江总,他的日子也会好过些吧。
最起码,不用当替身。
“我的好哥哥,江总有权有势,又对你情深意切,你接受他吧?”
萧靖很震惊。
他听到了什么?主角受劝他接受主角攻的示爱?
“系统,我幻听了?”
系统:“我估计也幻听了。”
这个世界太可怕,他要走了。
想着,萧靖摆摆手:“再见。”你们慢慢玩吧,他要去正常社会了。
正此时,一道踉跄的身影从阴影中跑出来,慌乱喊:“萧靖,你去哪?”
见江元化追了过来,不禁跑得更快。
海风呼啸,微冷。
公路上,被澎湃的海浪打湿,有些滑。
江元化走的太急太快,不慎滑倒在地。
身后传来压抑的喘息声。
萧靖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无奈转过身,“你干什么?”
“我……我想跟你解释……”男人挣扎着爬起身,竟有些手足无措。
“不用解释,我都知道。”
但知道,不代表能理解、能原谅。
萧靖很无奈,沉声道:“我当过替身,那滋味太难受了。”
江元化瞳孔骤缩,心很难受。
不待他说话,萧靖又说:“就因为我当过替身,太痛苦了!所以,我不想看到别人当我的替身。”
这一刻,江元化是这么慌了:“他和你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不都是替身吗?”萧靖轻蔑一笑,嘲讽道:“江元化,你的手段还是如此卑劣,罔顾他人的意愿,只为你开心。”
“若哪天,你爱上另一人,仍求而不得,是不是又找替身?”
江元化心乱如麻,慌张说:“不,不是这样的……”
他爱萧靖,太爱太想了,才会将目光投向刁吉,试图能从他的身上,看到那一个熟悉的影子。
萧靖摆摆手,打断他的话。
显然,他们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往后,你别再如此了。我不爱你,也不会回心转意,我们彻底结束了。”
江元化:“彻底……结束?”
怎么结束,他的心还深爱着,怎么结束?
“为什么?”如今,他想要一个答案。
明明是爱着自己的,怎么突然就不爱了?
他错了,也在改了,为了他,放弃一切也愿意。
可为什么,连他的一个回眸都得不到?
萧靖沉沉呼出一口气,“那一晚,我在刁家,被逼着给你打电话,求你来接我,你不肯。”
“你不肯……”
“我淋着暴雨回去,一个人走在黑暗中,很怕。”
“那一刻,我就告诉自己,这辈子,我都不要再当一条没有自尊的狗!”
“一条被你呼来喝去,开心时逗一下,不开心了就一脚踹开的狗!”
回想往事,恨意在胸膛冲撞。
江元化震惊失色,被他眼中的恨与冷漠刺痛了。
竟是……因为这样?
那一晚,是他们关系转变的开始。江元化没忘,却不知,他记恨在心。
若那晚,没临时改变主意,任他一个人回去,将会如何?
大暴雨中,他会遇险吗?
回去后,会被刁年打死吗?
江元化不敢深想,思绪如一团乱麻,在他的冷漠中,只觉得遍体生凉。
“你恨我……”
江元化喃喃自语,不自觉踉跄往后退,停在了马路边缘。
忽然,他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我欠你的,还给你。”
萧靖一听,心里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这时,又听他说:“我对不起你,可现在……我爱你啊。”
爱到心都痛了。
“求求你……”
“若我没死,你就原谅我吧?”
“我们试着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求你了……”
江元化泪流满面,在他的震惊中,纵身一跃,跳下大海。
萧靖惊叫一声,赶紧跑过去,已不见他的踪影。
眼前,唯有狂浪。
【警告!警告!!】
【剧情出现未知错误,重要角色面临缺失,世界将紧急关闭!】
【世界将紧急关闭!】
【宿主立刻抽离世界,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