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呵呵,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我知道大皇子姓,所以特地来看望大皇子而已。”九川挤出一个连自己都感动到了的微笑。
“你身为四弟的幕僚,在四弟身边,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大皇子突然像九川靠近,“我相信四弟的为人,你跟在他身边,将来一定会大有作为。”
这家伙脸皮也太厚了点,如果不是为了虎符,九川肯定立刻把大皇子狗趴在地上,然后剁了手指头。
“哦呵呵呵。”九川眼尖瞥到了虎符,故意靠近大皇子,上前一步,一把把虎符抓在手里。“大皇子,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辜负自己的使命。”
戏演的差不多了,九川赶紧把护符收好:“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帮着戈白,但是我为他有这样一个好哥哥,羡慕而且高兴。”
大皇子一脸严肃的恢复了之前眺望远方的姿势:“我十七岁的时候就带兵驻守北方,欠他的实在太多了,等这件事过后,我还会回北方,说不上帮不帮,只是了了自己的一个心愿。”
二皇子带着军士回来,不明真相的人都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盯着九川和大皇子。
“那今天就先这样吧,我改天再来看你。”九川故意说得好像很亲密的样子,握紧了袖子里的功夫,转身快速下了瞭望台。
“不是说虎符在皇上那里吗?结果怎么在大皇子这里?”丽妃急匆匆的往瞭望台这里赶,“得快一点,万一要是晚了就糟了,谁知道那个老东西什么时候就死了。”
九川在转角等了丽妃很久了,看到丽妃总算过来了微笑着出现了丽妃面前:“丽妃娘娘金安。”
丽妃想起来之前丞相叮嘱过的话。
“哦,是九川先生啊。不必这么客气,说起来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和您说,不过碍于身份一直没有说出口。”丽妃把银票掏出来一点,“我觉得这里不太方便说。”
九川冲丽妃使眼色,示意丽妃让自己的丫鬟走开:“我也觉得这里不太方便说,其实在下有这个意愿已经很久了。”
“你先去瞭望台等我吧,我随后就到。”丽妃一脸严肃的叮嘱了自己的小丫鬟一番,宫里巡逻的禁卫军,现在一个时辰换一班,有人看着小丫鬟走远,闪身去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先生刚才已经那样说了,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五皇子这个孩子虽然是笨了一点,不过好在他还是听话的。”丽妃把所有的银票都掏了出来,这种大数额,一看就是花了大手笔。
所有的数额加起来,恐怕要顶上国库一年的收量了吧?九川眼角抽了抽,他当然知道丽妃背后的人是谁。
看来这个丞相不简单啊。
“好啊,这么多的银票,够我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没问题了吧。”九川伸手去拿银票,丽妃心里一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突然眼前一黑。
“一个连丁点武功不会还不长脑子的渣渣,竟然也敢跟我谈交易?”九川拍昏丽妃,把银票捡起来收好。
“看我牺牲了那么多,收点小费应该不打紧吧?”九川瞟了两眼确定四周没人,直接用轻功旱地拔葱,向一个不起眼的侧门飞窜。
………
这一次故莞没有做马车,直接骑马向大燕中心赶,心里边儿是说不出的着急。
“这家伙当初走的时候明明说好的,等到准备好了大军攻城之前,一定要先叫我回来,结果他自己就直接攻城了。”
“其实戈白也没攻城,不是听安长说戈白在郊外解决了丞相和他的军队之后,拿着虎符直接让禁卫军开门的嘛。”
“你别说的像谋朝篡位一样,他只是为了剿灭丞相和五皇子的其他势力,燕帝临死前下诏书就是让戈白登基!”
故莞:“………”
“对了,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呢,小安子那个家伙,明明有卜算的能力,已经知道了结局却根本不告诉我。”故莞愤愤,马越跑越快。
“安长这不也是怕你担心嘛。”梦儿和温儿一左一右跟着故莞,“我说故姐姐你能不能慢点儿?宫里明明派来了马车你不坐,为什么一定要自己骑马去啊?”
温儿骑着马还不忘翻个白眼儿:“你的智商是被姽婳给吃了吗?起码肯定比坐马车要快呀!”
“我看你的智商才是被狗给吃了!”梦儿反驳,“这是已经登基成功了,又不是还没有攻城,也不知道故姐姐到底是着的哪门子急。”
“对哦,我一直没有说你,你不是已经结束了自己的工作吗?不在招魂镇好好待着又跟着故莞来大燕中心凑什么热闹?”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我看你是忘了谁在你生病的时候照顾你了吧,早知道当初我就把那药丸自己吃了。”梦儿哼了一声,“到时候就看你铁青着脸,活像一个王八!”
故莞:“你们俩真的吵死了啊,再继续这么吵,直接把你们俩丢出去!”
两个人同时闭了嘴,故莞这次是很严肃很认真的,接到圣旨之后她听九川说戈白受伤了。
这个猪队友,剿灭那么渣渣的军队竟然都能受伤,看来没有自己在他身边的还是不可以。
戈白登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下诏书让故莞抓紧时间回来,随后自己赶去招元皇后的牌位前烧了一炷香。
太后自己的寝宫里参拜,烧香,写经书。戈白去的时候,太后刚刚抄完了厚厚的一本书。
“你来了。我听说故丫头没死,你已经下诏书让她赶紧回来了。”太后放下厚厚的经书。“之前让你娶她,也是为了让你能安稳的坐上皇位,其实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不,皇祖母,我很庆幸有生之年能让我遇到这样一个人。”戈白让人把他给太后准备的鱼缸抬了上来,侍从抬上来鱼缸,又开始一桶桶的往里面倒水。
“逝者已逝,皇祖母就不要太纠结过去了,我会好好为父皇安排后事。”戈白起身向鱼缸里看过去,侍从刚刚倒进去的鱼欢快的吐着泡泡。
“我知道你怨恨你父皇,可是当初如果他没有这么做,你觉得你能平安长到现在吗?”太后神情悲怆。“不要拘泥于过去,是你和我说的,哀家现在也把这句话再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