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稳定念桐的情绪,保证她的好心情,顾筠尧留了下来。
第二天念桐便开始依照安医生的治疗方案进行治疗。虽然饮食上有好些念桐以前从来不碰的食物,但有了顾筠尧在身边监督,她没有一次不乖乖如数吃完。
其实就算没有他监督,她也会乖乖照安医生开给她的食谱进食。因为她知道安医生给她开的食谱都是有利于她和宝宝,她怎么可能因为不喜欢就不吃?
不过因为他在,想撒撒娇让他喂她,趁机好让两人的感情更快回复到以前而已。
他虽然留了下来,但这几天的相处让她感觉到他对她始终是有芥蒂。
也许是仍无法释怀被她一再算计,所以对她有了堤防之心?
总之这几天不管她怎么哄他,他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而她好几次梦里醒来都看到他倚在床头望着她,问他怎么了他却只是摇摇头,然后再次哄她入睡。
“在想什么呢,喊你好几句都没反应。”陈思雅伸手在她眼前晃几下,把一束鲜花放在床头。
“你来啦?”念桐回神。
“我一来就见你发呆。你老公人呢?”陈思雅换了花瓶里的鲜花,问她。
“公司有事,他刚走一会。”
“哦,原来是老公走了你才失魂落魄?”陈思雅打趣她,又道:“感谢天感谢地,幸好你老公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还天天守着你嘘寒问暖呵护倍至,这种男人,我看这个世上也就只有你老公一个了,你可得好好珍惜爱护。”
念桐嘴角抽了下,又听她说,“我还真怕你老公找我麻烦,毕竟我可是窝藏你的帮凶。”
“哎,我说,你老公公司那几个下属好象很不错,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
陈思雅在医院见到过连念野和展烙轩,立即被顾筠尧旗下的美男团迷得晕头转向。
念桐轻笑:“烙轩两个月前已经订婚,他你是没机会了。至于念野嘛,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哪种类型的女孩子,要不,你去试试?”
陈思雅闻言跨下脸来:“你这语气很打击我呀,感觉我一定没戏似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喜欢哪种类型的女孩。”
“算了,那种男人跟我也不大配,他们于我来说只能远观不能亵玩,我还是安安份份在医院找个小医生得了。”
“只能远观不能亵玩?”这句话念桐以前听岑欢说过。
她说有种男人命中注定不能碰,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
那时不懂一向乐观大大咧咧的她怎么会说出那么伤感的话,如今才明白,那个她命中不能碰的人,应该是指藿莛东吧。
“对了,我妈本来说要一起来医院看你的,可这家医院离我们家太远了,她前两天重感冒身体还未完全好,所以我让她改天再来。”
“重感冒?怎么都没听你说过?”住在陈思雅家那段时间,陈母对念桐犹如亲生,念桐一直很感激。
“老人家嘛,总是不时这不舒服那不舒服,没什么大碍,你要知道我自己都是医生。”陈思雅安慰她。
两人又聊了一会,她看了眼时间,说:“我是利用中午休息的时间过来看你的,下午我还要上班,所以要走了。”
“好,你跟伯母说我会和我老公一起去看她。”
“别。”陈思雅听她这么说立即阻止:“你现在乖乖养胎,等平安生下宝宝,到时再和你老公一起抱着你家儿子去给我妈看看,也让她乐一乐。”
念桐笑:“我都不知道宝宝的性别,你怎么那么肯定是个儿子?”
“顺口说的啦,反正男人不都喜欢儿子?好了,我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念桐微笑点头,看着她打开`房门又朝她摆摆手,然后才关门离开。
一晃又过了一个星期,念桐的孕期越来越接近二十四周。
念桐自己都知道接下来的这一个星期对于她和孩子来说很重要。如果能平安无事度过这一星期,便意味着她能平安生下孩子,反之身体出现任何反常,都能影响将来孩子正常出生的几率。
所以她格外的小心翼翼,却也因此有些恍得恍失。
“有问题安医生会解决,你放宽心调整心情,别给自己心理负担。”顾筠尧虽然心急她的状况,却也只能静心劝慰。
念桐身体呈侧弯而眠的姿势抱住他一条手臂,小声道:“顾叔,我这几天感觉心脏像是随时会从喉咙口跳出来。我知道是我太紧张了才会这样,可是我做不到不紧张。”
“有我陪着你,一切都有我担着,你有什么好紧张的?”顾筠尧另一手轻拍着她的肩当她孩童般哄着她,“放松心情才能给宝宝一个好的生长环境,所以你必须要放松。”
“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
“……难道这些天陪着你的是别的男人?”
念桐撅了撅嘴,伸出两根指头戳他胸口,“你人是留下来了,可是心呢?事实上你心里并没有完全原谅我,你还是怨着我,对不对?”
“慕念桐,你有没有良心?”顾筠尧弓指弹了下她的额头,“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你才甘心是不是?”
念桐吃痛,吸着冷气做痛苦状,眼里却是满满的笑意。
“我已经有一颗心了,所以你的心暂时寄放在你身体里好了,反正它已经刻上慕念桐专属的烙印了。”
顾筠尧轻哼:“那你知不知道这颗心除了刻有你专属的烙印外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痕?”
“对不起嘛~”念桐窝进他怀里,“来,我来跟它说说悄悄话,告诉它我有多爱它。”
她嬉闹着把脸贴在他胸口上,还未开口,脸上的笑容却忽地僵住,拽住他手臂的那只手的指甲深深掐入他肌肤里,似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