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糖分实在稀缺,大家号着让正主多发点糖,就算不上恋爱综艺,也多拍点两人的日常vlog。
贺彰本人回复:我尽量。
粉丝得寸进尺:别尽量啊,先发个100g!
一边吃夜宵一边实时追踪的顾长霁噗嗤一声:“100g什么东西?太野了吧,现在的小孩脑子里都在想啥?”
“别人说的是日常,”贺彰弹他脑门,“你脑子里才是,都想的什么东西。”
顾长霁摸摸下巴,神情凝重道:“这么说,我觉得拍一拍也不错啊,对吧,我买个三脚架去。”
他要拍的绝对不是什么日常,顶多只有日。
贺彰耳根发红,制止了他的憨憨行为。
“真疯了你!”
顾长霁回复那个要100g的网友:算了,他害羞。
有了这回事,顾长霁比以往更喜欢上网冲浪了。
偶尔是会被傻逼言论气到,但收获更多的是祝福与快乐。
他们没如粉丝心愿,没怎么发视频,毕竟他们的初衷是想低调过日子,一开始公开就不是为了公众视线。
再说了,当初被那个脑残私生粉尾随的恶劣事件,到现在都会时不时出现在他的梦里,让他惊出一身虚汗。
所以曝光少一点,对他和贺彰只能是好事。
所谓的cp粉,大部分都是临时上了头,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被冲淡了。
也许等他和贺彰都七十岁的时候,他会考虑写一本追忆录,把前半生的故事记录下来。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人生,别人会不会感兴趣。
他们的生活没有很多变化。
贺彰忙于创作和演出,他忙着给他爹打白工还债,顺便看看自己的公司赚没赚钱。
赚是赚了的,公司步步高升,赞助和合作只多不少,运气好的话,今年至少能够还清借他亲爹的钱了。
当然,他不敢把这个大话说到亲爹面前去,怕受打击。
如此过了一年,贺彰再度被他老师推荐,去指挥维也纳新年音乐会。
演奏团队极其豪华,有世界一流的弦乐团、管乐团,以及国际爱乐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
节目单同样豪华——春之声,美酒、女人与歌,天体乐声,莫扎特g大调弦乐小夜曲,卡门序曲,匈牙利舞曲,蝙蝠序曲等等。
歌唱家也豪华,上个世纪末就和大师合作过新年音乐会。
有珠玉在前,贺彰显得有些紧张。
顾长霁说不出太多鼓励的话,只得说:“有什么要紧?你才二十八岁,就算翻车了也还有几十年可以拿来正名。”
贺彰又好气又好笑:“别咒我翻车好吗?”
再次来到维也纳,顾长霁犹记得脑震荡带来的眩晕恶心感。
贺彰开车来接他,他坐在副驾驶,向顺畅的车流张望,笑着说:“你说我因为车出了这么多次问题,居然没对坐车有心理阴影,是不是很神奇?”
“因为开车技术差也有个好处,”贺彰说,“比普通人更有随时出事的心理准备。”
顾长霁:“………”
这是绕了几个弯骂他呢。
到贺彰暂住的酒店下榻,贺彰陪他吃了顿饭,就要赶回去忙排练。顾长霁决定自己到处去转转。上次过来什么地方都没转,一出院就回国,太没劲了。
他心理阴影不大,贺彰却耿耿于怀,不想让他一个人乱跑。
顾长霁磨破了嘴皮子叫他安心,贺彰勉强同意了,告诉他一定要保持联系。
顾长霁一边和刘曦视频一边逛街,网络延迟让刘曦的反应总是慢一拍。
而且刘曦现在大忙人,可有老板派头了,一边应付顾长霁的骚扰,一边还要指挥程序组干活。他也快结婚了,和那位女讲师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那个女老师出身不凡,属于家里有矿那种,刘曦自己的身家拿去人家眼里都不够看的。
顾长霁笑话他:“你现在还想去抢花旗银行吗?”
“算了吧,钱越来越不值钱,”刘曦说,“我等着人民币领头呢,在国内方便一点。”
“这话你也真有胆子敢说!”
顾长霁一边挑选商品,一边问:“咱们国际板块要不要再扩大一点?你看啊,和什么大草原上的野生动物园签个合同……”
刘曦说:“这种好麻烦啊。”
“试试嘛,反正咱们在做的事就够麻烦了。”
他在维也纳自己转了足足一周,偶尔也去看贺彰彩排,在演奏家们面前混个眼熟。
同样会德语的顾长霁在他们中间还挺受欢迎,可能是因为交流起来没有太大障碍,而且顾长霁的滚刀肉性格跨越了语言和国界,全世界通吃。
那位歌唱家对顾长霁说:“贺先生非常有能力,谁不惊讶呢?他的指挥极具热情,而且活力充沛,那么冷漠的表情下,竟然有一颗如此炙热的心。”
顾长霁笑着回答:“您还会了解他更多的。”
演出开始的当天,顾长霁终于感受到了这是个几百年的音乐之都。
浩大的场面,让他有种要看春晚的感觉。
虽然这个音乐会的意义和春晚也差不多就是了。
一派喜气洋洋的氛围下,报幕员烫嘴的德语宛如b2听力考试。顾长霁听懂了个大概,除了注意事项,就是关于这次演奏乐团、以及指挥的介绍。
让顾长霁感到开心的是,他没有说贺彰是谁谁的弟子,只说他是来自中国的杰出青年指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