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彻点头：“对。”
“上面提到，在性……交配之后，如果又接受了另外一个人的dna，那么，就会出现这种情况，不光是人类，猩猩也会发生这种情况。”乔安推了推厚重的眼镜，“不管怎么说，出现这种dna序列组合的情况，这位男性都已经被绿了。”
顾彻沉默了一会，又扬起头道：“还有其他可能吗？这位……是我非常好的兄弟，如果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
乔安本来不想回答了，但想到顾彻之前说的话，她沉默了一会，点头道：“是有其他可能，但微乎其微，例如说白血病换骨髓，或是地中海贫血换骨髓，你或者你的兄弟，抽时间检查一下孩子身上有没有伤疤，就可以得到答案了。”
顾彻起身鞠躬：“多谢解惑。”
乔安沉默了一下，才伸出手：“其实，我很羡慕你的那位女朋友，至少还有你不放弃她，有些人恐怕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我倒认为，每个人的运气都差不多一样，只不过是有些人财运好点，有些人桃花运好一点，就好比我的女朋友，她这一辈子也写不出来一篇论文。”
乔安笑了。
顾彻与她握手之后，拿回亲子鉴定，与华初和唐易轩一起离开办公室。
长廊上，三人面面相觑。
“是告诉霍少，还是……”华初开口。
“横竖都得告诉他啊。”顾彻揉乱头发，“当初那个视频现在证实是假的了，可沈微雨却……”
如果沈微雨跟秦沅冬真的有什么事，而且是在她怀孕那时就有了，霍靳琛会做出什么事来，顾彻还真是不敢想。
但无论如何，这份资料还是要交到霍靳琛手上的。
霍氏财团。
霍靳琛刚结束一场会议，走出会议室，就看到顾彻和华初站在长廊上，似乎是在等他。
“什么事？”他来到两人面前，露出腕表，“我三十分钟之后，还有一场会。”
“不打扰你多久，就是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
“怎么说？”
“一个跟您亲缘%，另外一个只有%，一个确定是您的亲生儿子，另外一个……”
幼森和幼楠长得并不一样，就连性格也是天差地别。
除了华初证实过，他们是双胞胎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支撑，他们的父亲是同一人的理论。
霍靳琛听闻眉心皱起：“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一个是亲生的，一个不是。”顾彻硬着头皮回答。
“……”
霍靳琛显然也没遇到过这次情况，他将亲子鉴定拿到手中，翻阅查看后，沉吟道：“去调查一下，这两个孩子有没有动过手术。”
顾彻点头：“我在来之前就已经去查了，但对方毕竟是糖纸，就连我也不一定能够查出来。”
“尽力而为。”
霍靳琛说完后就离开了。
顾彻眨了眨眼，身体缓缓朝向华初：“你觉不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霍少太冷静了。”华初道。
“而且你觉不觉得，他这个表现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
华初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早知道，我只知道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什么也阻止不了霍少已定的决定，你以后还是少多此一举，让他自己决定比较好。”
顾彻眸色一冷，似笑非笑地接近她：“不应该是我们吗？”
华初噎了一下。
她下意识往后退一步：“我去跟夫人说一下，亲子鉴定已经出来的事，顺便提交辞职报告，我现在再留在她身边，已经不合适了。”
顾彻颔首：“好。”
……
秦沅冬在国外，沈微雨最近有很多事落在手上忙，突然接到华初的辞职电话，她也有些懵。
但考虑到她跟顾彻如今的关系，沈微雨还是直接批准了：“我就不跟你走合同了，我们之间也不用谈这些，你帮我找一个合适的人就好。”
“夫人，你现在这么忙吗？”
“是有一点，我在成立自己的版权公司，几个专利要从国外转国内，有点麻烦。”
“那……”
“麻烦你和顾彻了。”
华初：……
她上赶着避嫌，夫人倒是挺无所谓的。
华初只好把这件事告诉顾彻。
“这两个人怪怪的。”顾彻说。
“……不管了，既然她觉得没关系，我也不需要避嫌了，你以后就干脆把东西带到秦沅冬那处理，反正他现在不在家，只有幼森和幼楠。”
顾彻沉吟片刻，笑了声：“也好。”
他是求之不得和她在一起。
事实上。
沈微雨不是不在乎顾彻和华初之间的事，也不是不想避嫌，而是她真的没有时间去想这些。
也不光是她。
她手下的人同样忙得很，接连两天都没有回家，甚至连秦沅冬的电话都没有接。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
沈微雨拿出手机一看。
秦沅冬未接电话99+，她扯了扯嘴角，拨了回去。
“你还知道给我打回来啊？”秦沅冬的声音特别失落低沉。
“抱歉，有点忙。”
“和霍靳琛一起忙吗？”
“你这是……”
“我不可以表达一下难过吗？”
沈微雨叹了口气，声音很哑地回答：“抱歉，我以后一定及时看手机。”
秦沅冬人靠在扶手边，点燃了一根烟，朝脚下的女人瞥了一眼，抿着唇满眼阴沉的委屈：“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不接我电话。”
“我实在是太忙了。”
沈微雨哄秦沅冬哄了一个小时，累的只想往浴缸里钻。
她好不容易跑进浴缸里。
霍靳琛的电话又来了。
“喂。”她声音哑到了极致。
“在哪？”
“家……”
沈微雨有气无力地回答。
霍靳琛轻笑了一声，抬手瞥了一眼腕表：“也是，我一会过去，你先休息。”
沈微雨鼻音气若游丝地回应了个‘嗯’字。
“想吃点什么？”
霍靳琛清冷淡漠的声音，此刻落在耳中犹如天籁。
在秦沅冬那消耗掉的所有能量，霍靳琛完美的填补上。
沈微雨撑开眼皮，叹了口气：“我去找你吧，这么晚了，你也……”
“你一个女生，不安全。”
“……你以前可从不这样。”
“谁都改变了，唯独我不能变吗？你如果不说的话，我就按照你过去的喜好准备。”
沈微雨又‘嗯’了一声。
霍靳琛本是想结束通讯，但见她情绪有些不对，便问道：“今天心情不好？”
“没，挂了。”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