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1)

秦弋洗完澡吃完早饭,跟着方牧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方牧也今天没看动画片,在看一个很狗血的家庭伦理剧,秦弋看看电视又看看方牧也,不知道以他的智商能不能看懂这些婆媳间的纷争,但他看方牧也看得很认真,也就不好贸然开口问,显得自己很八婆。

方牧也边看电视边抱着秦弋给他订的鲜奶在喝,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的眼睛盯着电视机一眨一眨的,完全就是一个专注喝奶的小奶娃。秦弋越看越觉得方牧也像那种抱着奶瓶不撒手的小婴儿,好像现在只要有人伸手碰碰牛奶盒,他就会因为怕牛奶被夺走而哇哇大哭。

秦弋有点无聊,又开始勾弄着方牧也的尾巴,方牧也看电视看得投入,喝奶也喝得投入,就没怎么察觉到自己尾巴上那只罪恶的手,只是偶尔摆动一下,然后又会被秦弋捉回来继续玩。

果不其然的,秦弋又把方牧也的尾巴给弄打结了,他偷偷看了方牧也一眼,方牧也已经喝完了奶,他乖乖地把牛奶盒放在茶几上,然后继续认真地看电视,于是秦弋开始小心地拆死结。方牧也有一把专门用来梳尾巴的小梳子,他也喜欢自己的尾巴干干净净蓬蓬松松的,所以会在早上起床的时候把自己的尾巴梳顺畅,但是今天已经被秦弋破坏了两次。

之前的死结方牧也自己埋头弄了半天才弄开,结果现在又被秦弋搞出一个,秦弋自己都觉得很罪恶。

他拆不开,于是又开始甩锅,拉起方牧也的尾巴递到他面前:“哎,你尾巴怎么回事,又打结了。”

“怎么会呢?”方牧也惊讶地转过头,接过自己的尾巴仔细地翻,“我刚刚,才梳过一遍。”

这不是你哥手贱,又给弄缠上了么。

“怎么回事,你的尾巴是不是有什么自己的想法?老打结,这可不行。”

“不会的,我,我梳过的。”方牧也小心地拆着,“不知道,为什么。”

秦弋大言不惭地分析:“可能是你的毛质有问题吧,也是,冬天了,容易干燥,打结也正常。”

怎么会正常,平常都不会打结,怎么就今天打结了,还刚好都被哥哥发现。

方牧也看着秦弋:“哥哥弄的吗?”

秦弋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抓包,他立刻摇头:“怎么可能,我像是那种,那种那种,手那么闲的人?还玩尾巴,太幼稚了吧。”

“是哥哥弄的。”方牧也越发肯定了。

“我不是,我没有。”秦弋打死不承认,“你自己管不好尾巴还来诬陷我。”

“哥哥不可以,撒谎的。”方牧也说。

秦弋恼羞成怒:“谁撒谎了?你怎么还血口喷人,证据有没有?没有的话不要乱说!我看你这毛要不别要了,成天打结,给剃了得了。”

“不要!”方牧也抱紧自己毛茸茸的尾巴,猛摇头,“不可以剃掉,不可以。”

秦弋怎么可能真给他剃了,那毛雪白雪白的,他都喜欢的不得了,要不也不会上手摸,也不会给弄出死结……

都是可爱惹的祸。

好不容易把尾巴弄回原状,方牧也继续看电视,他突然听到电视里一个女人骂了句:“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我家里撒泼!”

那语气气愤厌恶至极,方牧也愣了愣,呆呆地看着电视,问:“哥哥,阿猫阿狗,是不好的话吗?为什么,她用,骂人的样子……说出来呀?”

秦弋又在搞方牧也的尾巴,他头也不抬地说:“不是,一种形容而已,跟猫和狗没什么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我听了,有点难过……”

秦弋抬起头,看着方牧也的侧脸,说:“真的没关系,阿猫阿狗确实是骂人的话,但是并不是在骂猫和狗,就比如,坏人,也只是骂那些不好的人而已,不是在骂所有的人,你懂了吗?”

放在以往,他可能不会这么耐心地解释,但是小狗太无知了,他的世界应该被美好的东西充满,而不用因为寥寥数语就感到烦恼,没这个必要。

从前方牧也没有遇见秦弋,只碰见了世界上许多恶意的阴暗的东西,但是现在他就在自己身边,不应该再被那些负面的事物影响。

方牧也琢磨了一下,有点想通了,他又开心起来,试图摇摇尾巴,却发现摇不动。

他转过头,看见秦弋跟个大爷似的歪靠在沙发上,自己的尾巴正被他抓在手里,他修长的手指在白色的毛里乱勾,嘴边还带着变态的笑。

终于被我抓到了,你这个骗子,撒谎精!

“哥哥,在干嘛?”方牧也问。

秦弋以为方牧也还在看电视,于是垂着眼忘乎所以地扯谎:“在想事情,专心看你的电视。”

在想什么事情?在想怎么再把我的尾巴搞出死结吗?

“哥哥不要再,给我的尾巴,打结了。”方牧也可怜巴巴地小声说。

拆一个死结要好久呢,而且毛也会乱掉,很丑。

秦弋的手一顿,抬起头,看见方牧也正委屈地看着自己,大大的眼睛里全是小难过小伤感。

太尴尬了,太羞耻了,还有比前一秒否认后一秒就被打脸更让人笑不出来的吗?

但是秦弋脸皮厚,他说:“怎么还不给摸呢,就摸一下而已。”

他说着,手往前,在靠近尾巴根部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方牧也整个人一颤,闷哼了一声,立刻转过身子把自己的尾巴从秦弋的手里挣脱出来,脸不知道怎么就红了,嘴巴微张,表情呆呆的,好像自己也有点懵。

“怎……怎么了?”秦弋看着方牧也红红的脸,刚刚方牧也那一声闷哼太软太糯,秦弋都怀疑自己摸的不是他的尾巴,而是别的什么地方。

“不知道……”方牧也摸摸自己毛茸茸的耳朵,小声说,“痒痒的,有点怪……”

秦弋别过眼,他大概知道了,尾巴根部靠近身体,比较敏感。

不是比较敏感,是非常敏感。

哥哥错了,哥哥以后真的不手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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