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妾死不足惜,可太子与太子妃是无辜的,还请陛下圣裁……”如才人的声音越来越低,脸色也愈发白了,好似白纸一般,看着有点瘆人。
如才人说着,动作缓慢地磕头,却在趴下去后,再也没有抬起来。
花容察觉到了不对劲,过去查看,轻轻一推,如才人的身子便倒了下来。
如才人的嘴角流着黑色的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生气全无。
花容眉头蹙起,用一根手指探了一下如才人的颈部脉搏,道:“她服毒了,已经死了。”
秦灏面色冷峻,看向如才人的眼神充满了嫌恶,挥了挥手。
齐公公会意,立即派人把人拖下去。
殿中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既然这戏唱完了,我们便回府吧。”秦霄轻描淡写出声,打破了这满殿的寂静,言语间的讽刺丝毫不予掩饰。
秦霄站起身,朝着白玥瑶伸出了手。
白玥瑶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也起了身。唱戏什么的她只是私底下说着玩的,他倒好,居然当着皇帝和太子的面说了出来。
这不,秦灏和秦修翰的脸色都不同程度的难看了下来。
“擎王弟留步。”秦灏顾不上面子了,快步走向龙座,“今日这事儿擎王弟怎么看?”
秦霄的脚步停住,头也不回道:“如今已然死无对证,真相如何,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本王想警告某些人,若是再将阴谋诡计算到内子身上,后果绝不是尔等能承担的!”
撂下这句话,秦霄执起白玥瑶的手,大步踏出了御书房。
花容眨了眨眼睛,暗暗赞道。他家阿霄,就是这么霸气。
“阿霄,等等我啊!”花容回过神来,向秦灏匆匆一礼,便追了出去。
转眼间,殿中便只剩下了三人。
秦霄那句警告的话冲的是谁,在场的三人各有思量,但白芷堇心中无疑是最明朗的。
可是她不明白,今日的一切,难道是秦尔惠与白玥瑶合谋,对她发难的吗?
幸好她反应快,派冷明劫持了五公主,迫使冷宫里的如才人承担下一切,并且将那只红宝石耳环送了过去。
之所以选择如才人,便是因为她与白玥瑶本身有着不和之处,而且那碗安神汤也是以如妃的名义送去寝宫的。
那件事闹得那么大,注定是要人出来顶罪的,还有谁比毫无背景的如才人更合适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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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行在街上的马车,奢华平稳。
车厢中,温暖如春。
白玥瑶与秦霄坐在一起,在他们面前摆着一个燃着丝碳的铜炉,将车中的温度烧得暖洋洋的。
“对于今日皇帝的举动,你怎么看?”白玥瑶偏头,看向身边这个自从出了宫,便一改高冷的男子。
秦霄面容柔和,拿起一颗核桃,指间一用力,便捏碎了一颗,然后仔细地剥了起来。
“如你所言,秦灏不过是为了给你我做一场戏。他明知太子是废不掉(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