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不出片刻功夫,宫人禀报,白芷堇求见。
当白芷堇走进议政殿的时候,便立即察觉到了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不知为何,她觉得那些眼神很是古怪。
白芷堇一袭浅淡素雅的宫装,屏住呼吸,迈着端庄的步子踏入了大殿。
在白芷堇的身后,跟着她的贴身侍女流年,流年的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个明黄色的锦盒。
很显然,锦盒中便是那万众期待的玉玺了。
随着白芷堇走近后,她逐渐发现众人的目光似乎不仅仅是看向她,他们更在意的,似乎是她身后的玉玺。
白芷堇从殿门口走到殿中央,短短的距离,可那眼神之间的改变,以及空气里的微妙差异,却是几乎尽数落入了她的内心。
“芷堇拜见皇祖母,拜见十七皇叔,见过太子殿下。”白芷堇保持镇定,从容行礼。
黎太后虚抬了一下手,淡淡道:“太子妃免礼。”
“谢皇祖母。”白芷堇依言起身,抬眸的那一瞬间,她看向秦修翰。
四目相对,她竟然从秦修翰的眼睛里看出些许的提醒和着急。
白芷堇心里直打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秦修翰不停地用眼神给白芷堇示意,然后又盯着玉玺看了看,试图传达着他某种信息。
“太子稍安勿躁,太子妃这不是把玉玺带来了么?”花容笑意加深,看着白芷堇问道,“太子妃,不知这可是先皇的玉玺?”
花容的手里握着折扇,指向流年手里的玉玺。
白芷堇不知所谓,心中却也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迟疑道:“是。本妃一听说殿下需要玉玺,便带过来了。”
“很好。”花容说着上前,欲要去取玉玺。
“花学士做什么?”秦修翰突然出声喊住了花容,语气微急。
花容的手恰恰在锦盒上顿住,他转头,笑着道:“自然是打开盒子,取出玉玺了。”
“玉玺乃是帝王的象征,即便花学士深受擎王叔信任,也没有资格碰这块玉玺!”秦修翰目光冷厉,态度上的急转直下,令人深思。
花容闻言,竟然真的撤回了手,但笑容却是丝毫不减:“在下的确是没有资格,但在下只是传递一下而已。”
花容直接端过托盘,送到了秦霄的面前。
秦修翰满目着急,可他却又无可奈何,总不能冲到秦霄面前夺下锦盒吧。
白芷堇不明所以,瞧出了秦修翰的紧张和颓然,来到他的身边,低声问道:“殿下,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秦修翰脸色难看,冷冷地瞪了一眼白芷堇,拳头紧握。
今日怕是逃不过去了。若非白芷堇留下了这块假玉玺,又怎会落到即将东窗事发的地步?
“太子妃初来,自然不清楚事情原由。其实是这样的,太子声称大皇子伪造圣旨,还说那圣旨上的玉玺假得明显。我不相信嘛,便想着把真(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