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剂。
“哎呀,报警没有?你爸也真是的,到现在了还继续拖累你们母子俩。”
他爸是这条街上有名的老无赖,喜欢喝酒赌博。在离婚前,潦倒的男人常常烂醉如泥地回家,再冲着祝荧破口大骂。
半辈子过得失败潦倒,只有这种时候会逞能,所有的本事都用在打骂孩子上。
同样贫穷的邻居看不起他爸,祝荧也鄙夷,甚至是仇恨。
他道:“明年我就出去读书了,他再折腾也折腾不了多久。”
反正门窗都旧得没眼看,换掉也没太大损失。倒是和那群小混混协商的话,搞不好又要和他爸扯上关系,自己也便懒得追究。
祝荧筋疲力尽地走回院子,地面坑坑洼洼的,墙壁上有生锈的排水管暴露在外,毫无美观可言。
那扇刚装上去的木门显得格格不入,这里似乎不该出现这么崭新的东西。
顾临阑听到脚步声就推开了窗,和他说:“我妈让我切半个西瓜给你,你是现在拿回去,还是在冰箱里放一晚上?”
祝荧道:“冰箱里会串味吗?”
“嘴巴还那么挑?没有腌菜,你放心好了。”
祝荧回去冲了个澡,换上宽松柔软的睡衣跑去吃水果。
他边吃边看顾临阑的纠错本,顾临阑和他成绩差不多,在市重点里当竞赛生,平时题目更难一点。
“想读哪个大学?”祝荧打听。
顾临阑道:“肯定和你反着来,你巴不得越远越好,我就想留在本市。”
他的家庭有些特殊,父母天生聋哑。尽管过得不富裕,但家庭幸福温馨,经常好心邀请祝荧一起吃饭。
不过,残疾人总归有诸多不便,顾临阑很难不去担心。
“可是叔叔阿姨应该会希望你去外地多走走。”
“这里的高校都很好,资源也不错,我真的没有离开的想法。”
祝荧拿小勺子挖着西瓜,看完这页的错题,自己琢磨了一会新的思路。
这里的隔音效果差,等到西瓜被吃了大半,有汽车的声音在巷口停下。
与一般在附近能听到的不同,那辆车发动时不是苟延残喘的,即便没在面前驶过,光听响声就感觉得到平稳顺畅,以及价值不菲。
过了会,祝母在院子里诧异:“怎么两个月没回来,门都干脆换了一扇?”
祝荧朝着窗口喊:“之前那扇坏了!”
祝母也向他扯嗓子:“为什么会坏?是不是你这小孩总爱甩门?”
她身边有个体型高大健壮的青年,笑着道:“一回家就和孩子吵?”
祝母对那位青年很恭敬,说:“不好意思,没吓着您吧?”
周涉看祝荧捧着西瓜出来,裤子长度在膝盖上面,露出一双笔直白皙的小腿,眉间的美人痣在月色下异常地艳。
祝荧客气生疏道:“您好。”
祝母说:“我盼到你放假休息了,也想来见见你,正巧搭了周先生的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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