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妈咪??”
耳畔边小奶娃的呼唤将她那涣散的思绪拉回。
慌忙道:“宝贝,我这边还有点事情,一会打给你。”
程曼宁说罢、不等小奶娃回话便先一步挂断电话。
程曼宁想象上一次一样跟见鬼一般撒腿就跑,但此刻她的双腿却好似灌了铅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这男人不是早就走了吗?怎么……
难不成是专门为了堵她?
当这一想法从程曼宁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同时容琛开了口。
他说:“程小jie该不会是认为我在这转成堵截你吧?”
“我想容先生不至于那么无聊。”程曼宁盈笑回。
“说的没错,我确实干不出这么无聊的事情,不过是刚好一个朋友也在这所医院,顺道去探望了一下。”容琛沉如鹰一般犀利的眸落在程曼宁身上跟她对视,这眼神让程曼宁那低垂在两侧的小手不受控制紧攥、手心则是在悄无声息间出了一层冷汗。
“是吗?”程曼宁问。
“难不成程小jie不相信?”容琛眉头一挑问。
程曼宁抓狂。
这对话似乎有点不对劲啊?
不能再扯下去了、再扯下去绝对话会出事。
所以程曼宁那是当即道:“容先生,天色不早了,您该回去休息了,我也先走一步。”
程曼宁说罢不给容琛丝毫开口的机会那是抬脚便要离去。
只是这脚步还没迈出,容先生的声音便先一步砸了过来。
“既然刚好碰上,不如我稍您一程!”
“多谢容先生好意,不过我还是不麻烦您了,打车很……(方便)。”
只是方便两字还未说出口,容琛便先一步打断道:“我一点都不觉得麻烦。”
“可我觉得麻烦。”程小jie宛若蚊诺的声音嘟囔道。
“你说什么?”容先生问。
“啊?什么?我刚刚有说话吗?”程曼宁装傻,反正装装又不要钱,既然如此那不装白不装。
容琛看着那完全处于装傻充愣状态的程曼宁眸子一眯,强有力的声音说了俩字。
“上车!”
“容先生再见!”
程曼宁说罢那是欲要再次抬脚而去,却听……
“顺便商量商量徐老太的事吧!”
容琛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叫程曼宁那是后脊背一僵、当即变了脸色。
转身看着他问:“你说什么?”
……
三月初春、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凉的。
车厢里开着暖气,但纵使如此程曼宁依旧觉得体内有一股子凉气在肆意的穿梭着,不安分的两只小手紧攥着包带,清秀带着几分锐利气息的眸时不时的朝驾驶位上的容琛瞄去,虽然表面上她看似一片淡然、但实则内心早已是一团乱。
而反观容琛,这男人自始至终都稳若泰山,他从不在外人面前将自己的情绪外露,又或者说自从他懂得在这个社会上怎么生存下去的时候就已经懂得了伪装,而他很有天赋,纵使没有老师,也将这门课学习的很好。
车子已经行驶了一半距离,可车厢内却一直是一片静谧。
虽说‘敌不动我不动’这句话程曼宁懂,但显然她若是跟这男人比忍功那可是相差了好大一截,所以程曼宁只得先一步开口。
“容先生,我想该说的咱们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再没必要说什么了吧?”程曼宁盈笑、问。
容琛的眼神从程曼宁那素净勾着一抹盈笑的脸颊扫过,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有没有人说过,你笑的很虚伪!”
尼玛,关你什么事??
“呵呵,是吗?”程曼宁尴尬的笑,说实话,这瞬间除了笑她真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
她大学主攻心理学专业选修法律专业。
她能通过人的一系列生活习惯和说话方式分析出这个人的性格及家庭教育背景等。
但这个男人她自始至终都看不穿。
而程曼宁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绝对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狂妄?自大?不可一世?不知天高地厚?程小jie对我的形容还真是不错!”容琛冷笑,这笑容笑的程曼宁是后脊背一片发麻。
她说:“容先生,偷听别人说话可是一件很没素质的事情。”
“偷听?”容琛眉头一挑。
“难道不是吗?”程曼宁反击。
“当然不是!”容琛说。
“呵呵。”程曼宁冷笑又回:“既然你如此说那我无话可说。”
“我是光明正大的听!”容琛回的理所当然。
程曼宁听容琛如此一说那是嘴角一阵抽搐,跟看外星人一样看容琛。
不得不说这男人简直不要脸到极致了。
“容先生不去当律师简直可惜了。”程曼宁冷讽道。
“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考虑!”容琛回,表面上没有丝毫脸红心跳。
但程小jie那是不淡定了。
内心大吼一声:靠!人要一张脸树要一张皮,人家竟然脸面都不要了,这可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既然我说不过你,那我闭嘴、我沉默总行了吧?
反正徐老太这事一结束她跟他也应该没什么交集,所以姑娘我忍了还不行吗?毕竟狗咬狗可是一嘴毛的!
程曼宁这算是退步了,可容琛非但不退还直接前扑。
就在程小jie将眼神投放到窗外那在晕黄灯光笼罩下随着车子行走不停朝后退去的建筑沉思的时候,容先生开了口。
“明天中午十二点前!”
容琛突如其来的话语叫程曼宁脑子一懵,反应了好半响、这才反应了俩字。
“什么?”
“明天中午十二点前若是你还没有说服徐老太搬走的话,那我只能强行拆迁!”
轰……!!
程曼宁只觉得脑门仿若一道晴天霹雳从天而降,雷的她外焦里嫩。
足足反应了好几秒钟这才反应过来。
她努力的抑制住自己内心的不淡定,询问道:“容先生,你开玩笑的吧?”
“你觉得我这个样子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容琛没有丝毫情感波动的声音说,但程曼宁心里已明确一点那就是这男人绝不是在开玩笑。
程曼宁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无耻?无信??无品???
好吧,他已经找不到任何词来形容这男人了。
她简直觉得自己的肺要给气爆了。
拳头紧攥、贝齿狠咬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