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河深深呼吸,一股子闷气却始终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神色由气愤化为悲哀,又由悲哀化为无奈,最后,平静了。他往后倒退几步,扶着拔步chuang的挡板坐下来,默默地看着跪在一米之外的乐正七。
乐正七不敢看他脸上的变化的表情,埋头哭个不停,肩膀不住颤抖。
良久,魏南河问:你跪了多久?
我把观音给小空后,回来就一直跪在这里。乐正七泣不成声,举着衣架重复道:给你,给你,打我吧。
打有什么用?这小子从小到大不知道被打过多少遍,魏南河教育小孩时引经据典磨破了嘴皮子,无奈乐正七永远是一副勇于认错死不悔改的德性!说白了,魏南河忽略了他家小孩也是个男人,也有大男子主义,也有qiang烈的自我意识,一旦下定决心做什么事,绝对不惜任何代价,八匹牛都拉不回来。
魏南河自认没脸责怪任何人,他和白左寒能用得手段都用上了,还是没有能力扳回局面,恐怕曹老回来也无法力挽狂澜,他们尚且无计可施,更何况乐正七和杨小空?他不再有jing力发火,缓声说:我不打你,别跪了,过来。
这句话简直如获至宝!魏南河叫他过去,他怎么敢怠慢?乐正七丢下衣架一骨碌爬起来,随之噗通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他长时间跪着没有动,一挪位置才发现腿脚麻木了。
魏南河恼怒归恼怒,但看到小孩的lang狈样又心疼了,他走过去抱起乐正七放在chuang上,责道:天这么冷,你gan跪着想残废吗?
乐正七哎呦哎呦地叫唤着伸直腿,魏南河卷起他的裤管,发现他的膝盖跪青了。
乐正七吸吸鼻涕,嘀咕:不疼,不疼的。
魏南河捂住他冰冷的膝盖揉了揉,沉着脸自责道:不是你们的错,是我没本事
武甲出来了太久,撑着虚弱的身体回到家时,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杜佑山见他身上带着一片血,当即神色大变,快步走过去搀着他,你的伤口怎么了?都叫你不要
武甲抬手止住他的话头:不是我的血。
杜佑山闻言稍微放心,眉头一蹙,怎么回事?
以后再慢慢说。武甲哄开两个孩子,殷切地望向杜佑山:你一定有办法帮帮柏为屿,对吧?
我没办法。杜佑山想也不想。
别骗我,只要你想帮就一定有办法!武甲握住他的手求道:算了,你别四处树立仇人,饶了他吧。
杜佑山不搭话,扳着他的肩膀坐到沙发上,忙着脱下他带血的外套和衬衫,用条薄毯子裹住。武甲一路跑动,劳累过度,腰上的伤口酸痛难抑,便半推半就地任由杜佑山摆布,唉,我说话,你听到了吗?
杜佑山还是那句话:我真没办法,谁都没法帮他了。
武甲勉力攥紧他,语调不再平和:杜(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