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空哭得不能言语,他知道柏为屿生性懒散安于现状,拥有过那么多好机会都没有动心,若不是实在绝望透了,不会一个人跑到人生地不熟又语言不通的穷地方去躲避压力。柏为屿是他支在心间的救赎,他努力想抓紧的东西一夜之间都失去了,换来一脚踩空的无所适从,恨自己没用,什么都帮不上,什么都阻止不了。
柏为屿翻过身,紧了紧毯子,额头点着对方的额头,好声好气地劝道:怕什么呀?谁敢欺负你?告诉我,我第一时间飞回来替你打他!
为屿,杨小空哽咽不止:我舍不得你
柏为屿撩起t恤帮他擦眼泪,眼圈儿通红:傻小子,别哭了,又不是生死离别,我每年都回来,平时还可以常联系。
杨小空哭得形象全无,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一定。
语言不通一定要多jiao流,多jiao些朋友。
一定。
我一直在努力,你也一定不能放弃。
一定,一定。柏为屿搂着他哄小孩似的又拍又晃:唉,看来不能告诉小七和夏威,我真怕死你们了,等我偷偷的走了,你再告诉他们。
杨小空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们会打死我的。
那就让他们打死吧。柏为屿取笑道:你也不要去送我,要不几个大老爷们在机场抱头痛哭,矫情得丢人。
翌日,白左寒睡到大中午,饿得肚子咕噜噜叫,方雾赖chuang的本事比他还qiang,不能指望那个禽shou弄早餐给他吃。他搬开方雾横压在他肩上的手臂,爬起来拉开窗帘通风,发现院子的铁门留有一道缝隙,他没有太在意,嘀咕着骂了一句方雾。
接着,他走下楼,看到地板上多了几串茉莉花串。
蔫了吧唧的萎huang花瓣散落在客厅通往楼梯的过道上,被黑猪拱得支离破碎,他下意识蹲下来,伸手去捡那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花瓣,然而,在触及花瓣的一瞬,一种毛骨悚然的惶恐从指间直通心脏,他触电一般收回手,后背细细密密地泛起一层冷汗。
杨小空签掉留校合同,消息只半天就传遍美术学院,尤其是被偷走名额的雕塑系,简直是群情激奋!但是生米煮成熟饭,任何反对都无效,杨小空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视若无睹,有条不紊地到学院办公室提出档案,办理好一切转接手续,遇到任何恶意的冷嘲热讽皆不失风度地微笑应对,不过笑容假情假意,甚至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挑衅。
做完所有事后,他到漆画室去记录一下这学期的结课实习报告,准备写完就给曹老打个电话,这半年算是对导师有个jiao代。
陈诚实本来隔壁教室写报告,见到他立即揪住他的衣领摇晃:咩!你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办到的?你的后台是谁?
机密,不能外(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