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毅走上前去,两个人进行了一次眼神上的交流之后,再确定周围并没有人注意他们的时候,段小诗便把他所掌握的所有情况告诉给了霍子怡。
“现在目前为止,那个保安还没有露面,不过我们相信他一定就在这个夜总会里面。
现在安岳已经死亡好几天了,可是这里的人就当是没这个人一样,工作的工作,玩儿的玩儿了,不知道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安逸的死讯,还是他们对她的死讯根本就不屑一顾,
而且更奇怪的是那个安逸的助理在安岳死了之后她就成了夜总会的表面负责人接替安逸的工作,所以我很有理由怀疑她和安悦的死脱不开关系。
因为只有他从安岳的死里获得了最大的利益,可是我却没有从她的身上和脸上看出来什么破绽,因为她表现得实在是太平静了。”段小诗皱着眉头说道。
他可以感觉到这个人的确是个深藏不露的狐狸,他感觉到了自己肩上的责任,以及对手的狡猾。
可是他不能输,因为他的字典里是没有输这两个字的。
“其实平静才是最大的怀疑,现在我就要去会会这个人。”
霍子毅说道。
他和陈浩他们不同的是,他是一个法医,所以,他的思维逻辑自然和陈浩他们的思维逻辑有所不同,也许就是这样的不同才是打开案件突破口的关键。
段小诗点了点头,将霍子毅带进了夜总会,来到那个曾经是安岳助理而现在又接替安岳身份的人的办公室。
那个人就是李欣。
他虽然还不知道李欣和这件事情到底有怎样的关系?在这场游戏中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但直觉告诉霍子毅,李欣和这件事情脱离不了关系。
“李总监您好,我是公安局的法医,我叫霍子翌,我来这里的目的是对安岳的死因作出调查,毕对你们这里进行搜查,这是搜查令,请你过目一下。”
霍子毅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李欣粗略的扫了一眼,便露出了笑容。
李欣是一个很美的女孩,笑容也很温和,眼神流露出一股令人无法自拔的幽寒,带着无限的心机,这样的眼神,让霍子毅有些不寒而栗,她比任何一个野兽都要危险,这样的直觉深深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顺速蔓延到了霍子毅的全身,但是他毫无畏惧。
因为对霍子毅来说,在美丽的躯壳到最后都会变为一具尸体,所以,他和陈豪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是以死之人的思维来进行对活人的检验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看到更多与众不同的东西。
他的笑就像是一记耳光一样重重地打在霍子逸的脸上,她果然是一个看不透的人,因为她在这份笑容里既看不到嘲讽,又看不到证据,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线索,她的小笑看似的冷漠,但是却丝毫让他找不到破绽。
没有人规定这种情况下必须要难过。
但是他的态度绝对是值得怀疑的。
“李总监好像对曾经上司的死很高兴啊,是他的死让你获得了巨大的利益吗?还是说你对她的死根本就已经是了如指掌了,所以才对他的事丝毫不感到惊讶。”霍子毅说到。
他说的漫不经心,但是却一句一句地戳进了李欣的心理,李欣瞬间意识到这个看起来脏兮兮的老头并不好应付,尽管他仅仅只是一个法医。
“没有,我只是在想为什么堂堂的公安局怎么会派一个法医来对我进行讯问呢!难道法医的工作不该是解刨尸体一类的吗?什么时候也参与竟对活人的询问来了。”李欣毫不客气的还击道。
“没办法呀,大家都忙,所以我就只好帮帮忙喽。只是李总监好像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吧!”霍子毅不动声色的说道。
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有些人之间只存在于利益关系,所以他们的死活对于某种人来说根本就无所谓。
又得人之中存在有友谊,所以他们的死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可是并不一定要把所有的悲伤都隐藏在表面,人死了,生活还要继续,所以,不把悲伤溢于言表的人并不一定就值得被怀疑。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人的脑门上写着我是好人,我是坏人这样的标语,而你们警察也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而是应该多多去调查这件事情的真相。”李欣道。
他的声音不平不淡,而霍子毅从她的嘴里面扑捉不到丝毫的感情,李欣说的如此平平淡淡就像是在做一件毫无关联的事情一样,这个人的心中当真冷漠到了如此地步吗?
还是她的演技之高真的就令人叹为观止?
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不好对付,霍子翌已经在心里面对他打上了一个大大的叉子。
同时已把她列为了重点怀疑对象,而令他怀疑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她身边的好友,以及他所有的人际关系,这个女人到底有多不待见,为什么她的死亡没有引起任何的关注。
不过现在也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而是应该把案子破了,如此一来,所有的疑惑就会迎刃而解,也许面前的这个人真的就不是凶手?
但不管怎么样,目前为止李欣都是值得怀疑的重要嫌疑人。
所以他笑一笑,再次开口说道:“那李总监是站你口中说的那两类人中的哪一类呢?你是属于悲伤型的还是属于不被相信的?
据我所知,李总监和安总的关系非常不错,甚至是非常要好的姐妹,所以你们两个人的关系应该不至于让你无法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悲伤,可是你的脸上就看不出丝毫的表情,我不知道这是你的演技太深,还是你们之间当真有无法被人知晓的秘密?
只是不管怎么样,希望李总监能够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如此一来才能够为我们做破案提供重要的帮助。”
霍子毅一边说一边在李欣的房间进行着检测,因为他想要知道这个房间里的不对劲儿之处到底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