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轻脚步趴在长廊的墙边上想看一下这么晚了是谁还在,探出头的时候看见的竟然是丹仪和明妃,丹仪背对着明妃,明妃试着抓住她的手又被狠狠甩开,两个人后来不知道说了什么,丹仪一把把明妃按倒后面的墙上掐住她的脖子,直到明妃开始咳嗽才松开手。
看到这我心里也纳闷,丹仪和明妃怎么会大晚上的跑到这来,就算是偶尔遇上为什么两个人身边都没有带丫鬟,难不成是约好的?
丹仪松开手以后明妃站起来踉踉跄跄的离开,剩下丹仪一个人在原地慢慢靠在墙上眼看着就要倒下来。
我以为丹仪要这样就晕过去,马上跑过去想扶住她,丹仪看见我突然出现一下子精神了不少,问我:“昭君,你怎么在这?”
“我……”这个问题让我很犯难,因为我的确是在偷听,于是回答:“我刚好散步到了这里,看到你……”说到后面我也编不下去了。
丹仪听后微微笑了一下,也没有怪罪我的意思,她靠着我站起来说:“昭君,你都听见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举起手发誓,我刚才离得距离太远,是真的什么也没听到。
丹仪拉着我的手说:“那先送我回宫吧,我有点不舒服。”
她抓着我的手很有力根本容不得我说不,我心里思忖着丹仪不会是以为我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话要带我回去灭口吧,跟她回宫的一路上我心情都是万分的忐忑,暗暗发誓从此以后一定改掉听墙根的这个毛病。
回到宫里以后丹仪身边的丫头马上迎上来,把她从我手中接过去关切的问:“公主,白鹭到底跟您说什么了,你可不要吓奴婢啊。”
丹仪坐下后摆摆手示意她没什么事,吩咐道:“东菱,赶快沏些好茶来,也不看看是谁来了。”
这时叫东菱的丫鬟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个我,马上赶到后面去沏了茶端出来,说:“姑娘别怪罪,奴婢刚才失礼了。”
“不失礼,不失礼,呵呵。”我端起杯子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平复下心情,心想着丹仪不是要灭我的口就好。
丹仪压了一口茶说:“昭君,今晚的事千万不要告诉我皇兄。”
我点点头问丹仪:“那你能告诉我你和明妃到底是有什么过节么?”
听我这么问丹仪的脸色突然严肃了起来,过来一会后又突然笑出来,她捋捋我的头发说:“你这是在和我讨价还价对不对。”她拉着我的手站起来说:“算了,告诉你也没什么。”
我跟着丹仪来到她的房间,丹仪打开柜子拿出一把匕首递过来,我的心瞬间又收紧了,很怕丹仪这次是真的要灭我的口,连忙摆摆手要往外跑说:“我不问了,不问了。”
丹仪把我拉回来把匕首放在我的手里说:“胆子怎么小成这样!”
我摩挲着手里的匕首,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东西,上面镶嵌着无数的宝石和鎏金,我问丹仪:“这个是什么?”
丹仪把匕首拿过去拔开看了一下又插回鞘里说:“这个是肖自的遗物,也是他留给我的信物。”
肖自这个名字让我联想到了肖将军,我问丹仪:“那肖将军是谁?”
“大家嘴里的肖将军就是肖自。”丹仪像看白痴一样看了我一眼说:“这匕首一共有两把,一把雌的一把雄的,我这把是雌刀,当年父皇和肖太公定下我和肖自的亲事时肖太公就把这把匕首留给了父王,以后便传给了我。”
“那也就算是定亲信物了呗。”我说。
丹仪把匕首收回柜子里点点头说:“可以这么说,这把匕首陪我从小长到大,雄刀就一直在肖自身边。”
我想到半里说的肖将军已经过世,而现在看来丹仪还是对他一往情深,我不禁感叹了一下,可又不明白这事跟明妃有什么关系,便问她:“那这关明妃什么事?”
丹仪低下头看不出表情,声音沉闷的说:“那把雄刀现在在明妃手里,我一定要把肖自的遗物取回来。”
这下我就更是一头雾水了,按说这匕首是肖太公送给孙媳妇的定亲信物,丹仪也说雄刀一直在肖自身边,怎么现在肖自死了匕首却落到了明妃手里?
“为什么……”我还想问点什么却中途被丹仪打断。
丹仪转过身说:“时间也不早了,我叫宫人送你回去吧,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了,今晚的事你千万不要让皇兄知道。”
我看她的语气不善也就没敢再问下去,只好早早回了宫,蝶儿看见我回来马上迎上来叫道:“小祖宗诶,你这是去哪了,我们一宫人发现你不见了差点被你吓死。”
我坐下摆摆手说:“不用着急,我就是想自己出去散散步。”说完以后我吩咐了旁边的宫人下去只留下蝶儿一个人,我问她:“蝶儿,你们说的肖将军和明妃到底有什么关系?”
“啊!”蝶儿像被开水烫到一样冲过来捂住我的嘴,“小祖宗,不该说的话你可千万不要乱说啊,肖将军的事连皇上都不告诉您我哪敢随便乱说。”
我拔开蝶儿捂住我的手大口呼吸,抱怨道:“你差点憋死我。”
蝶儿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退了几步说我:“奴婢也是意识着急才越矩了,但肖将军的事您可千万不要再提了。”
“又什么不能提的!”我白了蝶儿一眼说:“丹仪都跟我说了,她还把肖将军留下的匕首给我看了,还告诉我另一把匕首在明妃那,可就是不告诉我明妃和肖将军有什么关系,所以我才来问你嘛。”
说完后我看到蝶儿翻了个白眼,明显是缺氧的表现,她缓了好一会儿才说:“主子,您竟然敢在丹仪公主面前提肖将军这个人,您能活着回来命真是太大了。”
至此我还是觉得不以为然,“有什么的嘛。”
蝶儿哽咽了一下说:“主子,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诉您,您就知道就知道事情有多严重了。”